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4.急急如律令10 猥瑣發育。(1 / 2)

始於聊齋 非摩安 33805 字 6個月前

急急如律令10

九叔成為地府地上銀行大班一事已成定局, 林萊隻有在吃完烤乳豬後,開始思考怎麼讓他們師徒借此獲取實質性的好處。

林萊首先想到了廣開陰路,好聯絡親朋好友。

她的親戚基本上都是她的師叔伯們, 朋友的話, 就是她不久前才認識的蠱師石小檗了。

林萊對蠱蟲還是有一定興趣的,再加上石小檗這個人很值得結交,所以林萊就想著等到時候廣開陰路時, 還是要點亮去石小檗的寨子的陰路,好互通有無。

至於其他鬼差們能帶來的好處,林萊都覺得也就那麼一回事吧。

想到這兒,林萊就撇撇嘴, 接著去鼓搗她的印章了。

對於這件事, 贔屭還心驚膽戰了好一陣, 生怕她真把它王的那方金印給融了。

林萊心說,她還不至於這麼殺人誅心,她是用的從寶箱裡開出的金錠換的小錢錢買來的一塊青田石,她順帶還買了雕刻所用的工具,這些東西總共花了她將近五塊錢,由此可見她那塊青田石並沒有多麼貴重,不過對林萊來說這已經很可以了。

林萊正在專心打磨她的印章時, 文才兜著一包紅薯乾走了進來。

“寶妹,要吃紅薯乾嗎?”

林萊便問:“從哪兒弄的?”

文才回:“秋生他媽送來的, 我嘗了嘗還怪好吃的, 有嚼勁還甜滋滋的。”

林萊:“哦。”

她拿過來一根紅薯乾嘗了嘗,頓時眼前一亮:“確實清甜。”

秋生跟著走了過來:“寶妹都這麼說了呀,那我再讓我媽給咱們留一些。”這紅薯乾是他們家自己曬的,他媽今天特意送了一些過來。

秋生邊說邊走過來, 再跟著叼了一根紅薯乾,又瞧了瞧書桌,“寶妹你都要有自己的印章了啊,真好。”

文才聞言夠頭去看,覺得那印章挺好看的,彆的感想他就沒有了。

林萊看了看他們倆,才笑著說道:“師父不是也把《萬法歸宗》給你們看了嗎?他還手把手教你們畫符來著,可結果呢?”

這話一出,秋生和文才看天的看天,低頭吃紅薯乾的吃紅薯乾。

他們這個徒弟,九叔就算沒有一碗水端平,但他也沒有那麼偏心,該教給秋生和文才,他都沒有少教給他們,就像是最基本的《萬法歸宗》,可結果他們倆是撓破頭,都沒能悟出《萬法歸宗》中的道術,像是畫符,他們倆到現在都還不能一筆將最基本的符給畫出來,更彆提畫符成功了。

這種情況下,他們倆隻能繼續“留級”了。

不像林萊,她都算是跳級了。

看她都能擁有自己的印章,很快,就是法衣。

如此一來,林萊就能自己獨立開壇做法,真正的獨當一麵了。

秋生和文才羨慕不來,隻能先繼續做九叔的助手,對此他們還是挺知足的。不說文才,就是秋生他媽就老是提點他,要他好好跟著九叔乾,看他這才多久,竟然都吃胖了好幾斤,作為一個半大小子,秋生這個階段竟然還胖了,在他們西蕉鎮都是很不可思議的。更彆說,秋生跟著九叔還能到處去見世麵,這可比一般的學徒能有的待遇強太多了,他可不能飄。

秋生將他媽這番話還是聽進心裡去的,這不他就扯了扯自己的衣服,親自給他們寶妹遞過去一根紅薯乾。

“寶妹,請。”

林萊覺得好玩,就伸出兩根手指夾住了那根紅薯乾,放到了嘴邊。

秋生愣了下,就反應了過來,忍著笑從兜裡掏出了一盒火柴,要給大師姐點“煙”。

文才頓時恍然大悟,也不甘示弱,可他身上並沒有火柴盒,就隻能撇撇嘴說:“寶妹,你等著我去廚屋拿。”

“不用了。”林萊放下紅薯乾,朝秋生挑了挑眉:“我說秋生啊。”

秋生笑嘻嘻地沒個正行,聞言還點頭哈腰地應道:“有!”

