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並沒有想告訴我太多。”濯塵扶著自己的腰,□地跳進了還冒著熱氣的浴桶裡,三兩下便將自己的長發挽起隨意紮了個發髻,道:“我猜無非就是往日那些瑣事,你那些正派弟子也隻是入了秘境曆練一番罷了,至於得到什麼,也隻能看個人的造化了。”
“隻是有傳聞,今次忘塵仙境開啟,會有上古仙神的傳承以及饋贈……雖然我認為所謂的傳承也隻是仙人們用不要的東西來打發我們的。”景淵坐在桌旁給自己泡了杯茶,然後用一種很淡定的眼神圍觀美人出浴圖。
濯塵思考不介意有個人眼睛一眨不眨地圍觀他洗澡,他突然覺得自己勾搭到了這個基友真是值得敬佩,也隻有這個人才敢毫無顧慮地議論著仙人們的是非。
“傳承……罷了,這等事情我們魔俢可是沒有絲毫好處。”濯塵靠在浴桶邊,懶懶開口道:“若說是傳承,我魔俢的前輩們怎麼不下來給點好處?”
“因為他們是魔,不是仙。”景淵淡定的給出了答案。
魔俢飛升後成魔,修仙者飛升後成仙。成魔本就困難,飛升之後入了魔界更是廝殺打拚,永無安寧,而修仙者倒是清閒得很,還會通過各種渠道給徒子徒孫們送些福利。如此此消彼長,魔俢的實力到底比正道弱了好多,若是沒有那魔界的幾位尊者壓著,想必以魔修們好狠鬥勇又不服管教的性格來說,魔俢們的處境會更艱難。
“唉……”濯塵一甩長發,試圖甩景淵一身水:“這年頭,修煉可真是難上加難啊~”
**的波浪線讓撐起靈力罩來擋水的景淵雞皮疙瘩抖一地。
“你願派人去我不攔著,或者你親自去也不無不可,若是得了好東西,我自然會想法子讓它變成你能用的。”景淵這時候不介意對炮友溫柔一點,反正他也對所謂正道邪道沒什麼概念,自己爽就可以。況且他與濯塵相處時間太久,久到倆人都成了固定炮友,這層關係讓他對濯塵一直很有耐性。
“就這麼定了。”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濯塵光著身體走出來給了景淵一個濕噠噠的吻,他摟著景淵的脖子,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我說沐青長老,你這麼幫我這個邪魔外道,就不怕你的同仁們群起而攻之?”
“他們永遠不會知道,就算知道了,結果也不過是我跑來修魔。”景淵嫌棄地擦了擦臉頰的水,無奈歎了口氣:“而你也彆想著把我扯過去,懂?”
濯塵不是沒想過讓景淵在正派那邊站不住腳,景淵修魔的話,他們魔俢的實力就會直線上升,即使他不再是魔俢的老大也無所謂。隻是從相識第一天起景淵就告誡過他,而他也從來不敢對景淵的話視若無物。
“屆時仙境入口見,可彆忘了好好裝扮一番。”
景淵說完這句話就從這個房間內消失了,而光著身子的濯塵愣了好一會兒,才無奈搖頭笑笑,扯過衣服一件件穿戴起來。
“就不會直接說出來麼?”
濯塵知道,景淵這麼說的話就代表這次去仙境探秘,二人會一同去,而濯塵隻需要偽裝成一個普通的修仙門派弟子便可,其他的都有景淵安排。
不得不說,這個炮友,景淵確實當得挺稱職。
隻不過嘛……
濯塵摸了摸下巴,隨即才低低笑出了聲——
“嗬……沐青啊沐青,所以本尊才喜歡這樣的你……”
強大,有趣,讓他這麼多年都無法戒掉。兩人狼狽為奸,這麼多年倒是就這麼彆彆扭扭走了下來。若說是有情,也不儘然,二人都是修煉有成的高手,這種程度上情情愛愛已經不是必需的東西;可若說無情,更是不對,就算貓狗養久了也會有感情,又何況兩個這麼大的人?
而另一邊,景淵已經漫步在臨安古城的街頭,此時已是午後,行人倒是不多,街邊支了攤子的算命先生抱著竹竿昏昏欲睡。景淵腳步一頓,走向前去,屈指敲了敲桌麵,愣是把睡著了的老人驚得差點跳了起來。
“鐵口獨斷童叟無欺,少俠你是要看相測字還是尋姻緣?老朽我包您滿意,一次五兩銀子誒——”
“是我。”景淵無比淡定的。
“你啊……”老者長舒了一口氣,隨即放下杆子翹起二郎腿一臉無賴相打量了景淵許久方才搖頭晃腦道:“這位道長最近可是越發俊朗了,嘖嘖人,讓老朽我豔羨的很啊~”
他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白胡子,笑得很是意味深長。
景淵甩袖:“跟來。”
於是老頭子灰溜溜收了攤子跟著景淵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