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身軀緊密相貼,汗水交織,仿佛要將彼此融入骨血之中。每一次的律動都帶著無儘的渴望與深情,燭光跳動,映照著一室靡亂。
不知過了多久,這場激烈的纏綿才徹底平息,隻留下滿室的曖昧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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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秦疏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空了。他也沒有著急起身,打開谘詢。
很快,鬼服就給出了回應:尊敬的轉生指大人
您好,通過評估,秦疏睿背後勢力複雜,不利於任務執行,是以在進入該世界時,為您分配了更合適的身份,接下來您需要以秦疏衡的身份執行任務,如有疑異,可報錯。
睡都睡了,還報什麼錯?
使用源世界的身體,身份都是固定的。隻是地府在經曆了幾輪任務後,發現捏造一個新的身份會給源世界考古帶來隱患,便限製使用了,好在這副身體還算出色。
驛站的另一處房間,榮喜躬身彙報:“督主,查過了,茶水並無不妥。”
衛崇抬眼看他,輕聲重複:“沒有不妥!”
榮喜吞了吞口水,姿態愈發恭謹:“是。”
衛崇輕笑出聲,榮喜意外抬頭,見到督主臉上的神情打了個哆嗦,督主明顯不高興,看來,有人要倒黴了。
衛崇垂眸半晌:“那茶水還有剩嗎?”
“有的。”
“給世子送去。”
榮喜應了,猜到昨夜應該並非他想的那般,如此便是他的失職了,好在督主並未怪罪。
榮喜又覷了一眼督主麵色,微腫的唇瓣殷紅如血,讓他不敢細看,在督主注意前垂下眸子,小心翼翼地詢問:“督主可要用膳?”
“嗯,傳吧。”
不一刻,膳食便已擺好,衛崇見到桌上的菜色,無一不清淡,他沒說什麼,坐下享用。
動作間,裡衣蹭到胸口,衛崇微微蹙眉。
果然是個紈絝,還是個牙口好的紈絝。
待到早膳撤下,榮喜再次進來稟告:“世子已用過茶水,如今正在後院馬廄。”
衛崇並未出言,隻揮了一下手。榮喜默默退下,等到了無人處,這才思量開來,若事情真的如他所想,督主竟然還能容下那位,真是奇怪也哉!
衛崇怎能不氣?脫離了意亂情迷,他滿腹的陰謀論。他喜歡男子這事,從未與人說起,他自信也沒有在人前落下過痕跡,世子一直生活在閩南,如何得知的這一點?
他出身寒微,後來被家人賣入宮中,苟延殘喘地活著,能有如今,不知經了多少權力爭鬥,各種陰私手段不知遇到過多少。
他對杏林之術也有幾分研究,昨晚那茶水卻沒喝出絲毫異樣,榮喜也未查出不妥,而這,正是最大的不妥。
說不得,是某些人按捺不住,借著他離京的機會,開始出手了。
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誰。
衛崇倒是沒有懷疑世子,就昨天對方按著他又親又舔的勁兒,丁點兒不情願都無。他更傾向於某些人熟知此子性情,利用他接近自己,為的就是謀取他手中的權力。
覬覦他的權力,嗬嗬~
先帝體弱,自登基以來朝政就一直仰仗內閣,偏偏他又是多疑的性子,後來屬意蘇大監組建鷹眼衛,監察文武百官。
因先帝病體沉屙,蘇大監手裡權力日盛,便是虎賁、紫金衛亦能隨意調遣,先帝悚然。
後來就提拔了他,由此又有了神機衛和暗察衛。如此,天子六衛增為九衛。
衛崇是個權力欲重的,不過短短的兩年時間,就架空了蘇大監,便是其他六衛也是任他差遣,先帝製衡的目的並未達到,反而還失了更多的權力。
皇帝應是後悔了吧,隻是他手裡的權力全是先帝親口允的,便是後悔又如何,總不能為了削他的權,就讓九門圍了宮城吧。
先帝臨終前著他並內閣幾位重臣遴選新帝,並命他親迎入京,就是想要借此將他擠出權力中心。
嗬嗬,吃到嘴裡的就休想讓他吐出來。
皇位空懸,耽誤不得。時辰一到,車馬便要啟程。
秦疏看到衛崇,本還有些擔心對方氣他,結果對方一個眼神都欠奉。
秦疏:“……”這難道就是用完就丟,翻臉不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