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所謂神界之人的責任心真是無話可說。
“隨你。”就算他要阻止,也阻止不了,不是麼?重樓和飛蓬都視彼此為最終的對手,這是誰都改變不了的事實。
“喂,那家夥……就是飛蓬的轉世麼?”
看著一臉謙恭笑著迎接客人的少年,景淵捅了捅魔尊的手臂:“變成了……這個樣子?”
重樓皺眉,什麼都沒說,隻是又將整整一壇的酒灌了進去:“嗬,神界,。”
重樓的眼中,神界終究是不如魔界來的自由,若是飛蓬去了魔界,恐怕就不會有今天這些事情了。可惜……
若真的去了魔界,那飛蓬就不是飛蓬了。飛蓬就是這樣子,總是將責任放在第一位的,他是個純正的神。
“脆弱的凡人。”
看,如今這個叫做景天的少年,脆弱得仿佛一根手指就能將他捏死,在神或者是魔的眼中,他就如同螻蟻一般。
看著與從前截然不同的飛蓬,景淵想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麼白虎會那麼反對他去找重樓,恐怕是因為少年太害怕了,怕他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景淵歎息:其實凡人啊……某些地方比神好得多。
做凡人多好啊?雖然卑微卻還是真正的活著,不需要去修煉不需要去戰鬥,沒有長生卻仍舊很快樂。
該死的命輪……就因為這東西,他就必須要長長久久的活著,總是要不斷的得到和放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拋下現在擁有的一切,然後再走上一段新的旅途。
景淵垂下了眼簾,將握緊了的手鬆開。
他不能後悔,不是麼?走下去吧……總算,是有鏡花水月一直陪在他身邊的。
至於白虎麼……至少現在的他自己無法執掌命輪,那就在現有的時間裡,和這個少年好好呆在一起吧。
想到這裡,景淵驀地站起身,將酒壇放到了桌上,他看了看重樓:“我要回去了。”
“……啊。”重樓閉著眼,愛理不理地開口:“隨意。”
反正和墨蓮來到人界隻是為了看景天,景天也看到了,走不走就無所謂了。
至於墨蓮嘛……
“找個時間,真真正正打一場?”
他想的是與竭儘全力的墨蓮打架,而不是那個看起來從不使用全力的墨蓮。
“……那,好吧。”微微怔了一下,景淵點了點頭,然後就消失在重樓的視線範圍內。
該回神界好好和白虎談談了呢,他也不想總是這個樣子,和愛人因為而錯過什麼的……有些狗血,不是很適合他。
***
在他意料之中。
看到坐在仙池邊的發著呆的白虎的時候,景淵這樣想。
“警惕性下降到了如此地步,真的可以麼?”他走到了白虎的身後,彎下腰環住了少年的肩:“還在生氣麼?”
白虎低頭,一聲不吭。
“我想,有些事情還是和你說明白了好。”
有些話雖然不能說,但總該將他最近做的事情解釋一下,否則,少年真是鬨彆扭鬨到底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頭疼死了啊疼死了……尼瑪今天各種不爽!明天會更不爽!!!!
老子要挺屍啊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