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蘇女炮灰(8)(1 / 2)

虞挽濃定眼瞧去, 就看見裴韻一身乾練的白大褂, 眉宇深沉,此時正和身後跟著的幾名同樣穿著白大褂的男女說著什麼。

“32號病人的處方藥開過去沒有?”

“已經發到病人手上了,裴醫生。”

裴韻鬆了鬆眉頭,語調帶著磁性。

“那就好,有問題及時反饋。另外, 彆忘了通知他下個禮拜五來複診。”

“好的。”

這是什麼製作精良的醫學偶像劇麼!

——眼前這位裴大夫長身玉立,豐神俊朗的模樣簡直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帥一臉。

他如果去演禁欲係男主角, 隻怕顏控們的天堂就到來了吧!

虞挽濃咳嗽一聲,淡定的揮揮手。

“嗨,裴醫生。”

裴韻聽見聲音轉過頭來,在看見虞挽濃的時候先是斂了斂眉。

而後看向她的小腿。

他跟背後的醫生們交代了什麼,那幾人朝著住院部方向走去。

衣冠楚楚的裴韻就這麼不疾不徐向她走了過來, 微微頷首。

“你的腿感覺如何了?”

不愧是醫生, 一上來就問病情。

這份心意虞挽濃心領了, 見識了裴韻專注投入的工作模樣, 她沒來由的尊敬了他一點點,於是很乖巧的回以微笑。

“好多了,你看我不是能直立行走了?”

她慢悠悠轉了個圈,表示自己很健康。

“不錯, 看來有謹遵醫囑定時鍛煉。”

裴韻對自己的成果很滿意。

虞挽濃嗬嗬笑了兩聲, 指著樓道儘頭處的院長辦。

“對了,祁阿姨剛才找你呢。”

她嘴角含笑撓了撓頭,“不過我看你現在很忙, 要不我跟她說一聲。”

裴韻抬了抬眼尾,已經從言談間知曉祁玉的老朋友一家是誰。

他抬起手臂看了看表,“不用,我現在過去,見見方阿姨也好。”

“……也行。”

虞挽濃不以為意的點點頭。

兩人一路並排,回到這層樓頂端的院長辦公室。

祁玉見兒子和虞挽濃一道進來,眼裡嗖的亮了亮,招呼兩人坐下喝茶。

“我說濃濃怎麼去了這麼久,原來是找裴韻去了。”

“剛好撞見裴醫生。”

虞挽濃從善如流的坐下,撐著茶盞抿了一小口。

誰知祁玉笑了起來,衝著方敏莉眨眨眼。

“看來這濃濃也是因禍得福,我怎麼覺得她這一趟乖了不少,我記得咱們以前安排他倆見麵那一回,她還叫管裴韻叫老裴呢。”

“可不是嘛。”

方敏莉也跟著笑,“那時候多皮啊,我治都治不住,還好裴韻不計較。”

“他計較什麼啊,一個大男人還能跟女孩子計較,再說他倆確實差了七歲,難怪濃濃看不上他。”

方敏莉笑著擺手,“她啊,就是不會辨人,你看看這回,長教訓了吧。”

裴韻姿態閒適的坐著,聽著兩個婦女的笑談,幽幽插了句嘴。

“都是陳年舊事了,你們怎麼還記得這麼清楚。”

“就一年前的事哪能不記得,我還記得你當時對濃濃也沒好臉色,說她不學無術玩物喪誌,惹得她當場發脾氣,隻差沒吵起來。我和你方阿姨沒少後悔當時不該好心辦壞事。”

祁玉說起當年撮合相親的事津津有味,和方敏莉一唱一和,少了尷尬,倒是多了幾分笑料。

所以這就是兩人相親失敗的理由?

她嫌棄裴韻老?

裴韻嫌棄她遊手好閒?

虞挽濃抽了抽嘴角,乾笑兩聲。

七歲的年齡差確實存在,而且跟當時的裴韻比,席域確實鮮嫩那麼一丟丟。

再加上男主光環,可不是讓人一葉障目,瞧不見其他人麼。

“……我都忘了。”

虞挽濃尷尬的打哈哈,“你們再提,我就得找地縫鑽下去了。”

“不提不提。”

祁玉嗬嗬一笑轉了話題,“對了,聽說濃濃最近正在考研,複習的怎麼樣了?”

方敏莉放下茶盞,謙虛道,“她說要學醫,也就是突然的想法,我看呐,她有這份學習的心我已經很滿足了。”

虞挽濃收了笑容,正了正色,“我就是這次大難不死對救死扶傷產生了興趣而已,想法是突然,但可不是隨隨便便說說而已。”

“學醫?”

祁玉眼眸一亮,“那你可以報考我們裴韻的研究生,他在A大有正兒八經的教授頭銜,去年帶的那幾個研究生現在都安排他的藥館實習呢。”

“教授?”

虞挽濃轉頭看了看裴韻波瀾不驚的臉,真沒想到裴韻身兼多職。

不僅自己經營著診室,還是A大醫學院的教授。

難怪上次聽說她要考研,裴韻一副不讚同的模樣,難道是因為自己這副資質,不被他看好?

這也難怪,原主對學習的熱情一般,在外人看來可不就是隨便的想法麼。

裴韻肯定也是這麼想的。

不過,旁人不信是旁人的事,虞挽濃對自己還算有信心。

她沒那麼妄自菲薄,隻正了正聲音道,“我的目標就是A大。”

“是嗎?”一旁的裴韻扯了扯嘴角,聲音醇厚。

“有目標就是好的。”

聽得出來他話裡的不以為然,不過虞挽濃不甚在意的聳了聳肩。

她不響不亮道了句——

“我也這麼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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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蘇蘇經過一番心裡掙紮,終於解開安全帶,對著駕駛座的席域道。

“阿域,我上去了。”

經過這幾日席域有意無意流露出的態度,秦蘇蘇知道他是不會讓她不去虞挽濃家的。

可不知為什麼,他每次也都會跟來。

虞挽濃看著書,腦海裡傳出熟悉的咳嗽聲。

——這是男主上線的信號,她從露台上朝下看去,果然看見席域那輛拉風的跑車停在樓下。

不到一分鐘,秦蘇蘇就上了門。

看著客廳裡一閃而過的秦蘇蘇的身影,虞挽濃開始頭疼。

所以男女主為什麼不好好培養感情,發展愛情線,硬要到她麵前找存在感。

自己是沒工夫搭理秦蘇蘇的,隨便她做什麼,隻要不來打擾她複習就好。

剛開始幾日相處得平靜如水,她懶得跟秦蘇蘇說話。

態度就是四個字。

——放任自流。

可偏偏秦蘇蘇一會兒要來她麵前晃蕩一下,通報自己在做的事就算了,還有意無意潤色一番。

“虞小姐,我做了好喝的鰱魚湯,以往每次做的時候阿域都會多喝兩碗,要不要給你乘一點?”

虞挽濃很是無語,“不用,我不餓。”

“那你需要我做什麼糕點嗎,我的手藝,阿域吃了都讚不絕口呢。”

“……閉嘴彆出聲行嗎?我覺得你隻要不說話就是完美。”

……

諸如此類的對話一直在繼續。

終於有一天,在秦蘇蘇再次打破了一個方敏莉的歐洲工藝碗碟時,虞挽濃終於忍不住了。

“你為什麼一天到晚不消停,站著不動不行嗎?”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