林萊似笑非笑:“你能解釋下你為什麼隨身帶著火柴盒嗎?”

秋生:“…………”

文才見狀立刻舉手:“我要舉報秋生抽煙,他之前去易縣時偷偷買了盒無敵牌香煙。”這個牌子的香煙和老刀牌香煙都是國產貨,在香煙市場都蠻受歡迎的,不僅便宜還算好抽。

秋生:“………”文才這個蠢材。

林萊挑挑眉,跟文才說道:“那你怎麼這時候才說?”

文才:“啊?”他也有錯嗎?

林萊搖了搖頭,立刻揚聲喊道:“爹!”

秋生、文才:“!!”

完蛋了。

稍後,九叔聞聲過來,等他老人家知道原委後,就一手拎著一個,將兩個不省心的徒弟往外帶。

秋生連忙求饒:“師父,耳朵耳朵,要掉了。”

九叔毫不客氣地說道:“那就當一隻耳。”

林萊:“哈哈。”

過了好一會兒,秋生和文才垂頭喪氣地再次過來了,顯然是被九叔教訓過了。

秋生捂著自己的耳朵:“寶妹,你怎麼打小報告,太不仗義了吧。”

她還釣魚執法呢,林萊沒說話,隻是聳聳肩。

秋生當即伸出手:“給我糖。”

文才跟著說道:“對啊!我們每次挨打,寶妹你都會給我們糖吃的。”

林萊哭笑不得:“你們倆還真是記吃不記打啊。”

秋生嘿嘿一笑:“那你說你給不給吧。”

林萊甩了兩根紅薯乾過去,“糖沒有,你們倆就吃它吧。”

紅薯乾也行。

他們倆就蹲坐著,吃起了紅薯乾。

突然文才想到了什麼,“寶妹,咱過年要殺雞的對吧?”

林萊點點頭:“嗯。”

文才接著說:“那今年咱們會多殺一隻嗎?你之前不是說你讓狐狸精賠你十隻雞嗎?他們還從咱們家貸走了幾隻雞苗。”

秋生耳朵支了起來,他到現在都還不知道那群狐狸精住在哪兒呢,那次來帶走雞苗的狐狸精還是個老頭,老頭?他才不感興趣呢。

林萊支著臉頰:“這個嗎?他們是貸走了雞苗,可我很懷疑他們能不能將雞苗養大。”

文才不解:“為什麼啊?”

林萊笑著說:“誰知道他們能不能忍得到小雞長成大雞,而不是半大雞時他們就給吃掉了。不過那是他們的事,反正到時候我是要收到整整十隻大公雞的。”

文才跟著搖旗呐喊:“十隻!少一隻都不成。”

秋生看他們這樣直搖頭,他忍不住說道:“我說寶妹也就算了,文才你怎麼也這麼木頭啊。那是狐狸精!狐、狸、精!”他說著就湊過去朝林萊討好一笑:“寶妹,有沒有女狐狸精?長得好不好看?”

林萊:“……你媽給你說的老婆到底說到哪年哪月去了?”

秋生清了清嗓子:“我就是純好奇。”

林萊:“嗬嗬。”

文才跟著:“嗬嗬。”

秋生:“……”

他不敢對寶妹怎麼樣,文才他還不放在眼裡,所以頓時秋生就去鬨文才了,倒是為此將女狐狸精的話題給忘到腦後了。

林萊見狀就繼續鼓搗她的印章去了,至於女狐狸精到底符不符合秋生的刻板印象,她隻能說很符合。那胡百年的兩個女兒,胡妙娘和胡嬌娘都很秀美、婀娜。

便是胡百年這個老頭,顏值都不低,讓人覺得他年輕時肯定是個帥哥。

說起這群狐狸精,他們原本是住在隔壁淞州府的,而現在他們決定在西蕉鎮的那片密林裡定居,一是他們的老家現在比較混亂,相比之下,西蕉鎮就人傑地靈得多,二是在這裡有九叔和林萊這對高人,甚至林萊還是龍女,他們在這裡是能得到高人庇護。

