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請支持晉·江唯一正·版(1 / 2)

如發現文字缺失,關閉轉/碼或暢/讀模式即可正常從於景渡府上出來之後,容灼又去了一趟尋歡樓。

如今和戶部的合作已經談得差不多了,他終於可以將此前沒敢定下的事情都開始快速推進了。

不管是和花姐合作的潤膚膏,還是和宋家合作的成藥,如今都可以開始大批量製作了。

容灼計劃等於景渡出發之後,他們緊隨其後先運過去一批,這樣入冬前,說不定還能多走兩趟。

而上一次和吳太醫見過麵之後,吳太醫代表太醫院,贈了兩幅方子給容灼,言及他可以著人依著這兩幅方子煉製成藥。不僅如此,吳太醫還決定在太醫院也抽調一部分人出來,專門煉製成藥,所以到時候太醫院也會出一批成藥,由容灼一起運到北江。

當日,容灼從尋歡樓出來,也去見了宋掌櫃一麵,最後又去了一趟段府,忙了一圈才回去。

等容灼回家時,天色已經晚了。

他想起和於景渡的約定,晚飯都沒吃多少便匆匆去了宅子裡。

如今天氣漸漸熱了,即便是入夜後也沒什麼涼意。

容灼沐浴完之後,身上隻穿了件單薄的寢衣。

他在屋內轉了一圈,將靠近內室的蠟燭都熄了,隻留了角落的兩盞燭火。

屋內的幾上,擺著他今日剛從花園裡折回來的紅色月季。

他想了想,從花瓶裡取出一朵來,將花瓣都撕下來,扔到了被子上。

但是他歪著腦袋盯著灑了紅色花瓣的床鋪看了半晌,又覺得有點太過了,忙將花瓣又撿起來丟到了窗外。

最後,他也沒好意思再弄什麼花,隻悄悄在屋裡點了熏香。

床頭的櫃子上擺著他從花姐那裡拿回來的香膏,據說是尋歡樓裡最貴的一種。

他忍不住擰開蓋子聞了聞,還挺香的。

想著於景渡還沒來,他又伸出指尖稍稍抹了一點。

那香膏觸感順滑細膩,想來用著應該……

容灼不知想到了什麼,麵頰一紅,忙將蓋子又重新蓋上了。

這幾日容灼也想了很多,他覺得自己和於景渡如今到了這一步,不用再那麼彆扭了。雖說這種事情他有些不好意思,但在他心目中,兩人之間原是平等的關係,所以也未必一定要等於景渡主動開口。

他隻要知道對方是真心喜歡自己,也會珍惜自己,那就夠了。

尤其於景渡如今要去北江,哪怕他後頭會跟著商隊去,但兩人又不能同行,勢必會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能見到。

就算到了北江之後,於景渡在軍中,與他也沒辦法常常見麵。

所以容灼決定,今晚不矜持了,主動一點吧。

隻要他主動,於景渡肯定會配合的。

這麼想著,容灼又忍不住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當晚,於景渡難得早來了一回。<

p/>以往他每次來的時候都得等到容灼犯困的時辰,但今日容灼幾乎沒等多久,他就來了。

於景渡心思極為縝密,他一進門便聞到了屋內的熏香味兒。

他不動聲色地脫了外袍,目光在屋內一瞥,見燭火昏暗,明顯就是刻意為之,心裡便有了幾分猜測。

容灼平日裡很害羞,每次都嫌他不將蠟燭熄了。

今日倒是體貼,沒讓他摸黑,隻是將蠟燭安置在了角落。

如今屋子裡一片昏暗,處於記看不清細節的光照程度,卻能隱約看到輪廓。

不知為何,這樣的光線反倒讓氛圍更多了幾分曖.昧。

於景渡心中一熱,大步走到了屏風後頭,便見容灼蒙著被子躺在榻上裝睡,但少年淩亂的呼吸卻出賣了自己。

“睡著了?”於景渡一掀被子,這才發覺容灼身上不.著.寸.縷。

少年明顯有些害羞,在被子被掀開的時候,忍不住縮了縮身體。

於景渡不動聲色地躺到他的身邊,慢慢伸手抱住了容灼。

容灼任由對方抱著,慢慢睜開眼睛,借著微弱的燭光看向於景渡。

“等了很久嗎?”於景渡問他。

“不算太久。”

昏暗地光線中,容灼看向於景渡的目光顯得格外明亮。

於景渡知道,他這個時候一定格外不好意思,卻還在強裝鎮定。

這一刻,於景渡心中忍不住便泛起了微.癢,許多亂七八糟地想法爭先恐後的往外冒,叫囂著讓他放棄理智對容灼做些什麼,然而他的理智還是占據了上風。

“出發的日子定了,四日後我先帶人走,軍需半個月之後再走。”於景渡湊到容灼唇邊親了親,卻隻是一個淺嘗輒止的吻,“屆時你帶著商隊到了北江之後,你那些夥計們知道該怎麼做,他們會帶你去見我。”

