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瞧著這位山長不善言辭,還想著應該是個老成持重的,怎麼挑了這樣一幫手下。
“快讓他們,住,住手……”
蕭恪卻是充耳不聞,衝陳鼎點點頭:
“扶齊先生他們下去壓驚。”
明明是尋常的語氣,陳鼎卻是聽得汗毛都豎起來了,連帶的還覺得暢快不已——
這些官差根本就是欺人太甚!
天知道方才瞧見他們竟然敢潑那樣的臟水到恩師他們身上時,陳鼎都想衝上去來幾個大耳巴子。
還有那官差的刀背,也就山長身邊的隨從功夫了得,不然真是砸上去,山長怕是輕則頭破血流,重則一命嗚呼。
邊扶著齊淵離開邊氣呼呼道:
“山長您放心,等陳某安置好恩師,就陪您一塊兒去州府。倒要看看這朗朗乾坤,是不是真有人能顛倒黑白。”
卻被蕭恪當即拒絕:
“不用,我和嶽大人一起過去即可。你守著書院和各位先生。”
陳鼎聽得越發感動。嗚,他們家山長彆看年齡小,卻是個頂天立地的漢子。
用力點了點頭:
“山長放心,陳某就是拚了這條命,也不會讓書院和先生們有事……”
倒是那些典籍……
蕭恪似是看出了陳鼎的心思,直接道:
“這些書全都是書院的,誰也彆想拿走一本!”
陳鼎提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就是齊淵等人也長舒一口氣——
雖然蕭恪年少,可也不知為什麼,聽他這麼斬釘截鐵的語氣,大家就是覺得可信。
眼瞧著一群老先生被扶了下去,之前躺倒地上裝做傷了腿的胥吏也從地上爬起來,神情越發冰冷——
本想著能一舉帶走典籍,再給這膽敢冒犯了雲公子的山長扣一頂大帽子,讓他翻不了身,怎麼這會兒瞧著,怕是不甚可行。
最起碼那些書籍,今兒個怕是無法順利帶走了。尤其是雲公子的意思,清苑縣的百姓就跟瘋魔了似的,對書院的人維護的不是一般的厲害。
為今之計,還是先把人帶出清苑縣。
回頭看一眼被卸掉了胳膊卸和下巴的手下,隻覺得後背都有些發寒,躲躲閃閃的避開蕭恪的眼神,咬著牙對嶽文山道:
“嶽大人,你好,很好……”
“嶽大人,蕭山長,請吧……李某倒要看看,你們要如何同府台大人交代!”
說著,倉皇上了馬,其他人也明白情形不妙,忙也灰溜溜的棲身,跟著一起往外走。
“唉。”嶽文山歎了口氣,低聲道,“蕭山長可有什麼話,要和夫人交代……”
總覺得這回真去了越州府,有些凶多吉少呢。好在這位山長是姚郡君的人,眼下最好的解決方法,就是趕緊派人飛馬去京城求救。
“不用。”隨從牽了馬過來,蕭恪翻身上去。
嶽文山冷汗都要下來了。心說年輕人就是衝動,隻這會兒是硬抗的時候嗎?可偏偏蕭恪一副不在意的樣子,隻管一提韁繩,就跟著要出城,嶽文山沒辦法,隻得跟上去。為今之計,隻有走一步說一步了。
待得出了清苑縣城,為首的胥吏才長出一口氣。惡狠狠的看了跟在後邊的蕭恪一眼,隨即一指之前卸掉了了手下胳膊的蕭恪隨從:
“把這個匪人拿下!”
這會兒已經遠離縣城,倒要看看誰還敢幫他們。
“不可!”嶽文山嚇了一跳。
“不可?”那胥吏名趙虎,聞言冷笑一聲,衝著那隨從一抬下巴,“是你自斷胳膊,還是讓我的兄弟們幫忙?”
越州府境內,還從來沒有人敢這麼把他趙虎的臉拽到地上踩。
剛才清苑境內,還有所忌憚,這會兒離了清苑,還不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畢竟,得罪了太後的親侄子,彆說下人,就是那姓蕭的山長,能有什麼好下場才怪。
蕭恪卻是冷冷看了看他,直接一揮手。
旁邊始終垂手侍立的隨從霍得抬頭。
趙虎嚇得一怔,下意識的就想躲。
隻他動作快,那隨從卻明顯比他動作還快,明明之前還有丈把遠,竟然轉眼間就來到近前,手起處,就是“哢嚓”兩聲脆響。
趙虎頓時發出一陣殺豬似的慘叫聲——
這回可不是卸掉胳膊,根本就是直接把他的兩條胳膊,全給捏斷了。
骨頭碎裂的聲音太過恐怖,嶽文山嚇得魂兒都要飛了,剛想阻止,不料蕭恪又道:
“還有他剛才說斷了的那條腿。”
既然想要誣賴,那就成全他好了。
趙虎嚇得魂兒都要飛了,沒等他求饒,隨從再次上前,抬腳踩斷了他的右腿。
這才轉身衝著蕭恪一拱手:
“屬下周寅幸不辱命。其他人可要照此處置,還請王爺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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