便是他們隨後知道林萊不是看上去那麼平易近人,可他們平複心情後,更崇拜她了,認為那就是強者風範,所以對她要求他們自力更生,不要攝取其他人的東西為他們所用,他們跟著照做了。

他們家的大兒子,就是胡百年口中更有出息的那個狐狸,胡薔,還想的更多。

他認為龍女這是在考驗他們,看他們是否能借著養雞,改一改他們狐狸一族好逸惡勞的壞毛病,還能借此鍛煉他們的定力。

不愧是龍女!

胡薔想通這一點後,他就全身心地投入到養雞大業中。

他還想著等他在此道有所小成後,就去拜見龍女,請她檢校。

龍女,不,林萊壓根不知道有這麼個狐狸精,對她的補償要求做了過度的閱讀理解,她仍舊專心在鼓搗她的印章。

不久後,她的印章弄好了,九叔也給她帶來了好消息,那就是她可以升級了,也就是她可以擁有法衣了!

林萊對此欣喜若狂,“太好了!”

再過了兩天,一個良辰吉日,九叔這個師父就開壇燒香,對上對下宣告此事。

林萊從此後就不再是個道童,而是有品級的法師了。

她現在走路都帶風,還眉飛色舞得很。

秋生和文才都替她感到開心,過來說了好多祝賀的話,然後他們倆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說:“林法師請客!”

林萊扯了扯自己身上不存在的法衣:“請,當然請。”

秋生和文才對了一掌。

林萊想了想說:“豬腳飯怎麼樣?”

豬腳飯嗎?秋生與文才對視一眼,都覺得那真是太棒了!

林萊還沒忘記九叔,便喊上他,他們師徒四人齊齊整整地去洪記吃了香噴噴的豬腳飯。

林萊回來的時候還打包了一份,她要用來供奉給祖師爺。不僅如此,她還特意寫了一封告書,告訴祖師爺自己升職了,這次告書上她還用了自己的印章。

秋生清了清嗓子:“文才。”

文才立刻喊道:“有。”

文才接著小心翼翼地將那枚印章捧過來,將它轉交給秋生。

秋生再捧著它,弓著腰一路送到了林萊手邊:“林法師,請用印。”

林萊笑了兩聲,才變得一本正經起來,她端莊地說道:“嗯。”

林萊稍後鄭重地在告書上蓋上了自己的印章,看到那四個字“林寶萊印”,心裡成就感滿滿。

九叔站在一旁,眼帶笑意,看著她將告書燒給祖師爺,內心滿是自豪之情。

祖師爺似乎也是這麼想的,看他老人家這天晚上就出現在了林萊夢中,對著她勉勵了一番,這才飄然離開。

林萊:“嘿嘿嘿嘿。”

還有蔗姑。

蔗姑送來了賀禮,一大包米花,還大包大攬地說:“好寶妹,你的法衣就包在我身上了。”

林萊走過去,笑著攬著蔗姑的肩膀,還試著將頭靠在她肩膀上,“謝謝蔗姑。”然後她發現——“蔗姑,我現在比你還高了耶!”

蔗姑一比劃,發現還真是,她頓時有些感懷,覺得時間過得好快,這孩子她剛見到時還是個那麼點大的奶娃娃,現在都比她還要高了。

蔗姑忍不住感歎道:“寶妹都這麼大了啊。”

她說著還不忘看向九叔,“師兄,你看我們倆都跟著變老了,果然韶光易逝,我們要好好珍惜餘下的時光才是。”

九叔:“。”

九叔不理會蔗姑這種暗示的話,將頭偏向了一旁。

蔗姑翻了個白眼,這個不解風情的家夥。

她回頭還和林萊抱怨,還說什麼:“寶妹你不是認識了個蠱師嗎,他有沒有什麼情蠱?”