“嗯。”容灼乖順地點了點頭。

“如果出現什麼意外,我是說如果……萬一你們走散了,沒人帶著你。”於景渡道:“你到了北江之後,可以去找我的故交,我會提前朝他們打招呼。明日我將他們的住處和名字都列給你,你看過記住之後就燒掉。”

容灼聞言又點了點頭,依舊沒有開口。

“這一路上,你們極有可能會遇到流寇或者山匪。”於景渡道:“不過你們這麼多人,一般人不敢打你們的主意。就算真的打起來,你的夥計們也能應付。屆時你隻要記住一點,什麼都彆管,保護好自己就行。”

“嗯。”

“我給你的袖箭練過嗎?路上一定要帶著,我找人弄了藥,回頭你把藥抹在箭頭上,記住彆弄傷了自己的手。若是不會,可以讓你的夥計幫你,他們都懂這個。”

“你還要說多久?”容灼忍不住問道。

於景渡一笑,抬手捏住他的下巴,“等不及了?”

“我這幾天很想你。”容灼道:“你做了太子

,我都還沒恭喜你呢……”

於景渡不等他說完,便欺身吻住了他。

容灼任由他親吻著自己,心中興奮又緊張。

他心裡想著提醒於景渡一會兒慢點,因為他怕疼。

……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於景渡當晚並沒有更進一步。

容灼有些訝異,不知道對方是真的沒懂自己的暗示,還是怎麼回事。

可他分明看到看到於景渡在瞥見櫃子上擺著的瓷罐時,目光停留了片刻,這說明於景渡肯定明白了那上頭擺著的是什麼東西,也知道那意味著什麼。

於景渡這麼聰明的人,不可能連這麼直白的暗示都不懂。

可他就是什麼都沒有做,甚至與容灼親近時,都比從前更克製了幾分。

容灼有點搞不明白對方的想法。

記可事已至此,讓他拉下臉來去問,他又覺得委屈。

於景渡似乎是覺察到了容灼的情緒,在他耳邊低聲哄道:“你還小……”

“你才小呢!”容灼悶聲道:“我不小!”

“我是說你年紀小。”於景渡道:“等我從邊關回來,好不好?”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容灼翻了個身,不想理他了。

於景渡湊到他身邊,低聲問道:“不高興了?”

“我困了。”容灼道。

“你若是想現在……”

“於景渡!”容灼有些委屈地道:“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管你是什麼意思,我現在不想和你說話了。”容灼道:“你再說一句我就走!”

於景渡心口一滯,知道他是真的動了氣,隻能老老實實閉了嘴。

容灼知道,於景渡肯定能找到合理的理由解釋這一切,但他如今在氣頭上,不管對方說什麼,他都會覺得難堪。

於景渡原是想著次日一早朝他解釋。

沒想到半夜就被黎鋒叫走了。

他想給容灼留一封信解釋一下,但又覺得此事還是需要當麵解釋才好,免得傷了容灼的心。於是他隻留了個短箋,告訴容灼次日夜裡再來找他。

容灼醒來之後,心裡還有些發悶。

他倒也不是單純生於景渡的氣,因為知道對方在意他,所以肯定不會傷害或輕賤他。

他更多的情緒是覺得丟麵子。

早知道於景渡沒有這個打算,他就不該這麼主動!

當日他忙完商隊的事情後,難得偷閒和段崢去了江月齋。

大概是心情不好,容灼破天荒陪著段崢喝了幾杯。

“表哥,你會娶小糖的,對吧?”容灼問他。

“想娶啊。”段崢道:“但是也得一步一步來,不能著急。”

“也是,舅舅雖然是個開明之人,但此事多半也要讓他有個接受的時間。”容灼

道。

“嗯。”段崢見他今日主動喝酒,就猜出他心情不大好,主動問道:“你呢?”

若是換了平日,容灼是絕對不會朝段崢說感情之事的。

但今日他喝了酒,就沒那麼多包袱了。

有了幾分醉意之後,他便生出了點傾訴的欲望。

他畢竟年輕,和於景渡在一起又是情竇初開,苦悶時自然想找個人說說。

“我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容灼歎了口氣:“我知道他是在意我的,但有時候我又覺得自己看不透他。”

“他是太子,將來的皇帝,心思自然深沉。”段崢道:“你看不透他太正常了,彆怪表哥說話直,將來等他做了皇帝,你隻會更看不透他。”

段崢雖然知道容灼和於景渡的關係,但實際上對於景渡這個人的了解卻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