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章(1 / 2)

將夜回到畫舫,一邊喝酒一邊縱/欲。

魔域的酒能夠讓人醉好幾天,薑姒喝醉之後與平時判若兩人,也不是平時那般嬌嬌滴滴,口是心非的樣子。

此刻完全就是一個銷魂蝕骨的妖女。

兩人幾乎是帶著一種不死不休的瘋狂,讓這艘在港灣內的船像是經曆著驚濤駭浪一般震蕩數日。

將夜一邊爽得神魂近乎離體,一邊無法抑製心中憤怒。

她口中喊著彆的男人的名字,哪怕深情嫵媚看著自己的時候,也像是透過自己看著彆的男人。

他心中憤恨無比,身體卻離不開她,變著法地懲罰她。

不想狂風巨浪中求饒的她,喊的還是江嘯宇。

將夜覺得自己瘋了,恨不得在這裡和她同歸於儘,一了百了。

……

不知過了幾日,薑姒終於酒醒了,她緩緩睜開眼,卻發現自己眼睛上蒙著一段絹布。

她拿下來一看,那是自己的小衣撕成的布條。

旁邊將夜還在沉睡,她第一次看見將夜喝那麼多,睡那麼沉。

她想起來,卻發現全身酸痛,白皙的皮膚上留著被虐/愛過的痕跡。她想不起為什麼將夜要這麼對她。

心中很是窩火。將被他撕下用來蒙自己眼睛的布條狠狠抽在他身上,機敏無比的他卻是連睫毛都沒有顫一下。

她扶著船走到岸邊,叫了一艘路過的船,頭也不回地離開那艘畫舫。

她離開後將夜立刻睜眼坐了起來,魑則出現在畫舫的甲板上,不敢進畫舫之內,隻在外半跪著等著候命。

“尊上,水神殿下她……”

將夜隻是看著那離去的船隻,緩緩閉上眼,動了動手指道:“若她離開寂靜穀,不惜一切代價將她帶回。”

魑則聽到急忙抬頭,驚愕地看著有著一層紗簾遮擋,艙中的將夜,他看不見他的神情,但是卻感受到了那個向來行事果斷鐵血,精力旺盛的尊上,第一次猶豫不決,第一次如此疲憊。

他怕,他怕將她捉回,她更恨他。

但他更怕,她離開了寂靜穀,遠走高飛他再也找不到她。

他這個命令無非是等她回心轉意。

但若是不能,他寧願她恨,也不願意再次失去她。

*

薑姒乘這來到了寂靜穀邊,她上了岸,看著由妖軍把守的一線天,這裡欣欣向榮的景象和隻有腐土和白骨,亡靈的鬼麵的千年後完全不一樣。

三界的人從這裡進進出出,或是學習,或是貿易往來,熱鬨非凡。

這一切歸功於將夜與白嬌大開界門有關。

他們兩人都是非常優秀英明的君王,本就該是這世間最好的組合,若他們結合,或許曆史會是一番新的景象。

薑姒站在一線天前,看著絡繹不絕的人群,默默發著呆。

她是一隻飛入曆史的金絲雀,不斷撞著曆史的金絲籠,但若世間沒有

金絲雀呢?金絲籠會不會跟著消失?

如果要是自己不顧一切闖出去,消失在這個世間呢?

不會有滄溟之戰,她也不用去麵對將夜和白嬌的大婚。

她知道將夜的眼線一定在自己周圍,就算她一己之力抵不過千軍萬馬,可是如果她以自己的命做威脅,或許能作一搏。

她掌心漸漸凝了一層霜,慢慢彙聚靈力。

而在遠方的魑則看著矗立在那裡的薑姒,如果她要通關,他便不惜一切代價,讓本該由妖界把守的關門閉關。

千軍萬馬,一觸即發。

突然一個聲音響起:“把帷帽取下來!取下來!不是讓你們掀開!聽不懂話嗎?”

薑姒目光移向了聲音處。

看著兩個戴著幃帽的紅衣女子卻在提交過關手續,守關門的妖侍正對她們大喝。

那兩個女子這才不情不願將幃帽從頭上取下。

薑姒一愣。

紅蝶?紅狐?

讓她驚訝的不僅僅是在這裡看到他們倆兄妹,而是紅狐居然挺著一個幾乎是快要臨盆的大肚子。

自然界中雄性生子的她隻知道海馬,狐狸斷然不能公的產子的。

看著本是美豔無比的紅狐,此刻麵色蒼白,形同枯槁,也不知道他經曆了什麼。

紅蝶對妖侍道:“這位官爺能不能快一些,我……哥哥他不行了。”

“哥哥?”那妖侍不斷打量著紅狐的肚子,再看證件上的性彆,還真是男。

他與同事麵麵相覷,更加狐疑,不敢輕易放行。

紅蝶看到此處更加著急起來,催促之時,隻見那妖侍大怒,斥責她妨礙公務。

一麵磨磨唧唧地看著他們的過關文書,一麵喃喃念叨:“這他娘的什麼世道,公狐狸都要下崽了。”說完旁邊的妖侍跟著哄笑。

被他這麼一嚇,突然紅狐一聲悲鳴,“不行,不行,我肚子要破了。”

紅蝶也是非常無措地喊著:“哥哥,哥哥,你忍一下。”

那妖侍不耐煩道:“媽的,公狐狸生子,真是晦氣。要生到一邊去。生了再出去。”

紅蝶哭道:“我哥哥他是男人,又怎麼生得出來?我們出去就是尋醫的!”