情蠱有是有的,隻是:“蔗姑,利用情蠱得到的愛情,難道你就喜歡嗎?”

蔗姑胡言亂語道:“得不到師兄的心,我怎麼都得得到他的身。”

林萊:“。”

這都是什麼虎狼之詞啊。

蔗姑也意識到這一點,她嘿嘿一笑:“寶妹,我就那麼一說,都怪你爹太不解風情了,但是我喜歡。”

林萊失笑,“蔗姑你開心就好。”

蔗姑雖然偶爾在她爹的事情上脫線,可她對自己的關懷是實打實的。可以說,這輩子蔗姑對她來說,就像是媽媽一樣的存在,由此可知林萊知道蔗姑被人抓走後,她有多出離憤怒。

這件事發生在臘月,突然有一天,東頭村蔗姑的鄰居家小孩氣喘籲籲地跑過來,說蔗姑叫一群拿槍的人給抓走了。

林萊:“!!”

九叔和秋生、文才他們不在家,去了南梅鎮打醮,林萊一邊叫人去給他們傳信,一邊去了東頭村。她一路追過去,最終追到了易縣,如今家裡有槍的人家可不多,林萊稍微一打聽,就確認了到底是誰抓走了蔗姑。

城東鄭家。

那鄭家出了個當軍官的,叫鄭文鶴,最近他侄子鄭芝蘭莫名其妙病了。

鄭文鶴自己沒有孩子,把鄭芝蘭這個侄子看得像眼珠子一樣,所以鄭芝蘭這麼一病,他就開始發瘋,這兩天陸陸續續地抓了很多人,都是像蔗姑這樣的法師、神棍還有和尚,似乎鄭文鶴是認為他侄子是被人使了厭勝之術。

可林萊還是覺得有些奇怪,蔗姑她又不擅長這個,而且她又是眉縣的法師,鄭文鶴怎麼發瘋發這麼遠?

再有要是他在找這類人,怎麼沒找到他們家來?

林萊儘管很擔心蔗姑,但她沒有輕舉妄動,先收集下信息再說。

還有她得先確認下蔗姑的處境,林萊當即就召喚出來竇融,讓他去鄭文鶴家找到蔗姑,看看她怎麼樣了。

林萊就趁機去收集信息了,她很快就打聽到鄭芝蘭這個人乃是易縣赫赫有名的花花公子,家裡有五房太太,去年剛納了個女大學生來著。這妻妾成群,自然會鬨得家宅不寧,不過前段時間鄭芝蘭似乎浪子回頭了,開始和正房太太這個原配恩愛了起來。

林萊突然想到一個人,那位太太去過蔗姑家,她之前在咖啡廳見到她時,她還變化很大。

難道說這位太太是鄭家正房太太?

再有,鄭芝蘭這個名字,她怎麼覺得有些耳熟。

林萊連忙用這個關鍵詞,在她的記憶宮殿裡檢索起來,最終定格在去年中元節,房慈恩。

房慈恩就說她嫁了個姓鄭的男人,生了個兒子叫鄭芝蘭。

會是這個鄭芝蘭嗎?

不等林萊再思考,她就感應到竇融遇到了麻煩。

想來鄭家也請來了這方麵的高人,林萊可不想竇融折了進去,加上她現在對這起突發事件已經有了底,就送上門去。

她最終被押送到鄭文鶴跟前,一旁還有蔗姑,還有壓著竇融的一個道士。

那道士一見到她就愣了下,“你就是林寶萊,林鳳嬌的高徒?”

林萊點點頭。

蔗姑見到她則是又驚喜又擔心,林萊給了她個眼神,讓她不用擔心。

那名道士這時候轉過去對鄭文鶴說了什麼,鄭文鶴沉吟片刻,就揮揮手。

竇融被放開不說,蔗姑也被人給鬆了綁。

林萊卻有了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她聽鄭文鶴說道:“你是半龍半人?”

