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過妹夫的千金(18)(2 / 2)

虞九明為什麼會發布兩份內容截然不同的遺囑,到底哪份是真,哪份是假?

錄音當然沒有白紙黑字的文書更具有說服力。

況且立都立了,虞九明沒道理將已經公證過的遺囑廢除,反而在生病時,重新錄一段含糊不清的音頻,交代這麼慎重的後事?

這讓眾人不禁開始將探究的目光對準岑竹韻和岑盼。

麵對高層們齊刷刷的質疑目光,岑盼驚慌失措,顯然沒有料到之前的錄音會立不住腳,此時此刻還招致無數的懷疑。

無法抵抗虎視眈眈的強大光壓,她忙往後退了兩步,躲在岑竹韻身後。

岑竹韻表情陰冷,眼神裡說不出的怨恨無處發泄。

在此之前,她一直以為自己手頭這份是唯一的證據,可沒料到,虞九明腦奸巨滑,竟然聯合律師,背著她將遺囑早就立好。

不僅如此,裡麵隻字不提她和岑威岑盼的名字,直接剝奪了他們三個的繼承權!

沉重的打擊讓岑竹韻頓時氣勢銳減,她的心無限下沉,氣急敗壞地咬緊牙根。

她不可能承認自己偽造遺囑一事,一旦被人認定為撒謊,立刻就會在所有高層麵前喪失全部話語權!

甚至打回原形!

她眼珠一轉狡辯道,“或許你那份遺囑是虞九明先立的,後來他想改了,重新錄一份還不行嗎?”

然而懂法律的張律師不等虞挽濃回應,已經嚴肅認真的出聲糾正。

“岑夫人,你應該仔細確認一下遺囑條款,這份遺囑在正式訂立之前,以及之後,我的當事人虞老先生不承認其有訂立過其他遺囑。”

看著岑竹韻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虞挽濃將文書拿在手中,氣定神閒的補充。

“相信大家自會判斷,哪一份遺囑才具有法律效益。”

“眾所周知,我父親在去世前有過兩個星期的昏迷,神誌不清,無法表達。在此期間,是否收到脅迫、欺詐尚未可知,也就是說,岑竹韻手中的這份錄音,是否出於我父親的真實自願,是個極大未知數!”

“這樣漏洞百出的錄音,連當事人說話都困難,能有什麼公正性可言?”

這番發言讓在場不少人微微頷首,既然有正式的法律文書,那口頭遺囑當然有可能作假。

虞挽濃淡淡一笑,在眾人的目光中繼續說下去。

“我希望大家明白,口頭遺囑隻能在危機情況下成立,一旦當事人有其他書麵遺囑,口頭說的話不再具有任何法律效益。”

她扭頭,緊盯岑竹韻,“怎麼,難道岑夫人千算萬算,沒有把這一點算進去嗎?”

顏麵受損的岑竹韻還想要辯解什麼,正在此時,會議室的後排,突然出現了幾個穿著警服的公安人員。

她一秒呆滯!

警察?

怎麼會找來這裡?

就在大家紛紛側目,惶恐不安的當下,警員上前,徑直走到岑竹韻麵前,鏗鏘有力道。

“岑夫人,有人實名舉報你向虞九明先生投毒,以至他病發身亡,現在我司已經正式立案調查,請你配合我們的審訊。”

20分鐘前得意萬分的岑竹韻此刻滿目訝然,心臟止不住的劇烈跳動。

看著冰冷的手銬挎上自己的手腕,立馬高聲辯解道。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虞九明的死和我沒關係!你們抓錯人了!”

警員顯然已經見多了這種場景,麵無表情甩出一句。

“是不是,跟我們回局裡就知道了。”

岑竹韻的心理防線完全潰散,她不想坐牢,更不想在一切都沒有爭到手的情況下,就這麼猝不及防被抓走!

岑盼大驚失色,哀嚎著撲上前去阻止警察

“媽,媽!你們不能抓她!一定是弄錯了!”

然而警員始終無動於衷,拂開岑盼的手,公事公辦直接將岑竹韻帶出了會議室。

岑盼嚇得眼圈通紅,不受控製的跟著追了出去。

到底怎麼回事?

為什麼岑竹韻會以這樣粗魯和不留情麵的方式直接被抓出公司,她真的犯了法?

在角落中一直不肯出頭露麵的岑威,此刻止不住的暗自心驚。

投毒?

難怪虞九明病得蹊蹺,原來竟是和投毒有關?!

原本以為老爺子隻是自然死亡,那麼作為岑家的兒子,幫助岑竹韻爭取更多的資源也是順理成章。

但如果岑竹韻真的被證實有罪,她本人免不了一場牢獄之災外,自己在公司的聲譽,必會受到影響和牽連!

這件事必須要調查清楚,岑威神色一凜,疾步邁出會議室。

一場鬨劇終於得以平息,虞挽濃深吸一口氣,走到正中央,抬了抬手,示意眾人安靜。

“好了,作為虞九明的親生女兒,公司名正言順的接班人,我要在此宣布一件重要的事情——”

“從今天開始,九明製藥正式由我接管!”

最後一排,長身玉立的男人投來欣慰又帶著絲絲點點愛慕的目光。

即使隔得很遠,也能將會議室中央的女人完全籠罩……

虞挽濃在發言之餘,捕捉到了藺安追隨的視線。

她仰起頭,對他微微一笑。

四目相對,無形的電流回蕩在會議室,久久不能消散……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