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1 / 2)

穿成炮灰奶爸 銀河祁 17511 字 3個月前

“唉,是我不好。”隨景不忍心了,第一次真情實感的覺得,家裡的房間是不是有點太少了。

“要不這樣吧。”隨景起身:“上回講到哪了?咱們去外麵坐椅子上,我抱著你。”

隨心有些掙紮,不過最後還是同意了:“好吧,我會快點睡著的。”

“以後晚上我會儘量早點給你講故事的。”隨景摸摸他的頭,起身下床,把他抱起來。

直接摸黑到外間坐下,讓隨心橫躺在懷裡:“隨心,你閉上眼睛。”

“好。”

“上回好像講到王子放暑假,要出遠門了,對吧?”

“是的。”隨心點點頭:“他和他師父一起。”

“對,他和他師父一起要去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所以要坐飛機。”

隨心:“爸,等我長大了,真的可以坐飛機嗎?”

“嗯,差不多可以的。”隨景道:“在坐飛機前,王子先在機場睡了一覺,就直接坐著睡,閉上眼輕輕呼吸,很快就睡著了。”

“他師父就在旁邊,給他蓋衣服看著行李,一直沒合眼。”

隨景沒說幾句,就發現隨心被這他這無聊的故事哄睡著了。

“養娃不容易啊。”隨景起身:“不過挺有意思的。”

第二天吃過早飯,隨景給小雞們圍了個小柵欄,省得它們隨處亂竄。

而隨心被小雞萌到了,一直蹲在旁邊看,還躍躍欲試,想要進去抓,被隨景製止了。

“娘,雞要喂點什麼,麥子還是玉米?”隨景問:“青草行不行?”

“還麥子玉米呢,那都是給人吃的。”王氏笑笑:“把麩皮用水拌一拌給它們吃就行,我去弄。”

“好,那我帶著隨心清月他們上縣城去。”

“嘖,你傻不傻,帶隨心乾什麼。”王氏恨鐵不成鋼:“我今天不去上工,在家看著隨心,你跟清月去吧。”

“.....好吧。”

“隨心,我去縣城了,你跟奶奶在家,乖乖聽話知道嗎?”隨景道:“我晚上要是回不來,你記得提醒奶奶煎藥吃。”

“好。”隨心完全被小雞絆住了,連眼神都沒分給隨景,隻擺了擺手。

王氏拍拍他:“行了,我不用他提醒,你趕緊去,看看清月收拾好了沒有。”

“知道啦。”隨景走到西屋門前:“走吧?小白醒了沒有?”

剛才吃早飯的時候,豌豆說它還在睡覺,要是再不醒,恐怕要餓瘦了。

“沒有。”豌豆抱著小白出來:“再等等吧,估計要到下午了。”

“給我吧。”隨景把包裹打開:“把它放裡麵,咱們走。”

在隨大福和王氏殷切的目光中,隨景快步走出家門。

外麵都是集合的村民們,隨景這幾天早出晚歸,很久沒有看到過集合的場麵了。

“哎呀,我要不要去請個假?”豌豆道:“都忘了這個事了。”

“要不現在去請一個?反正離得也不遠。”隨景道:“或者讓誰幫你說一聲。”

“不用,我自己去,你先走著吧。”豌豆道:“你在村口等著我吧,這會人多,咱倆走一起也容易被誤會。”

“嗯,好。”

自從知道杜清月是豌豆之後,隨景已經不把她當人看了,都忘了避嫌這回事。

“景子,好長時間沒麵了,最近咋樣?又掙了大錢吧?”

迎麵走過來的是隨景的大哥,隨良。

“沒有,在家歇著呢,大哥你看著挺高興啊,是不是有啥好事?”

“嗬嗬,我今天再乾最後一天,明天就要去縣城的紡織廠乾活了。”隨良仰著頭,垂著眼睛看隨景:“景子,你這樣不行啊,陳衛國是給了你一年的工分,那一年後咋辦?你還要這樣懶下去?”

“那就一年後再說唄。”隨景攤手:“我覺得乾活太累了,不適合我,等明年再說吧。”

隨良滿臉惋惜,搖搖頭:“唉,我還說給紡織廠的人說說,讓你也去乾活呢,正好空了一個位子,看來是不行嘍。”

“啊?真的嗎?大哥,我可以去啊,地裡的活我不行,不代表紡織廠不行呀?”隨景拉住隨良的衣角,急切道:“大哥,你去幫我說說好不好?”

