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外商?哪個國家的?”薑遊問。
“泰國,實際上是個華裔,我和鄭哥開始並沒有參與進去,”邵朗回憶著,“開始以為是意外,他墜崖的地方平時沒人去的,以為是那種喜歡冒險看什麼未被開發的美景的人。”
“那怎麼被發現的?”
“也是巧了,有個遊客可能攝影師吧,拍了很多照片,回去放大了看,發現好像有個人躺在那裡,就報警了。”
“看照片的時候估計被嚇個半死。”薑遊評價說。
“是啊……”
“後來呢?”金澄問。
“人死了展覽肯定沒法再辦了,展品也得運回去,”邵朗有條理地敘述著,“負責這個案子的是陳隊長,他拿著備案單去塑料廠清點展品的時候,發現倉庫的門開著,他開門一看,發現裡麵躺著一具屍體,地麵上散著許多燒了一半的蠟燭,”他和了口冰沙,涼意順著喉嚨向下壓,“陳隊長知道不對,他立刻聯係了我。”
薑末走到薑遊身邊,薑遊放下二郎腿,薑末爬了上去,找到個舒服的姿勢坐穩後,他看著桌上剩下一杯冰沙,盯了一會兒後,薑遊伸手撈起了那杯冰沙,戳開,喝了一大口。
薑遊問:“死者的身份是什麼?”
“住在附近的一個無業遊民,有盜竊的前科,屍體上無外傷,倉庫裡也沒有打鬥的痕跡,屍檢的結論是被嚇死的。估計是看了宣傳冊,以為這些展品很值錢,想偷幾件出去賣錢,實際上都是不值錢的。”
薑末搶走了薑遊手裡的手機,低頭開始猛敲屏幕。
邵朗歎了口氣,他繼續往下說:“我和鄭哥去倉庫看了,檢測了靈力波動,確定了這個外商有問題,投資展覽都是幌子,他有彆的目的,他不是第一次去久靳山,根據事後的調查,他一共去了三次,堆在倉庫裡的泥土和石塊,經過檢測也都是不久前從久靳山上挖回來的。”
“可能在找什麼東西?”薑遊問。
“不清楚了,鄭哥認為那個盜竊犯剛好破壞了儀式,導致身亡和外商墜崖。”
“也算是誤打誤撞了。”常立章說。
“接著鄭哥和我去了久靳山,”邵朗又歎了口氣,“鄭哥讓我等在上麵,他一個人下去,就是外商掉下去的地方。我等了一會兒,天不知怎麼突然黑了下來,下起了暴雨,我撐著傘,找了個石頭坐下,接著我看到石頭的縫隙裡好像有什麼東西要鑽出來,我仔細地看了看,是花,我當時想,可能是有花種在裡麵……”
一直沒有開口的唐不甜出了聲:“你做了什麼?”
邵朗的表情中帶著苦澀,“我看的入了神,我漸漸地看清楚了花的模樣,青灰色的,層層疊疊的花瓣,花瓣上的每一根花筋我都看的清清楚楚的,我好像聞到了花的香味……”
“然後呢?”
“我試圖去碰觸那朵花,我那時候腦子裡就隻有一個念頭,就是我要摘下那朵花,我的手指不知怎麼被紮破了,有一滴血落進了縫隙裡……”
薑末突然抬起頭看著邵朗。
“怎麼了?”邵朗被他看的有些不安。
薑遊摸了摸薑末的頭發,薑末的頭又低了下去。薑遊說:“沒事,輸了一局,你接著說。”
“我聽到鄭哥的聲音,接著,那朵花,花突然變得無比的巨大,我看到了它對著我張開了嘴巴,嘴巴裡麵都是刺,它要咬我,我嚇得站了起來,想逃,幸好鄭哥抓住了我,不然,我就要摔下懸崖去了,我跌到了地上,衣服全濕了,我看到鄭哥把劍刺進了縫隙裡,我聽到了刺耳淒厲的聲音,持續了大約有一分多鐘,”邵朗停了一下,“聲音停止後,鄭哥拔出了劍,劍身上沾著青綠色的液體,他轉過身,剛好一道閃電照亮了他的臉,我看到他眼角嘴角都是血,他和我說暫時沒事了。”
唐不甜抿了下嘴。
薑遊把喝空的杯子放到桌上,“後來你就離開特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