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2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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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會答應嗎?”

麵對巴芙特和希斯克利的沉默,伊斯梅爾自覺十分冷靜地再次詢問了一遍。

想象中帶著怒意的臉沒有出現,取而代之的是巴芙特垂眸的輕歎,他伸出手去抓住了伊斯梅爾垂在身側的手腕。

翻過麵來,伊斯梅爾的手在輕微的顫抖。巴芙特若是不這樣做,伊斯梅爾自己都不會察覺,他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又被腦內的情緒控製了。

“這是軀體反應,梅爾彆怕。”

巴芙特手指冰涼,和伊斯梅爾同樣。但他握得很緊,能讓伊斯梅爾感受到屬於他指間的脈搏。

而希斯克利直接擁了上來,一瞬間溫暖便包裹住伊斯梅爾,好似能夠減輕他體內翻湧的情緒。

“不想的話,我們就不辦了。我和阿芙陪梅爾過生日好不好?不想出席、不想和陌生人說話、都好。”

“不要害怕。”

希斯克利像保護幼崽一般抱住他,在人耳邊輕聲安慰著。巴芙特也從始至終緊緊握住他的手,傳遞出一種令人安心的安全感。

原來這件事這麼簡單就可以被同意?

伊斯梅爾總以為,以蟲族的尊卑等級觀念,違逆雄父的意願是大逆不道。他以為巴芙特和希斯克利會以“治療”為理由逼迫他接受。

好像有什麼東西灼傷了伊斯梅爾。

他的情緒逐漸在十分鐘後消弭,期間誰也沒有放開。

而另一種疼痛升起——恐慌。

伊斯梅爾掙開了懷抱和巴芙特的手,就仿佛大夢一場驚醒般退後了幾步,還是一旁一直沉默寡言的查爾斯眼疾手快地攔了一下環在腰間,才沒讓人絆到身後的茶幾。

伊斯梅爾沒工夫去理會查爾斯有些過界的動作,隻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才仿佛冷靜下來似的,他對巴芙特和希斯克利說:

“我改主意了。”

“什麼?”

“生日宴會我會參加,照舊舉辦吧。”

說完,伊斯梅爾沒有多一刻停留,轉身就回了樓上。

沒有人攔他,隻是各自心憂。

……

伊斯梅爾現在腦子很亂。

他甚至想把係統揪出來質問一番,質問什麼?

質問係統是不是將他也變成了一串數據,然後隨意篡改了他的感情。不然,他怎麼會感到很溫暖?

不可能。

伊斯梅爾懷疑自己已經快要分不清了,他迫切地需要知道自己處在虛擬之中,不該對虛擬的事物產生情感。

於是,伊斯梅爾起身打碎了床頭上的花瓶,裡麵的鈴蘭花就隨著清澈的水潑灑在地毯上,花瓶沒碎,卻被伊斯梅爾一手捏爆。

碎片四散在周圍。

伊斯梅爾從中挑出一塊鋒利的玻璃。

隨即毫不猶豫地往手腕上,被巴芙特觸摸過的地方劃去,深紮進去,一下接一下,血肉模糊,可是不痛。

他怎麼也感受不到痛,甚至連腦內係統的呼聲都變得十分遙遠。

直到伊斯梅爾累了,糜爛的血肉裡頭露出了森森白骨,地毯也徹底染成了血紅色,連帶著白發的發根也沾上鮮紅,他才停下手來,指尖顫抖。

終於,痛感從腕骨和皮膚神經傳來。

“我真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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