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到謝娩說的話,整個人僵直在原地,這些日子以來兩個人相處的點點滴滴似乎都變成了回憶出現在他的眼前。
譚裕覺得自己似乎有些說不出話,他剛剛轉身要走。
卻在大門口停住了腳步,譚裕是想找謝娩問清楚,但屋子的裡的人早就注意到了那邊的動靜。
似乎是覺得他已經走遠了,謝娩才將自己接下來的話說出來:“不對,或許不是我不喜歡他了,是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謝娩的聲音有些慘白,更顯得無力,她似乎是哭了,眼淚不自覺落了下來。
“是他明明知道,我清楚他有事瞞著我,卻還是假裝自己什麼清楚。”
謝娩那麼聰明的一個人,怎麼可能什麼都不知道,她不願意去戳破,也不願意告訴彆人,所有的一切都選擇了自己一個扛下來。
“前程和愛情,二選一,我希望他不要選我。”
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門口打算開門的謝娩手段在原地,他沉默著,眼淚從眼角滑落,滾燙的熱淚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大約過了十多分鐘,彆墅外麵傳來汽車的轟鳴聲。
謝娩緩緩的轉過身,壓抑的情緒終於承受不住,大顆大顆地滾落下來。
陸宴將女兒攔在懷裡,小聲地問:“你怎麼知道的。”
這個事情,所有人都可以瞞著謝娩,就是不想要她知道,但似乎並沒有瞞住。
謝娩哭了好一會兒,她的情緒一點一點地變得平靜,伸手擦掉了眼瞼邊上的淚珠,然後小聲地說道:“我很早很早的時候就知道了。”
她的嘴角帶著笑,回憶來到在海城魏家的時候。
孟老先生將謝娩帶到無人的院落,將十年前的事情和盤托出——
“孟老先生,我不明白,這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您現在又將他全部翻出來是做什麼呢。”
謝娩麵色平靜,哪怕是麵對孟老先生這樣大佬,也不卑不亢。
“這是一份協議。”孟老指了指謝娩麵前的合同說道,“我知道你一直在調查當年的事情,你接近小裕應該也是為了這個吧,”
老爺子的神色篤定,他將謝娩臉上細小的表情全部都收入眼中,儘管謝娩掩飾得很好,但在他這隻千年老狐狸麵前還是相當不夠看的。
“我知道小裕很喜歡你,不過醫院有一個去國外進修的名額,他打算為了你放棄。”
這話傳入謝娩的耳朵,她身軀一震,翻閱文件的手僵硬在原地,卻隻聽孟老先生又說:“小裕這孩子,疾惡如仇,他現在對你正是上頭的時候,如果我提出讓他放棄你,他肯定不惜跟我決裂——”
審視的目光落在謝娩的身上,幾乎是一瞬間謝娩就知道了麵前的老人在打的什麼主意,她剛要開口拒絕,卻又聽到孟老的聲音悠悠響起:“你不用著急拒絕我,我給你一周的時間考慮,這一周一定能讓你想清楚的。”
孟老先生拿準了謝娩的命脈,
譚裕革職,魏僑儀被迫回到職場,甚至謝清譽的出現,都是這個老人算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