第26章 請支持晉·江唯一正·版(1 / 2)

容灼發覺周豐這小廝是越看越討人喜歡。

雖然長相平平,但力氣大,話少人還老實。

大概是因為自己話多的緣故,容灼似乎一直都對話少的人帶著一種沒來由的好感,青玉是這樣,大壯是這樣,當初的青石也是……

想到青石,容灼頓時又沮喪起來。

“大壯”很對得起容灼賞他的那兩枚金葉子,不僅答應了下學後抱他上馬車,就連中途容灼去方便,也都是他抱著去的。

“周兄?”容灼淨手的時候,朝周豐問道:“你們家大壯能不能借我用兩日啊?”

怕周豐不放心,他又補充道:“你放心,我不會虧待他的,也不會叫他受委屈。”

“嗬嗬。”周豐尷尬一笑,心道這滿京城誰不知道你會心疼人。

可問題是,他這小廝的去留,他哪裡有膽子做主啊?

容灼見他一臉為難,當即也反應過來了,忙道:“是我唐突了,你們家的小廝又不是你一人的,還是算了吧,周兄當我沒說便是。”

其實容府有力氣的家丁也不在少數,他嫌金豆子力氣小,完全可以換個力氣大的人跟著自己。隻不過他自己在國子學整日瞎混,他怕換了人之後,對方回去朝容父告狀。

若他爹知道他整日在國子學睡大覺,估計能被氣得動手打人。

當日下學後,“大壯”依著約定將容灼又抱上了馬車。

周豐大概是因為拒絕了容灼要借人的事情有些過意不去,便主動提出來送容灼回府。

“我先去醫館一趟,不急著回去呢。”容灼朝他道。

“那正好,我們順路。”周豐忙道:“我們將你送到醫館吧,免得到時候你上下車又傷著腳。”

容灼聞言便邀周豐上了自家馬車。

“你腳傷怎麼不讓大夫上門看?”周豐不解道。

“前幾日都是上門的,今日我正好有點彆的事情要問問大夫,就想過去一趟。”

先前在家裡時,每次大夫來容夫人都要跟著,容灼有些話也不好朝大夫問。

“周兄,我一直忘了問你,宴王殿下行冠禮的時候,你去觀禮了不曾?”容灼問道。

依著本朝規矩,皇子行冠禮會有官員觀禮,也會讓一部分國子學的學生參禮,那性質大概就和現代社會遇到某些重要的節禮,會請學生在旁邊搞氛圍類似。

可惜容灼因為受傷了,沒能趕上這事兒。

不過他就算不受傷,以他的名聲也未必能被選上。

“你怎麼突然對這個感興趣了?”周豐問道。

“不瞞你說。”容灼壓低了聲音,“我就是好奇,宴王殿下長什麼樣。”

當初宴王進京時,他們一幫紈絝特意想看沒看著,這導致容灼對他的長相越發好奇。畢竟宴王是本朝將來的皇帝,往後能見到的機會估計也不多,容灼自認想見識一下對方的真麵目。

“宴王殿下長相很英俊。”周豐道。

“真的假的?”容灼一臉驚訝。

周豐輕咳了一聲,知道外頭那位估計能聽到他們兩人的對話,所以措辭十分小心,“自然是真的,據說他是與陛下長得最像的一位皇子。”

容灼倒是沒聽說過這個,當即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你若是真想見他,也不是沒有機會。”周豐道:“估計這個月宮裡就會安排秋獵,屆時陛下會帶幾位殿下一同參加秋獵,說不定到時候宴王殿下就在其中。”

而每年的秋獵,皇帝除了會帶著幾位皇子之外,也會挑選京中的勳貴子弟以及國子學的學子一同前往,以示恩寵。不過周豐之所以會這麼說,是因為他知道容灼不可能被挑中。

“陛下會帶著他嗎?”容灼問道:“不是聽說他不受寵嗎?”