林萊:“…………”

這一刻,她真的很想轉頭就走。

是不是她是龍女這件事已經從西蕉鎮輻射向全國了?

《一個謠言的誕生》。

林萊就沒有搭這個話茬,“讓我看看鄭芝蘭。”

鄭文鶴沉下臉來:“可以。”話雖如此,他的手下們還是舉著槍,沒有要放下的意思。

林萊暫時沒管這個,她收回竇融,實則讓他去找她爹,然後安撫地攬著蔗姑,跟著鄭文鶴他們去見了鄭芝蘭。

蔗姑其實沒有受什麼大罪,她還根據先前鄭文鶴的問話知道了大概怎麼回事,就趁機和林萊嘀咕:“那鄭芝蘭被下了那種情蠱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蠱蟲水土不服——他們也是沒長腦子,我要是會這個玩意,我早就給師兄下了,還用現在還單身?”

林萊見蔗姑還這麼活潑,她就放心多了:“蔗姑說的是。”

也不管周圍的人聽不聽得見。

周圍人:“……”

鄭文鶴睨了過去:“林法師看起來很有信心。”

林萊“唔”了一聲:“你們家有大公雞嗎?我需要一隻。”

鄭文鶴不明所以,他看了眼那道士,那道士隻以為她要開壇做法,就微微頷首。

鄭文鶴就讓人去準備。

片刻後,他們一行人見到了鄭芝蘭。

鄭芝蘭現在痛不欲生,肚子裡翻江倒海一般。

林萊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視線,專心等著她的大公雞。

等大公雞到了後,她就開了壇,然而她不是來做法的,而是請昴日星官下降的。

昴日星官一回生二回熟,這次他下降後,被她抱著去做什麼“寒冰菇”,或是去做對蠱蟲法寶,他都適應良好。

這次呢,他是要去做對蠱蟲法寶的。

昴日星官:行吧。

他在鄭芝蘭身旁,一顯現神威,那鄭芝蘭肚子裡的蠱蟲就被震懾住了,一時間沒了動靜。

鄭芝蘭頓時感覺好受了很多,肚子裡再不像是有人在裡麵打架了。

鄭文鶴驚喜萬分:“芝蘭!”

鄭芝蘭虛弱地喊道:“大伯。”

兩人伯侄情深起來,然後就被林萊打斷了:“你們先等等,鄭芝蘭肚子裡不止一條蠱蟲。”

這是昴日星官告訴她的。

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難道鄭芝蘭這麼惹人愛嗎,不止一個人給他下了情蠱?

鄭文鶴也想到了什麼,就叫了人過來,繼續給他好好查,深深查。

然後他轉向林萊,“林法師,這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林萊說道:“最好的方法,當然是請背後蠱師前來解蠱。”或者說蠱師們。

鄭文鶴皺了皺眉:“我知道的那個蠱師早就不在易縣了,想要追捕起來談何容易?”

林萊便問:“那你乾嘛抓我蔗姑來?”

鄭文鶴說謊眉頭都不待皺一下的:“自然是集思廣益。”

林萊信了他的邪。

奈何現在形勢比人強,林萊也隻能暫時忍耐。

她先恭請下降的昴日星官再做一段時間的對蠱蟲法寶,她另外想辦法。

林萊如今認識的蠱師隻有一個,那就是遠在滇北的石小檗,她現在是可以去聯係他,要不是走陰路,要不是入夢,然而這都不能讓石小檗跟著瞬移過來,所以鄭文鶴這邊還是要繼續調查蠱師才行。

說起這個來,林萊都還是很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所以她接下來就多線程並進,一邊問鄭文鶴,在鄭芝蘭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一邊等竇融回來,再請他去聯係石小檗,還有就是她不能老讓昴日星官待在下界,還得想替代他的方法。

林萊都覺得自己不夠用了。

好在沒過多久,九叔聞訊趕來了。

林萊見到她爹,頓時安心了不少:“爹!”

蔗姑也是:“師兄!”

