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日,不管是其餘幾位神將還是重樓,似乎都在詫異為何景淵與白虎怎麼突然就如同陌生人一般,就連麵對麵都好像對方如同空氣一樣。
完全無視的態度。
“是吵架了?”青龍好奇地問著身邊的玄武:“怎麼回事?”
誰知道呢~玄武聳肩。在他看來,小兩口兩個人吵吵架的是情調,他們完全沒有必要去攙和。可是他不知道,景淵和白虎是因為觀念的問題才變成這個樣子的,一個單純地瞧不起人類,懼怕自己喜歡的人變成那個樣子;另一個卻因為想要留在喜歡之人的身邊悶頭提升實力,卻連解釋都不屑。
更何況,曾經的景淵也是個普普通通的、連女朋友都找不到的苦逼人類。現在的愛人言語間都是對凡人的蔑視,他也是很不舒服的。
其實景淵從某種方麵真的不是很適合談戀愛。他習慣於將一切都悶在心裡,什麼都不說,是個徹頭徹尾的行動派。這個樣子造成與白虎的誤會貌似也在所難免。
景淵心情並不是很好,在他眼中,自己明明是為了白虎才做了這麼多,卻被自己喜歡的人誤會,這種事讓他心情十分不好……或者說是非常不好。
而白虎心情更是不好,在他眼裡,他所說所想也是為了墨蓮好,墨蓮為什麼不理他?還說他什麼都不懂?他明明什麼都懂的啊!
所以兩個人的氣氛更是變得十分詭異,一個是不屑去解釋,一個是彆扭著不肯主動去和對方說話,所以僵持到了現在。
***
景淵已經2天沒有修煉了,在重樓眼裡已經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了:“你居然……”
“怎麼?”景淵懶懶抬眼,一點都沒給魔尊大人好臉色:“你又來神界乾嘛?”
“隻是生活太過無趣了,。”魔尊的回答在景淵意料之中,在他看來,重樓這個人簡單得可以,除了戰鬥就是戰鬥,身為魔界之主,居然連魔界事務都是他手下幾個魔將在處理,所幸魔都服從於強者,不然這魔界不知道會亂成什麼樣子:“倒是你,居然也有這麼悠閒的時候?”
“那去找那幾個神將喝酒吧。”景淵懶懶地躺在神樹下翻了個身:“我也是要休息的,今天恕不奉陪,沒心思打架。”
重樓默。
他是真的很無聊啊啊啊啊啊!!!
“去人界吧。”看著一臉怨念的魔尊重樓,想了想,景淵起身:“不想看看飛蓬那家夥變成什麼樣子了麼?”
其實,他也很想看看呢,看看那個隻存在於他模糊記憶裡的景天,到底是什麼樣子。
***
每次來到人界,都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無論是街道還是四周叫賣著的小販和衣著樸素的路人,都讓他有些記憶錯亂。
腦海裡閃過一大堆記憶碎片,有穿著和服的身影,有西裝革履的男人,有穿著校服的少年少女,有各式各樣的人類和非人類。
“嘖。”他輕嗤。
記憶力混淆了也是個麻煩呢。
他最近忘性越來越大了,從前的事情幾乎隻是記得些許片段,有的時候還會亂糟糟地將不同時空的記憶攪在一起,讓他總是產生似是而非的感覺。
至於雨化田之類的,曾經也喜歡得刻骨銘心,現在在他腦海中居然連個具體的形象都快不見了,真是……
很討厭的感覺,該忘的,還是忘記了吧,他不需要記得太多,隻記得自己的初衷就夠了。
集齊命輪的碎片。
他和重樓來到了一家看起來比較豪華的酒樓,店小二看著兩個長相氣勢明顯就異於常人的客人,戰戰兢兢地送上了店裡最好的酒菜,然後又哆嗦著躲到了桌案的後麵,和被嚇到的掌櫃的一樣,再也不肯出來。
“哼。”重樓輕瞟了一眼怕得要死的凡人,不屑地拍掉了酒壇上的泥封:“來,乾!”
人界的酒,終究不如神仙釀得香醇,但兩人誰也不介意這種事情,就算是在他們眼中很劣質的酒,也喝得有滋有味。
“對麵就是飛蓬所在的地方了。”指了指酒樓對麵的永安當,重樓撇嘴:“真是……”
昔日的對手,今生卻變成了一個當鋪的夥計,如此巨大的反差讓重樓頗有些不適應,千年前一場兩人之間的戰鬥還沒有完成,他討厭那種無比憋悶的感覺,總覺得,這樣子是飛蓬在逃避。
既然沒完成,那就找個時間,了結吧!
“飛蓬的劍,在蜀山。”良久,重樓沉吟著開口:“我要與飛蓬完成千年前的那一戰,勢必要拔出在蜀山鎮妖塔裡的劍,你……不會阻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