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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綱吉君, 和這個[時候]的我關係這麼好的嗎?”

細小的火星向煙嘴處前進了一厘米, 男人再次噴吐出一口煙霧。

剛剛被煙嗆了個正著的棕發少年咳嗽了兩聲緩過神,“真的是......轟鄉桑......嗎。”

“是啊。”煙已經燃到了底部,和暉的手指挑了兩下抖掉煙灰, 映出橙紅火星的碧眸看了過來,“我是轟鄉和暉沒錯。”

十年火箭炮的使用方式沢田綱吉見過好多次, 藍波、一平都被十年火箭炮砸中過, 他們也確實是和十年後的自己的交換了,火箭炮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那麼就是人的問題了。

“轟鄉桑。”

沢田綱吉倏然冷靜了下來, 暖褐色的瞳仁停止了顫動、不再緊張,“您的意思是,在您的過去中,我們的關係並沒有這麼[好]吧。”

似是聽見了什麼有趣的事情,金發男人原本隻帶了些許興味的眸子徹底睜開,如璞玉般的眸子傳遞出冰冷的溫度。

“一開始我還想會不會十年後的轟鄉桑還是老樣子......會故意欺負、捉弄我什麼的, 但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這樣。”

明明腿肚子忍不住發抖,光是站著就竭儘全力了, “轟鄉桑,您......是真的對我有敵意,剛剛......還對我起了殺心!”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 但剛才轟鄉桑給我的感覺,和裡包恩一模一樣!”

裡包恩雖然有手下留情,但每次說出[去三途川遊泳]的時候, 釋放出的殺意都是貨真價實的。

聽到這裡,男人驚訝的瞪大了眼,用手指夾出了隻剩下一個煙嘴的雪茄。

“看來是我看錯你了......”本以為十年前的你會是隻幼兔,連掙紮的能力都沒有。

仔細想想,即使是隻幼兔,也有著查看應對危險的本能啊。

不過自己和沢田綱吉關係[這麼好]的世界......

白蘭說過,每個世界的自己可都是綱吉君的對手,至死方休的那種。

畢竟他要得到彭格列,就不可避免的會對上沢田綱吉。

金發男人看了看少年的手上,手指處空空蕩蕩,一個裝飾品都沒有。

連指環戰還沒有進行啊,在這裡就和綱吉君有交集的[我],能是哪一個世界的呢。

篡位者和被篡位者如此和睦,隻有書裡敢這麼寫了吧。

想著,和暉張開了五指,伸到沢田綱吉的眼前,著重展示了中指上的戒指。

“記住它的樣式,等你再次見到它的時候,你就會明白了。”

動作雖然是在展示,可給棕發少年看戒指的時間並沒有多少,不過幾秒鐘,和暉就收回了手。

轉手掐住了沢田綱吉的脖子!

“唔......”少年雙腳離地,兩隻手用力掰著脖子上的大手,發出呻嚀。

“我估摸時間也差不多了,那麼我們來猜猜,你能否活到[我]的歸來呢。”

從進入十年火箭炮來到這個世界起,和暉就一直用心跳計算著時間,他當然清楚,剩下的時間隻靠掐的話是殺不死沢田綱吉的。

但沢田綱吉並不知道。

他隻覺得每一秒都如此漫長。

前五分鐘,他敬重、仰慕的前輩還在溫柔的撫摸他的腦袋;後五分鐘,十年後的[前輩]就掐緊了他的脖子,想要他......

......死。

因為彭格列嗎?

除此之外沢田綱吉想不到什麼理由了。

呼吸越來越苦難,視線開始模糊,聚焦苦難,金發男人的麵容似乎也距離他極為遙遠,隻有自己的手還在本能的、徒勞的掙紮著。

哧——

高濃度的死氣之火從額頭迸出,橙色的火焰有生命意識一般的衝向麵前的男人。而男人似乎早有準備,不躲也不閃,發出一聲驚訝的低沉鼻音,消失在了原地。

五分鐘到了。

失去支撐的沢田綱吉“砰”的摔倒了地麵上,開始猛烈的咳嗽。

和被煙嗆到了不一樣,缺氧到差點窒息的感覺真的是太痛苦了,以至於少年沒有第一時間發現,他本該回到現在的前輩,仍不見蹤影。

“咳咳......”

抬起頭的棕發少年望向金發男人原本所在的方位,表情還有些呆滯,“轟鄉桑?”

沒有回來......?

沒有了他人身形的遮擋,沢田綱吉自然是一眼就看到了昏倒在地的小奶牛,他立刻上前把小男孩抱進懷裡。

“藍波!”

——————

2009年4月9日晚,日本夢之隊和美國Jabberwork比賽結束後,轟鄉和暉被十年火箭炮砸中消失了。

這個本應是與十年後的自己交換五分鐘的道具,並沒有將活人轉移到其他地方的功能。

據沢田綱吉所說,他確實看到了十年後的轟鄉,可五分鐘過後,十年後的轟鄉離開了,十年前的轟鄉卻並沒有回來。

後續第一個到達現場的是末廣鐵腸,帶著軍帽的製服少年立刻鉗製住了現場的嫌疑人(沢田綱吉和藍波),在裡包恩都沒來得及注意到的情況下,將未來的彭格列十代目押進了禦柱塔。

在日本生活了十四年的沢田綱吉第一次知道原來日本最有話語權的不是首相和天皇,而是他聞所未聞的黃金之王。

被科普了七位王權者對日本的重要性後,把下一任黃金之王弄丟的沢田綱吉慌了。

不如說在這之前少年就已經慌得一批,現在是慌得像個二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