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歌舞伎町裡的一家娛樂會所,幕後老板不知道是誰,隻知道就算在這種無比混亂的街道上,也沒有人敢在這裡鬨事。當然你說你的勢力龐大完全可以為所欲為,你可以嘗試一下,下一秒你也許就會身敗名裂或者乾脆成為一具屍體。
當然,這裡的服務也是頂尖的,無論你是人類還是天人,隻要你付得起錢,就可以在這裡得到最好的服務,讓你樂不思蜀。當然,之後很有可能會破產,不過這就不在人家會所的負責範圍了。
今晚,這家名為‘魅夜’的娛樂會所也人滿為患,而且比平時的人還多,因為……
“喂喂,聽說了麼?未子小姐今天要來這裡跳舞呢!”
“是麼是麼?那我要去!”
“啊呀,價錢好貴的,我還是算了吧……”
“沒事,哥們兒借你!未子小姐的舞姿簡直是神跡啊!不去一定會後悔的 !!!”
“好樣的,我們一定是一輩子的好朋友!!!!”
“喂喂好朋友也要還錢的,!不然我老婆會查我工資的喂!”
“你結了婚還要到這裡看未子小姐跳舞?”
“當然!未子小姐可比老婆重要多了!”一身灰色和服的中年男子麵露憧憬之色緩緩說道:“那火爆的身材……那勾魂的眼神……那柔軟的小蠻腰……啊……不行了不行了!”
“什麼不行了,恩?”身後的甜美聲音響起,下一秒男子的耳朵就被揪住:“老娘一個沒注意你就跑到這裡來了?想跪遙控器麼你!”
“老婆大人我錯了嗷嗷嗷嗷!!!”
角落裡的白發男子和他的同伴聽到諸如此類的對話,麵露癡迷之色互相點了點頭,然後開始掏自己的衣兜。
願望很美好,現實很殘酷。毫無疑問,兩人並不算是什麼有錢人,兜裡的錢連平時的門票錢都不夠,更彆說在有未子小姐的今天,他們的錢連零頭都不夠。
就在他們麵色灰敗的時候,從魅夜那華麗的大門內走出一個衣裝整齊的侍者,緩緩踱步至兩人麵前,微微躬身,聲音冷靜且有禮:“請問是阪田銀時先生麼?”
“嗷嗷嗷嗷??我是我是!”白發的大叔撓了撓頭:“那麼,有什麼事麼?”
“未子小姐要我把這個交給您。”侍者從衣袋裡掏出一張金色的卡片遞給銀時:“銀時先生今天可以隨意進出魅夜,未子小姐很期待與您共度美好的一夜。”
嘎?銀時愣了三秒,然後以一種神都難以企及的速度將金色的卡片拿過來緊緊攥住,臉上還掛著蕩漾無比的笑:“哈哈哈我就知道銀桑我是最受歡迎的!!未子小姐邀請我了邀請我了邀請我了……”
旁邊戴著墨鏡的大叔用一種便秘了的語氣看著侍者:“那我呢?”
“未子小姐隻邀請了阪田先生。”言下之意就是沒你這個大叔什麼事。
墨鏡大叔表情灰白地看著他的同伴隨著侍者緩緩步入那個人間天堂,隻剩他一人孤單地呆在這個陰暗的角落裡————果然,阪田銀時是他的克星,自從和這貨扯上關係後他沒有一天不倒黴。
果然他就是個madao,沒人疼沒人愛的madao。
***
此刻,魅夜內部已經坐滿了客人,幾乎所有人都期待地看著被薄紗罩住的台上。
那淡紫色的半透明薄紗後麵有個隱隱約約的人影,緊緊憑著一個剪影就讓人想一睹真顏————這就是傳說中接連在十個城市演出傾倒眾生的未子小姐。
“快出現啊!”→這是大多數人的反應。
“未子小姐看這裡看這裡!”→這是部分狂熱粉。
銀時坐在正中央靠左的位置,那是視角最好的地方,這個時候冷靜下來的他才開始懷疑,未子小姐認識他麼?為什麼對他這麼好?難道銀桑的桃花運真的來了?果然啊……有天然卷還愛甜食的男人是好男人,如今銀桑也終於要散發獨屬於自己的魅力了!沒看就連被全江戶男人們追捧的未子小姐都愛上他了麼!
他定了定神,才發現舞台上的燈光已經變成了曖昧的顏色,紫色的薄紗緩緩升起,那被遮掩著的人也緩緩露出了真容。
之後無論所謂的未子小姐有多誘人多受歡迎多讓人流鼻血都無所謂了,銀時在未子小姐出場的時候就已經呆滯不動,身旁男人們的歡呼他也完全沒有聽到,他的目光,完全被台上的人所吸引————
救命他現在可以走麼真的可以走麼!可是為什麼他無法離開椅子腳也不聽話,!這不科學!他要逃!逃得遠遠的!他不要和未子小姐共度**啊啊啊啊!!!
台上的女子穿著一身緊身的皮衣,露出了性感的鎖骨,胸圍據銀時目測至少是D,深褐色的長發燙成了大波浪卷,被鬆鬆挽起,在脖頸邊垂下幾縷。狹長的鳳眸迷離且慵懶,暗色的眼影斜斜上挑,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壞笑。一個眼神過去,幾乎就要倒一大片。她的舞姿魅惑且妖嬈,腰肢不經意地扭動就足以讓血氣方剛的男人們鼻血狂噴。
不對……這不對,一定是銀桑的錯覺……啊哈哈銀桑是在做夢吧一定是的!
阪田銀時幾乎要將他的卷毛揪斷,卻仍舊沒在他所謂的夢境中醒來。他抬頭望向台上那個人的時候,那人正挑著眼角,手指緩緩滑過血紅的唇,貌似是注意到了他的目光,那人扔過來一個眼神,隨即扭身,長腿勾上了舞台上的伴舞,隨即身體曖昧地靠在那個男伴舞的身上,手指從脖頸處開始,緩緩下滑……下滑……
不行了!
銀時猛地沉下了臉,隨即站起來匆匆走向廳外。台上的舞者看到了離開的武士,隻是微微一笑,便在手滑到伴舞腰際的時候緩緩離開,下方的男人不滿地起哄起來,卻被未子小姐一個冷眼鎮在了原地。
啊未子小姐不開心了,我們不能讓未子小姐傷心……
一個旋身,未子小姐坐在沙發上,音樂戛然而止,而升到了半空的薄紗也緩緩降落,直到將整個舞台全部遮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