薑姒看到這一切,歎了口氣,收了手中靈力,收回了快要禦出來的冰刃。

紅蝶看著走來的薑姒,先是詫異,然後立刻跪在她麵前給她磕頭:“水神陛下,求求您救救我哥哥!”

那些妖侍一聽水神一字,立刻都看向薑姒,見她衣衫輕盈華貴,容貌出眾,還會醫術,就與傳說中的水神一般無一。他們都立刻行禮。

薑姒看著痛苦□□的紅狐,道:“給我找個地方,我幫他把孩子取出來。”

紅蝶立刻在地上磕頭:“謝謝水神殿下,謝謝水神殿下。”

紅狐想要讓白嬌懷孕,借此上位,白嬌一怒之下把胚胎讓醫修取出,塞入了紅狐的腹中。

子宮是保護母體的存

在。

胎兒L隻要血氧充足,在子/宮之外也可存活,而沒有子宮孕育胎兒L卻隻有死路一條。

白嬌未必知道這些,但這麼做必然就是為了懲罰他,要他命。

既是如此,整個妖魔兩界自然沒有醫修敢為紅狐接生取子,就怕得罪白嬌,所以紅狐和紅蝶這才想要逃亡人界,尋得一片生機。

若是係統還在,必然會告訴薑姒這肚子裡的是未來的小妖王,是她的攻略對象,必須要救。

可是現在耳邊心底都空空蕩蕩。

其實無論是不是未來妖王,薑姒都沒有見死不救的道理,她也不怕得罪白嬌。

這些妖侍想要巴結水神,給她提供了一處小屋。

在這個屋中,薑姒從紅狐肚子中取出了一個小毛球。

可愛,弱小,奶裡奶氣,可愛無比。

薑姒從未想過原來小妖王是她親手接生的。

那個奶裡奶氣的小毛球緩緩睜開眼皮,打開霧蒙蒙的眼睛,去感知這個對他而言全新的世界。

他看見了一個戴口罩的女子,她血淋淋的,但是眼睛很好看,她對著自己微微彎眼,讓他覺得很是安心……

紅狐還未從麻藥之中蘇醒,紅蝶看著這小不點眼中閃爍起了淚光。

她伸出雙手小心翼翼接過這還是濕噠噠的小毛球,欣喜萬分地道:“是一頭小老虎!可是……”她神色變得無比擔憂,可是白嬌殿下會接納他嗎?

紅蝶越看小毛球越喜歡,然而那小毛球卻蹬著那四條小腿,拚命掙紮,“嚶~嚶~嚶~”的直哼哼。

紅蝶:“殿下,我是你姑姑……”

然而那小毛球卻是不管不顧地瞪著四條腿,眼睛可憐巴巴帶著盼望地看著薑姒。

抱著小毛球的紅蝶看著還在縫針的薑姒:“他好像想去你那裡。”

……

薑姒縫好針後,那小家夥以吃奶的力氣掙脫紅蝶,奔向薑姒,薑姒將它抱起,“這,這,我也沒奶啊……”然後看向紅狐,這個當爹的也沒有奶。

薑姒讓侍衛送了一些羊奶過來,紅蝶接過羊奶,用小碗倒入,捧到小毛球旁邊想要喂他。

而小殿下卻倔強又傲嬌,硬氣地偏開頭,一口都不喝,隻是一直哼哼唧唧看著薑姒。

紅蝶心疼小殿下不吃奶,也哀求地看向薑姒:“水神殿下,您能試著喂一下他嗎?”

薑姒這幾日被將夜折騰得很累,手術也有些疲憊,但是看著那小毛球可憐巴巴的眼神,卻是覺得自己無法拒絕。

她接過小碟子和小毛球,將小碟子放在他嘴邊道:“不喝奶奶是長不大的哦。”

小毛球“嚶”了一聲,伸出粉紅的小舌頭,吧嗒吧嗒舔起盤子裡的羊奶。

紅蝶看著小殿下開口喝奶終於是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可是突然心中又湧起一股怪異的酸澀感。

她悄悄把目光移向薑姒,她此刻身上還有些血跡,看起來有些疲憊,即便如此,她也美得跟會發光一樣

不僅是她的容貌,還有她給人的感覺。

沉靜,溫柔,卻帶著力量。

她目光慢慢下移,突然間看到她衣領下有一個個紅痕。

紅蝶心中猛然一跳,這樣的印記白武也在她身上留下過,每每想到這裡她心中就一陣惡心。

然而,能在薑姒留下痕跡的人,必然隻有那個男人。

那個無數次出現在她夢中,那每每被白武逼著歡愛時,她腦中出現的男人。

那個當初騎著淵獸,差點把白武撞飛的男人。

紅蝶的心古怪地擰絞,麵前這個女子不僅僅脖子上有痕跡,甚至手腕手臂上都有。

可想而知,那個男人愛她愛得有多麼地狠。

世人曾經說薑姒是金絲雀,但是在紅蝶眼中,她是天生的鳳凰,披著金縷衣金燦燦的鳳凰,帶著“得其者得天下”預言而生的鳳凰。

而自己卻是哪怕破了繭也成不了蝶的毛毛蟲。

小殿下喝了羊奶就蜷在薑姒腿上睡覺,紅蝶想要接過小殿下,卻不想小毛球卻是離開薑姒就哼哼唧唧,甚至拿沒有牙齒的小嘴去咬紅蝶。

紅蝶失落又無奈,“殿下,我才是你姑姑。”

而這時薑姒疲憊極了,躺在椅子上半睡著,纖細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著小毛球。

小毛球舒服得時不時哼兩下,看得出他和薑姒在一起是極為的幸福和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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