他聲音有點大,旁邊路過的人都聽到了,紛紛往這邊看。

“你閉嘴。”隨良趕緊把他拉到一邊:“我要去縣城這件事,除了你、辰子和隊長,彆人都不知道,我好心告訴你,你可彆亂說。”

“哦,這樣啊,那大哥你答不答應把我也弄進去?”

“行不行,不過你這個樣子,我沒法跟人家說啊。”隨景鬆了一口氣,把他手扒開:“你等我考慮考慮吧,看你怎麼表現了,今天晚上我晚點鎖門,等吃過飯你可以去,我等著。”

隨景有些懊惱:“算了算了,我不去也行,等明年吧。”

說完,他直接走了。

隨良愣在當場,氣的跺了跺腳:“這個沒腦子的,話都聽不懂。”

“大哥,你這是乾什麼,你不是說紡織廠就缺一個人?”隨辰道:“你還指望讓景子給你送錢討好你?想得美,趕緊去集合了,小心去晚了隊長說你。”

“你懂個屁!”隨良瞪他一眼:“那死小子欠我錢!我不這樣說,他能還錢?”

“大哥,錢的事你還是早點忘了吧,都要去縣城端鐵飯碗了,還惦記他乾什麼?”隨辰雙手背在後麵:“不管了,我去算賬嘍。”

“你等等。”隨良一把拉住他:“你彆告訴爹娘我要去縣城的事。”

“為啥?我正準備說呢。”隨良疑惑道:“這不是好事嗎?不過我挺好奇的,為啥紡織廠不找彆人,偏偏找了你?”

“我也不知道為啥要找我,但是你現在不能跟爹娘說,等我去了隨便你跟誰講。”隨良急了:“他們偏心景子,你要是說了,他們肯定會讓我把這個位子讓給他的!”

隨辰拍拍他的肩:“行,我不說,不過大哥你去縣城掙了大錢,可彆忘了兄弟我。”

“放心,少不了你的。”隨良道:“我去集合了。”

隨辰看了看他的背影,轉身皺眉小聲道:“奇怪,到底是誰叫他去縣城的,問了隊長也不說,真是走了狗屎運,以後不敢得罪他了。”

這時,豌豆跟他擦肩而過,把他嚇了一跳:“小姑娘,你等一下。”

“我?”豌豆轉身,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對,就你,是你住在景子家裡吧?”

“是啊。”豌豆點點頭:“有事嗎?”

“沒啥事,我就想問問,他最近在乾啥啊,也不去上工。”隨辰道:“他的自留地恐怕都荒了吧?我遠遠的看了,一片綠的,像是長了野草。”

“我不知道他乾嘛,反正我每天都乾活,今天打算出去轉著玩。”豌豆道:“我倆平常都不說話的,也不熟。”

“哦,那行吧。”隨辰放她走了:“他爹娘最近咋樣了?”

豌豆笑了:“哈哈,我認得人的好吧?他爹娘不就是你爹娘?他們好著呢,不用惦記了。”

“你這丫頭咋說話呢,我剛才就是說錯了而已。”隨辰很是尷尬:“你倆這方麵倒是挺像的,都是會嗆人的主,要不是你長得不好看,跟他在一起倒是挺配。”

說完,他急匆匆的走了。

豌豆在後麵笑的直不起腰,末了,她摸了摸臉:“我覺得還行,不醜啊?不都是倆鼻子倆眼睛?”

隨景走到村口,找了塊石頭坐下,等著豌豆過來。

不過還沒等到豌豆,小白倒是醒了。

隨景聽到聲音,把包袱放到腿上打開,看到小白仰著肚皮,正抱著窩頭在啃。

“哈哈,你這吃相真逗,真的不會吃到後腦勺裡去?”隨景把它扶起來:“咋回事,餓的不想說話了?”

小白狼吞虎咽,一連吃掉兩個窩頭,才終於張了口:“餓死了,大師,現在是什麼時候了,咱們怎麼出來了?”

“你睡了一晚上,現在是上午,一會去縣城呢。”隨景道:“不過你師父說你要睡到下午呢,看來你比她預想的要強一點。”

小白點點頭:“主要是我太餓了,現在還是想睡覺,我師父在家嗎?”