那名鄭文鶴請來的道士也有些激動:“九叔。”

可惜九叔都沒看他一眼,徑自走向自家寶妹。他還是看了眼自家師妹,見她們都安然無恙,懸著的心這才放下。

隻是對於蠱蟲,九叔也沒有良策,這本來也不在他的專業範疇內。

現在有兩個方法,一個是儘快抓到負責下蠱的蠱師。

另一個,林萊遠程搖石小檗,看他有沒有不用他到場,就能解決蠱蟲的法子。

得虧石小檗的寨子裡有人在睡覺,竇融就入了對方的夢,再由對方去聯係石小檗。石小檗當即讓自己睡下,竇融可以進入他的夢,一人一鬼進行了交流,之後竇融再將消息出傳遞過來。這麼一通折騰下來,竇融饒是個鬼,都覺得自己要累成鬼乾了。

功夫不負有心鬼的是,林萊最終得到了一個法子。

林萊轉頭將這個法子告訴給了鄭文鶴,鄭文鶴第一反應是不同意,他說道:“咱們不能等到我這裡找到蠱師嗎?”

他說著還看了眼那隻大公雞,嚴格來說,是昴日星官。

林萊覺得他好異想天開,當即就說:“不能。”

鄭文鶴想拔槍,可考慮到鄭芝蘭的情況,他又不敢這麼做。

最後,他經過了一番思想鬥爭,還是讓林萊按照她得到的法子去做,隻是要是鄭芝蘭有任何損失,他就要他們一家人陪葬。

林萊不想理會口出如此“霸道總裁”言論的鄭文鶴,到一邊用紙筆寫下了她從石小檗那兒得知的方法所需要的材料。

然後,她又得麻煩下竇融了,讓他再跑一趟,去喊蠍子精過來。

竇融:“。”

竇融還是打起精神來,去找蠍子精了。

九叔和蔗姑圍了過來,問她要怎麼做。

林萊就簡單解釋了下:“用餌料將蠱蟲們釣出來。”

蔗姑就問:“從哪裡出來?”

九叔聽她去喊蠍子精,就問道:“給他身體挖個洞?”

林萊聳聳肩:“這樣最好。”

聽得見的鄭芝蘭:“…………”

他想說“你們不要過來啊”,可他現在太虛弱了。

而且時不待他,畢竟這次要充當下“麻醉師”角色的昴日星官已經沒多少耐心了。當然,他隻是派了個分-身下降,不是他本神,可饒是如此,他也不會在人間界逗留很久。這次這麼久,他都是給張天師麵子,等轉頭他可要找張天師,要他好好請自己吃頓美酒才行。

很快,蠍子精過來了。

鄭文鶴那邊也將林萊要的材料準備好了,林萊就趕緊手搓“餌料”,這是石小檗的獨家絕學,保管普通蠱蟲們都抵抗不了這“餌料”的誘惑。

再說蠍子精,它可會給人開洞了,保管被開洞的人都感覺不到疼。

鄭芝蘭:“…………”

他是感覺不到疼,可他知道自己身體被開了個洞。

不僅如此,這群人圍著他,將他的身體當成了池塘,要從裡麵釣“魚”出來。

他們一個個還神情盎然的。

這給鄭芝蘭整不會了,他隻覺得他這一輩子都不想再見到這幾張麵孔。

似乎過了一個世紀,其實都不到兩分鐘,鄭芝蘭聽到了天籟:“出來了!出來了!”

“還有一個。”

“這個也出來了。”

“還有沒有了?”

“應該沒有了吧。”

“再等一下好了。”

“唔,沒有了。”

“好的,收工。”

蠍子精負責將洞堵上,昴日星官也即刻回了上界,他在自己的洞府裡睜開眼,接著就整了整衣冠,去找張天師去了。沒辦法,誰讓他有個這麼古靈精怪的徒孫孫孫呢。

易縣,鄭家。

林萊朝鄭芝蘭伸出手:“恭喜你,是雙胞胎。”

鄭芝蘭:“…………”

他承受不住,一下子昏了過去。

麵對鄭文鶴的怒視,她聳聳肩:“開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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