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酒窩星球5(1 / 2)

惦記 木梨燈 6856 字 6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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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教室,左漁還心有餘悸,但許肆周答應不計較她這一巴掌,著實讓她鬆了一口氣。

下一堂是生物課,許肆周臨近打鈴時間才回來。

他進門時,班上的眾人都在看他,很快,大家都看熱鬨不嫌事大地爆發出一陣雷動的掌聲,起哄聲四起。

“蕪湖!”

“肆哥,牛逼啊,老李都敢正麵剛!”

頂著這些歡呼,許肆周置若罔聞,左手插在兜裡,右手捏著一瓶冰水,慢條斯理地走到自己座位上。

剛一落座,眼尖的孫益便察覺到他左側臉頰的異常:“阿肆,你這左臉咋紅了一塊?”

蔣科聽見,也跟著問:“是啊,咋回事,好像還有個手掌印。”

許肆周盯著那“罪魁禍首”的背影,煩悶地抓了把頭發。

操,看起來柔柔弱弱,力氣還真不小。

他抓起那瓶冰水,壓在微微紅腫的嘴角上。

左漁自從許肆周進來後就沒敢看他。班上眾人起哄時,隻有她一個人還安安靜靜地坐著做題,這樣一抹身影在一片喧鬨中就顯得格外與眾不同。

許肆周就那樣一直看著她的那個方向,沒有回應。

左漁雖然拿著筆在寫卷子,但心裡還很忐忑。

班裡很熱鬨,她專注不下來,自然而然也聽見了蔣科和孫益的疑問。她心裡咯噔一跳,正害怕許肆周會怎麼回答,卻沒成想孫益竟然自問自答了起來。

“我靠,是不是老李打你了啊,打了你一巴掌?!”

“是不是!是不是!”孫益眉毛挑得特高,見許肆周沒吭聲,語氣更加激動,“我猜對了!?”

蔣科點點頭,顯然也認同,畢竟也沒其他人能動得了許肆周。

“唉,肆哥,不,我是不是該喊你肆爺了,”沈卓大半個身子傾壓著,從另一側走道湊過來,“忘了提醒你,今天有大領導來檢查,今天抓得嚴,你搞破壞,老李肯定氣啊!”

“怎麼樣,你有沒有還手?”孫益一臉賊笑嘻嘻地問。

許肆周把礦泉水瓶拍他懷裡:“滾。”

就在許肆周被這幾人煩得不行時,上課鈴打響了。

生物老師是一位喜歡穿Polo衫的男老師,五十多歲,上課嚴肅,管得很嚴。他踩著點來的,一進門便舉起手用力砸了砸門板,門板匡匡響,全班猛然肅靜,左漁也在這氛圍下悄悄吸了口氣。

她本以為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了,結果沒想到就在生物課臨下課前,許肆周又被班主任從班上叫走了,而且這一走就再也沒回來。

兩節課後的大課間,左漁剛和秋搖從洗手間回來,就聽到了班裡傳來的消息:許肆周休學了。班上很多同學都在議論,尤其是後排的男生,甚至有人猜測說是因為許肆周在辦公室和班主任互扇巴掌,所以才被休學的。

一陣穿堂風擦著頸肩而過,左漁從一眾討論聲中路過,心情複雜地回到自己的座位翻書複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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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過後是午休時間。

沒有值日任務的同學可以直接回寢室休息,有值日任務的值日生則需要先把包乾區清掃乾淨才能走。

今天輪到左漁打掃,她負責的區域是文科樓和綜合樓前的那條校道,其他人則承擔操場前麵那一塊空地的清掃任務。

此時正是深冬時節,樹杈光禿禿的,地麵上的落葉並不多,左漁握著掃帚柄,認認真真地把分散的黃葉掃成一堆,仔仔細細地把角落的灰塵也掃乾淨。

這個時間點,熱鬨都在宿舍和飯堂,教學樓這邊就顯得異常冷清安靜。

空曠的校道上隻有掃帚與地麵摩擦發出的“唰、唰……”聲音,一下又一下,格外清晰。

左漁花了不到十分鐘把整條校道掃乾淨,然後將工具歸還到文科樓。

文科樓的工具房和雜物間連在一起,左漁走進去,將掃帚整齊擺放好,然後去廁所洗手。

可是當她靠近一樓衛生間時,隱隱約約聽見裡邊傳來一陣女生的哭泣聲,聽起來特彆傷心。

左漁腳步微微頓了下,眉頭也跟著蹙起。

通常這個時間點裡的教學樓沒什麼人,大家都回宿舍了,現在竟然有人躲在廁所裡哭。

她壯著膽子走進去,然後看見鏡子前站著一個女生,她低垂著腦袋,兩條胳膊扶在洗手池的台子上,肩膀一抽一抽的,長發也從耳朵兩邊垂落下來。

她的背影隨著嗚咽聲抖動,落淚的模樣令人心碎。

左漁慢慢走過去,打開女生旁邊的水龍頭。

聽見聲音,女生猛地抬頭看過來,兩個人猝不及防地視線相對,左漁眼睫抖了抖,認出這女生是昨晚元旦晚會上表演民族舞的聶瀟瀟。

她鼻頭和眼睛紅了一圈,即使哭得眼睛都腫了,依舊是長得很好看的女生,卻不知為什麼會這麼難過。

左漁小心翼翼地關了水,猶豫了一會,還是從校服口袋裡掏出一包紙巾遞給她:“你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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