“宴王殿下從前是不受寵,但這次回來可不一樣。”周豐道:“殿下冠禮的儀製,聽說是至今行過冠禮的三位皇子中,規格最高的。”

而這在某種程度上,代表了皇帝對他的態度。

從前眾人或許摸不清皇帝對這位兒子的心思,但經過這一遭,明眼人就都明白了。

容灼聽他這麼一說,對這位未來皇帝越發好奇了。

“那秋獵太子會去嗎?”容灼問。

“肯定會去,他畢竟是國之儲君。”

容灼一聽說太子也會去,頓時沒了興致。

兩人說話間,馬車就到了醫館。

金豆子掀開車簾,“大壯”很自覺地將人抱了出來,直接送了進去。

醫館裡這會兒人也不多,大夫直接讓他將容灼抱進了內室。

左右大家都是男人也不必避諱,周豐便也沒出去,在旁邊候著,想看看容灼的傷。

容灼脫了鞋襪,讓大夫檢查傷勢。

於景渡此前一直不知道他傷得如何,這會兒便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小紈絝這會兒將褲管挽起了些許,露出了纖細的半截小腿和漂亮的腳踝,他皮膚本就白皙,被大夫握著輕輕一捏便有些發紅。

“嘶……”容灼擰著眉,表情十分痛苦。

“這麼疼?”大夫問道。

“不是特彆疼,我就是提前嘶一下……”容灼忙道。

大夫見狀一臉無奈,卻沒再繼續做什麼。

“當日就叮囑了你最好彆下地,你倒好,沒好利索就出來折騰。”大夫一邊示意他穿上鞋襪一邊道:“我再給你開兩副熱敷的藥,每晚睡覺前讓人給你孵上兩刻。”

容灼聞言忙朝大夫道了謝。

“怎麼不貼膏藥?”周豐不解。

“我家公子嫌膏藥味兒大。”金豆子在一旁替他解釋道。

容灼穿好了鞋襪,朝大夫道:“我還有點事情想請教您。”

他說罷朝周豐等人揮了揮手,那意思竟是讓他們回避一下。

待眾人出去,他才朝大夫詢問了青玉打呼嚕的事情。

“這個你最好帶他來看看。”大夫道。

“我怕貿然提出來,他不好意思。”

容灼這人看著外放,其實心思還是挺細膩的。

他記得當初的青石就很敏感,所以下意識覺得青玉多半也是這種性子。

所以他當麵都沒好意思提過青玉打呼嚕的事兒,生怕對方尷尬。

大夫聞言便朝他詳細詢問了青玉的情況,容灼一一說了。

“這樣吧,我先給你開兩副藥試試,這藥若是對症,兩副就能緩解,若是不對症對他的身子也沒什麼害處。”大夫說著給他寫了方子,又道:“若是兩副藥依舊沒有改觀,你再帶他來如何?”

容灼覺得這法子可行,便朝大夫道了謝。

門外,周豐等人都覺十分好奇。

容灼這是要朝大夫問什麼事兒,竟然還要避著他們?

不多時,容灼從裡頭出來了,對方才的事情絕口不提。

他越是這樣神神秘秘,眾人便越發好奇。

“容小公子,你身子無礙吧?”周豐問道。

“沒事兒,我這藥是給一個朋友抓的。”容灼忙道。

他支開眾人,是覺得將青玉的**告訴旁人不好。

但這藥確實不是他自己吃,此事倒也不必刻意隱瞞。

於景渡在聽到“朋友”這個字眼時,心中忍不住一跳,表情有些複雜。

這小紈絝的朋友還真是多,多到他一時都猜不出這藥是給誰的。

容灼被於景渡抱上了馬車,臨走前還忍不住在他結實的手臂上輕輕拍了拍,以示感謝。

待容府的馬車走遠,周豐才稍稍鬆了口氣,不過他很快發現了異樣。

“容小公子去的不是容府的方向吧?”周豐納悶道。

一旁的於景渡沉默半晌,冷聲道:“這是尋歡樓的方向。”

周豐:……

所以,容小公子口中說的那位朋友,是尋歡樓的相好?

這麼一聯想,再結合對方跟大夫偷偷摸摸說的那些話,那藥就很耐人尋味了。

莫非容小公子買的是什麼大補的藥?

想到此處,周豐偷摸看了一眼於景渡。

便見宴王殿下哪怕戴著人.皮.麵具,也掩不住一臉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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