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個新點心(2 / 2)

倒是紀明武當時提的所謂“可做茶點”……

不是嚴墨戟見識少,現在他的生意客戶,大都是鎮上的普通腳夫、夥計、民婦,口渴了都是一大碗水直接喝的,根本不會像那些富豪鄉紳一般,衝泡清茶、佐以茶點。

畢竟一般的平民,哪來的時間和心思,做這麼雅致的事情呢?

所以嚴墨戟現在賣的吃食都是抓緊了目標客戶,這種煎餅點心,沒有做得多麼精致,粗粗壓製成型然後切成小塊就可以了,日後若是能拓展到富貴人家的業務,自然還有更多花樣可以玩。

而等到林二哥下一次來討要賭債的時候,嚴墨戟前幾天特意去鐵匠鋪子定製的鏊子終於做好了。

攤煎餅最方便的炊具還是專用的鏊子。

之前嚴墨戟都是拿家裡的平底鍋湊數,效率低又難用,雖說嚴墨戟自己用熟了也還湊合,但是總歸不如前世用了多年的鏊子順手。

因此上次還了賭債之後還剩一部分銀錢,嚴墨戟就去了鐵匠鋪,專門預定了一口鏊子。

這口鏊子讓嚴墨戟真切的感受到,古代社會的鐵器果然是貴重物件。

鏊子本來就比一般的鍋底要求更厚實,自己又要求做得格外大,之前攢下的多餘銀子幾乎投了一半進去,才算是勉強湊夠一口鏊子所需的成本。

要不怎麼說古代缺錢了是“砸鍋賣鐵”呢!

嚴墨戟愛不釋手的撫摸著嶄新的鏊子表麵,心裡感歎著。

而紀家這裡,雖說現在看起來頗為落魄,但是瞧著這麼大的小院兒隻住了他和紀明武兩個人,廚房裡又有好幾口鍋具,便知道早些年紀家恐怕也是富裕過的。

隻是不知道紀家原本的錢是不是都被原主給賠光了……

不過雖然貴,這筆投入還是非常值得的。

有了這口鏊子,嚴墨戟攤煎餅的效率提升了快有一倍,攤出來的煎餅也是完全均勻的,賣相和口感更上了一層樓,生意愈發的紅火。

就這樣,時間一天天過去,嚴墨戟來到這個世界很快就過去了一個多月。

在這一個多月裡,嚴墨戟總算是靠著自己的一雙精巧的雙手,用小小的煎餅還清了原身欠下的十多兩銀子的賭債,徹底無債一身輕。

同時,靠著屢次翻新的口味與前世開店攬客的經驗,嚴墨戟也把煎餅的名氣和口碑打了出去,積累了大量的回頭客。

如今每天早晨和晚上兩次出攤,嚴墨戟準備的原料都會在很短的時間裡消耗一空,忙得他經常連口水都喝不上。

好在這一個月天天的勞作,也讓這具身體多少鍛煉得強健了一些,不會像嚴墨戟剛過來的時候那樣走兩步路都要氣喘籲籲了。

一個多月下來,嚴墨戟的皮膚曬得有些黑了,臉上的肉也清減了不少,隻是一雙烏黑的眼珠更加明亮,笑起來愈發討喜,不少對原身鄙夷有加的街坊鄰居,也喜愛起這個轉了性兒、變得勤奮又知禮的少年來。

當然,這麼紅火的攤子,自然也引起了不少眼紅的人的注意。

不少媳婦嬸娘都會在買煎餅時故作不經意的盯著嚴墨戟的動作,有些膽兒大的還會問幾句這麵糊是怎麼和的、醬料是怎麼調的。

對這些想著“偷師”的人,嚴墨戟一點遮掩的意思都沒有,大大方方任由他們學,麵糊和醬料的調製也沒有藏私,不論誰問都會簡單回答兩句。

這讓從一開始就看著嚴墨戟拚死累活賺銀錢的幾個心善的老街坊有些心疼,那張大娘就開口勸過嚴墨戟:

“紀家媳婦啊,你這營生的手藝可得捂好了,彆叫那些無關的人學了去啊……”

“沒事兒,張大娘,您且放寬心。”嚴墨戟笑了笑,給張大娘的煎餅餜子裡多打了個蛋,“我心裡有數呢。”

這張大娘雖說愛嘮叨一些,可是人卻是很善心,心疼他嫁了個瘸腿夫郎還一個人在外麵賺錢,經常來光顧嚴墨戟的攤位,還會主動關心嚴墨戟的難處。

之前嚴墨戟收購臘腸臘肉,就是這張大娘幫忙牽針引線,帶著他挨家挨戶拜訪的。

嚴墨戟不是那種不知感恩的白眼狼,對張大娘自然是十分敬重。

張大娘見嚴墨戟一臉不在意的模樣,也歎了口氣——她也不止一次這麼勸過這紀家媳婦了,可他嘴上應聲,實際上根本不在意,也不知是怎麼想的。

這麼賺錢的吃食攤子,要是被彆人學了去,那可不就虧大了?

嚴墨戟確實是不擔心這個問題。

他的手藝是前世多少年練出來加上腦袋裡無限的食譜裡優化篩選的,現在就被旁人瞧上這麼幾次、指點這麼幾嘴,就能做出跟他一樣的美食?

那他乾脆自殺得了!

而且,嚴墨戟的目光可沒有局限在這一個小小的煎餅攤子上,美食店甚至美食街才是他的星辰大海!

煎餅攤子暫且隻是籌備本錢的手段,放棄一點點利益,把名聲打出去,嚴墨戟覺得一點都不虧。

——說起來,也確實該提前計劃一下開店的事宜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