這句話剛說完,它就直接仰倒,閉著眼睛睡了過去。隨景的回答就這麼梗在胸口,不上不下的。

“我真是服了,你真行。”隨景戳了戳它的下巴:“真是好奇,你昨天到底乾了啥呀。”

過了一會兒,豌豆過來了:“等了很長時間吧?中間跟人說話耽誤了一會。”

“還行,沒多長時間。”隨景起身:“剛才小白醒了,吃了點東西又睡了。”

“哈哈,是嗎?它倒是不會委屈自己的肚子。”

“可不是,我以前都沒發現,它居然這麼愛吃。”隨景道:“咱們是走快點還是慢點?要是走快點的話,過了晌午就能到地方了。”

“快點吧,這腿沒事了,疼一次以後就不會疼了。”豌豆道:“你覺得這回能收到多少信?”

“這個不敢想,可能有很多,也可能很少,畢竟直接扔錢的事,大家做起來都會慎重。”

“說的也是。”豌豆點點頭:“對了,你大哥要去縣裡紡織廠了。”

“我知道。”隨景道:“你咋知道的?”

“聽張蘆說的。”豌豆道:“還神神秘秘的,讓我不要告訴彆人,實際上你二哥也知道了,我聽見他在那自言自語呢。”

隨景很無語:“你咋什麼都能聽見,對了,你說起張蘆,我想起一件事。”

他把手伸進褲子口袋裡:“我看在不在。”

“什麼在不在,張蘆怎麼了,你倆認識?”豌豆莫名其妙:“她給你什麼東西了?”

“對,這個。”隨景把疊的方方正正的手帕拿出來,遞給她:“張蘆說這是你借給她的,她洗乾淨了,現在還你,我昨天去一個嫂子家抓小雞了,她正好住那裡。”

“哦對,我看見小雞了。”豌豆把手帕接過來裝口袋裡:“張蘆這姑娘倒是不錯,他們這幾個人裡,她跟杜清月的關係最好,已經算是朋友了。”

“我說呢,她閒著沒事乾嘛跟你說我大哥的事。”隨景道:“她長得倒是比杜清月好看,是這五個女知青裡最好看的了。”

“是嗎?為什麼我看不出來啊?”豌豆很鬱悶:“我覺得大家長得都還行,分不出高低。”

“.....你的審美很有問題啊。”隨景道:“可能是你們豌豆就是這樣的吧,得好好培養培養了,不然以後成了大妖,把自己的臉變的太醜可不好,這可是個看臉的社會,我覺得妖精之間也是這樣的。”

以隨景捉大妖的經驗來看,女性大妖們臉醜的真的很少,雖然各自的審美以及功力有差異,但最起碼都儘自己所能,讓臉最起碼夠的上清秀。

她們會明裡暗裡的在外形上互相攀比,有些實力強但長得醜的大妖,門下的小妖就會比彆人少很多很多。

豌豆將來要是頂著一張醜臉,在大妖圈是會受到歧視的,也收不到擁護她的小妖。

想到豌豆將來身邊隻有一隻小白圍著生火做飯,隨景忍不住笑出聲。

“你居然嘲笑我。”豌豆怒了,給了他胳膊一巴掌:“那你教我啊?你覺得什麼樣的好看?”

“這個說不準的,美人各有不同,你要慢慢去領悟。”

“那你喜歡什麼樣的?”

“咳,我也不知道,沒喜歡過人。”隨景道:“等我有了再告訴你吧。”

豌豆啥也沒問出來,自閉了,垂下頭不理他。

“怎麼,生氣了?”隨景道:“這樣吧,等我啥時候給你畫一個,我畫人像還可以的,有專門練習過。”

“好啊,我看你畫出來的是什麼樣。”豌豆道:“要是太醜的話,就輪到我嘲笑你了。”

“行啊。”隨景笑道:“對了,張蘆為什麼要跟你說隨良的事,他倆認識?”

“我也不知道,她還問我知不知道呢。”豌豆道:“我都有點懵了,差點沒聽出來她說的是誰,不過後來聽見你二哥說,隨良去縣城的事,隊長都不往外說的。”

“隊長不往外說,張蘆又是怎麼知道的?居然還問你?”隨景也懵了:“這都是什麼事。”

兩人雖然都說不清楚,但路途遙遠,這麼一個無聊的小八卦,兩人倒也聊的津津有味。

“我明白了。”豌豆道:“張蘆跟隊長媳婦成朋友了,是隊長媳婦把這事告訴她的。”

“嗯,你說得對。”

兩人聊了半天,終於把這件事一錘定音了。

“還有多長時間能到呀?”豌豆道:“有點累,歇歇吧?”

“好。”

他們正在經過一小片樹林,這個林子是人工種植的,裡麵養著不少菌子。

兩人找地方坐下,豌豆喝了兩口水:“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這裡就是杜清月遇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