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 4 章(2 / 2)

這都是賀辭東身邊真正有著多年交情的兄弟,今天來的這倆,是書裡原身接觸過最多的兩人,但說到底,這些人沒一個真的看得起他。

而且這場婚姻,也都被默認為是他用儘手段搶了姚聞予的位置。

其實這個說法也沒差,但現在畢竟換了人。

岑景沒想繼續背這個鍋。

姚聞予是最後一開口的,他今天穿了身白色運動裝,很陽光的樣子。自然走到賀辭東的旁邊開口說:“你也彆怪川哥他們,是我說要過來跟你一道走,他們才來湊熱鬨的。”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啊老賀。”薑川說。

他搭著衛臨舟的肩膀湊近了,吊兒郎當道:“某些人啊手段下作,這聞予當初可是住在你在這兒的,現在因為某些人害得他不得不搬出去,而且你缺房子嗎?怎麼讓他住那麼遠?”

岑景知道這是故意針對自己呢。

下一秒姚聞予接過話:“川哥,是我自己要搬出去的。”他說著看向賀辭東,“而且我也不能一直靠著辭東的幫忙,現在住的那地方離我上班的設計院特彆近,很方便。”

這話裡的信息不少,首先賀辭東沒有和姚聞予一起住。

其次,這很符合白月光的人設。

清雅樂觀的建築天才,永遠不依靠男主而活,這也是他最大的吸引人的特質。

這還不算完,他甚至轉頭和岑景說了句:“岑景,你彆誤會啊,辭東就是好心幫我一點小忙。”

岑景挑了挑眉,和這個書裡最後幾乎逆襲成主角的白月光眼對眼。

“我知道。”岑景點頭,“我沒誤會。”

隻用一眼,岑景就知道自己和這個姚聞予不是一路人。

姚聞予就像是那種經過精心設計包裝的完美存在,每一句話都很得體讓人如沐春風,但岑景如沐春風沒感覺出來,就覺得有點裝,也很刻意。

和這種人打交道往往是最累的。

還不如賀辭東,這狗男人起碼說一不二。

這滿屋子的人讓岑景徹底沒了待下去的**,連本來想等陳嫂早餐的想法都沒了,他拿起手機正待出門。

“等等。”

岑景不明所以地看著出聲的賀辭東。

“周二。”

“忘不了。”

他巴不得快點呢,早結束早好。

但事實上岑景知道這個收購事件沒有這麼快結束,書裡寫的不詳儘,岑家這些年雖然早不如以前,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離徹底倒台還有一長段時間。

岑景都跨出去兩步了,想到什麼又突然停住,回頭。

然後在一眾矚目的視線裡,越過姚聞予,走到了賀辭東的旁邊。

他狀似親昵地替賀辭東整理衣領,確認他隻是往後閃了一下沒有動手的意思後,靠近他耳邊用隻有兩個人聽得見的聲音說:“打個商量?”

賀辭東用眼神給了疑問。

岑景:“婚房借給你,雖然是我搶了姓姚的房間在先,但是我還是希望你們能克製一點,不要搞到我床上。”

他話剛落就發現腰上箍來一隻手,很用力。

岑景不受控地撞上賀辭東的胸膛,他的身形幾乎將岑景整個人籠罩。

岑景知道自己似乎觸怒了他,投降,“行吧,搞也可以,記得換床單。我也有潔癖的,謝謝。”

這後麵的話岑景承認自己就是故意的。

大清早來一窩上趕著找事兒的,他不能稍微反抗一下?

然後他聽見賀辭東用同等音量的低沉聲音在他耳邊說:“彆用你那些肮臟齷齪的想法猜測我們的關係,岑景,你要玩兒到幾時?”

岑景察覺到賀辭東的手指摩擦過他的側腰位置,那是個危險信號,顯示這男人耐心告罄。

岑景識趣收斂,突然揚唇笑了下。

拇指輕輕拂過賀辭東的耳後。

隔得近了,他看清那露出一小片的紋身像是什麼植物藤蔓延伸出來的的一小枝,錯落糾纏,有種隱秘的禁忌的暗示感。

其實也就是一秒鐘的時間,岑景收回手,甚至帶了點遺憾的語氣:“彆這麼認真啊,我就是以防萬一。”

岑景徹底退開,對周圍都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的人笑了笑,轉身離開。

他最後看了一眼姚聞予。

他垂著眼睫毛,不知道在想什麼。

岑景了然於心,這白月光倒也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麼高風霽月。

都是俗人,裝什麼綠色飲料。

岑景在彆墅外邊的馬路上等了五分鐘打上了一輛出租車。

司機是位大叔,見他上車,笑著問:“小夥子搞藝術的吧,頭發長得都能紮了。”

“您這是偏見。”岑景說:“我就是一混吃等死的無業遊民。”

司機笑得很大聲,說:“還挺幽默,去哪兒啊?”

“回藍街。”

“喲,還說不是搞藝術的?那片可是商鋪的黃金地段,什麼人什麼行業都有,最容易出你這樣一看就有藝術氣質的人才。”

岑景拿過位置上從鐘叔那兒順來的一根棒球棍。

單手杵在手底下,跟著笑:“您誤會,今兒心情好,去收租的。”:,,,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