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1 / 2)

七日之後,公孫玲瓏與星魂在秦國重甲兵的護衛下,正式向桑海鎮的小聖賢莊進發。

對於儒家,秦始皇不說厭惡,卻也不說推崇,他一向懂得利用一切來製衡、來達到自己的目的。儒家現在有伏念。顏路、張良等人,每一個都是當事良才。儒家講究修身治國齊家平天下,自然不若道家那般避世,更不似其他學派那般人才凋零,始皇戒備著,也在利用著儒家。若是儒家識趣,那他自會讓儒家得到相應的地位;若是不識趣……

他有許多方法來對付儒家。

晨光熹微,殿內仍是燭火通明。

“朕覺著,這局棋,興許要再下上一段時日了。”始皇換了一身便服,卻仍是威嚴不減,燭光照得他臉色忽明忽暗,帶了幾分詭秘之色:“以天下為棋盤,而以所有人為棋子,好好對弈一局,倒也是一番樂事。”

“雖然臣也想陪陛下下一局棋……”景淵摩挲著手中棋子,嘴角微勾道:“隻是這博弈之術,臣還是差了太多,這棋,還是您一個人下吧。”

他可以陪伴在秦王身邊,也可以跟隨其統一六國、見證秦朝興盛衰敗,卻無意去做秦王的一把劍。

劍這種東西,隻算得上工具而已,而景淵向來喜歡把彆人當工具,而不喜歡他人把自己當成工具。就算是秦王,也不可以。

秦王聞言隻是笑了笑,並未惱怒,也並未說些什麼,他撤了棋盤,揮手叫侍女端過來一壺溫酒,兩盞酒杯。

二人舉杯對飲,也算是樂事一樁,外間種種卻像是與這鹹陽宮內無一絲一毫關聯,表麵的平靜下卻隱藏著無儘的深意。

所謂的君臣相得,中間也藏了太多的彎彎繞繞,沒有單純的友誼或是信任,特彆是在皇帝與臣子之間,不過對於始皇來說,這已經很讓人驚訝了。

至少景淵覺得自己能夠得到始皇信任,並且從某種方麵成為了他的朋友這點,讓他很是意外,或者有一種詭異的成就感,縱使他本身的高度也不低,但是曾經他隻是單純的作為景淵的日子,還是還很值得紀念的。

而秦始皇。就是他珍貴記憶碎片中的一個重要組成,因為他是‘景淵’的世界才擁有的東西。

公孫玲瓏此時已經出發去了桑海城,無論怎麼說,景淵並不是很願意,畢竟公孫玲瓏隻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女子,一人行走在外,難免會遇到各種各樣的麻煩,身邊沒有幾個人,要讓他怎麼放心得下?他的本意是要讓小鏡陪伴著玲瓏的,可惜小鏡近來總是昏昏沉沉,看樣子,無論是自己,還是鏡花水月,體內的力量已經積蓄到了一定地步,也該升級————或者用更土的說法來說,就是進化。

鏡花水月陷入沉眠,對於景淵來說,除了少了一個陪伴之人外,倒也沒有太大的影響,畢竟現如今的他也並不是很需要武器,在這個世界,他還是很安全的,也沒有必要去動用鏡花水月,普通武器就已足夠。

與始皇喝了茶,下了棋,最終還是在天色大亮之時離開了鹹陽宮。

行至宮門口,卻遇到了前來複命的陰陽家兩大護法之一的月神,這個女人一向神秘得很,如今那銳利眼神更是連薄紗都無法遮擋,胸前兩縷淡紫色長發隨著微風飄蕩,在走到景淵身邊時,她停下腳步,微微頷首道:“公孫先生。”

“原來是月神大人。”景淵也同樣頷首示意,隻是那張臉上仍是淡淡的客氣,並無一絲熟絡。月神這個女人,好聽一點的話來說叫做神秘,難聽一點,就叫做神經質,陰陽家都是一群自認為能看透未來的瘋子,雖說懂得些許觀星之術,卻看不透人心,也猜不透命運。

一個人的命途,一個國家的未來,哪能那麼容易就看得清?隻能窺見一角,卻又如何看得全貌?不過是癡心妄想罷了。

“許久不見……”月神的聲音低啞,帶著幾分蠱惑,幾分預知的味道:“公孫先生,要小心。”

“小心什麼?”

“小心……彆受了傷,丟了命。”

“哦,多謝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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