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什麼地方,她從來走的都是遠程法師路線,近戰什麼的,不可能不存在的。
他們倆轉身一走,栗花落臉上的情緒就收斂淡下去。
她算了算這幾天的情況,覺得既然吉田鬆陽已經跟自己專門提出這件事,那麼在最近幾年以內可以停止這種針對的行為了。
這幾天也隻是小打小鬨,本來就隻是為了埋點引子,讓以後分/裂的時候他們恍然大悟,心說原來自己那麼早就對銀時表現出敵意。
不過還是覺得哪裡怪怪的……栗花落撿起地上那條魚,默默的想道。
之前在戰場上,她聞到的的確是炮彈炸開之後的硝煙味。可是這個世界從房屋建築也好,衣著打扮也好,還有這一路所能看見的農業商業手工經濟,都表現出這還是個冷兵器的時代……那麼戰爭中怎麼會出現已經成熟了的□□痕跡?
她覺得自己應該是忽略了什麼。
但又不知道要去哪兒找被自己忽略的東西。
那條魚最後被栗花落剁了,還是像以前一樣,魚頭煮湯,魚身拿來烤。她覺得自己回到總部之後,或許可以去開家烤魚店。現在沒有任何一道菜,能比得上她對烤魚的嫻熟。
當然,起碼就栗花落本人而言,她是絕對不想吃烤魚了。
秋意漸濃。
落葉掉的厲害,河水也漸漸涼的有些凍手。他們大約是真的已經遠離了戰場的方向,至少很久沒有看到硝煙的痕跡。
栗花落幾乎要以為是自己記錯了。
又過了幾天,他們終於遇到了第一個村子,在冬天到臨之前找到了能夠住下的地方。
這裡暫時還沒有被戰爭侵擾,村民在聽說了他們的來意之後,很熱心的指點了一間沒有人居住的屋子給他們。
院子裡已經長滿了野草,房屋有些破舊,後麵的圍牆也倒塌了一小塊,但總體看起來還不錯,也很寬敞。
村民們說,五年前原主人舉家搬離這裡,再也沒有回來過。
“村子裡有人會修房子嗎?”栗花落牽著吉田鬆陽的手,脆生生的問道,“我們想把圍牆修一修。”
自食其力的小村子,顯然什麼都有人會一點。輕車熟路的商量好價錢,約定好什麼開工的時間,栗花落問清了店鋪的位置,出去采購。
她隻買了一些生活必需品,被褥枕頭什麼的,店主垂眼瞥了一眼小姑娘,揮手讓自家兒子去幫忙抬東西。
等栗花落回到房屋,院子裡的雜草已經被清理的差不多。吉田鬆陽在裡麵打掃屋子,應該都是銀時拔的。小孩在地上躺著不肯起來,看起來有點想用滿地打滾來逼迫吉田鬆陽彆讓自己乾活。
店主的兒子把東西搬進去。
栗花落走過去俯視他,然後剝了一顆糖給小孩塞進嘴裡,唇角彎起有點得意的弧度。
“快起來繼續乾活。”女孩玩鬨似的輕輕踹了他一腳,有點不滿,“你難道要讓鬆陽一個人做完嗎?”
阪田銀時含著糖想了一會兒,朝她豎起兩根手指頭。
“不行。”栗花落麵不改色,“一天隻能吃兩顆糖。下午我會再給你一個。”
阪田銀時目露凶光。
“鬆陽——”
栗花落作勢要喊,小孩一下子就從地上爬起來,右邊臉頰被撥過去的糖球塞的鼓鼓,小跑著去圍觀大人修圍牆了。
“栗子?”吉田鬆陽這是才從裡麵走出來,長發胡亂被紮起來,幾縷沒紮到的發絲淩亂的落在肩上。
他臉上還沾著幾塊灰塵,看起來有些狼狽。
——晚上想吃什麼?
栗花落原本是想這麼問的,可她看著吉田鬆陽,忽然心裡一動,招招手示意青年走到自己身邊。
青年聽話的彎下腰,女孩幫他解開紮的亂七八糟的頭發,用細軟的十指當做梳子理順發絲,拿發繩重新紮好。
“好了。”栗花落鬆開手,裝作自己什麼都沒有做的樣子,把手背在身後,目光柔軟,笑吟吟的說道,“晚上吃點兒好的吧,慶祝我們搬家。”
吉田鬆陽點點頭。
如同之前每一次,毫無意見的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