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疏給了他一腦瓜崩:“怎麼可能?你阿父若是不喜歡我,能跟我睡在一張榻上?還有,以後管我叫父皇。”
秦衡揉了揉腦門,覺得這還真說不好,睡在一起還真不一定是因為喜歡。
在他的印象裡,父親一直都是高嶺之花,雖然寵著阿父,一家之主的地位卻是不可撼動的,阿父還挺吃那個調調的。
不過再一想這些日子聽到的有關阿父的傳聞,父親如果還跟原來那樣,估計兩人徹底沒戲。
秦衡想過一遭就丟到一邊去了,反正這不是他應該操心的。
父子倆吃吃喝喝,說了好一陣子的話,臨到就寢,秦疏頓覺秦衡礙眼起來。如果不是他突然冒出來,在這樣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裡,他就是軟磨硬泡,也絕對得把衛崇拐上床。
如今兒子大老遠奔著他們來了,就這麼將人趕出去也不是那麼回事兒,所以這一晚,父子倆是一起睡的。
一晚過去,秦疏發現這孩子的身體是真不行,半夜咳了三回,有一次還咳醒了。
秦疏原本是想著先找禦醫給他慢慢調理的,可這是親兒子,看他慘兮兮的模樣,他這個當爹的到底心疼。
秦疏從懷裡掏啊掏,掏出一顆黑不溜秋的藥丸子丟了過去。
秦衡好奇地詢問:“這是什麼?”
“吃吧,讓你長高高的東西。”就這麼一顆小破丸子,花了他十萬積分,這也就是親兒子,換另一個人,他可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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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疏上了幾□□,發現還真沒什麼需要他操心的,內閣十分能乾,司禮監也十分能乾,他每天往那一坐,當個擺設就成。
不過為了表示對他的尊重,偶爾也需要他表個態。
這日,就提到官員的選拔和變動問題。
在先帝駕崩到他登基的這段時間,因為政鬥,有資格上朝的被乾掉了近三分之一,就這也絲毫沒影響政務。這種現象不僅出現在中央,地方官員空缺的情況也十分嚴重,個彆偏遠地區甚至連個縣令都沒有,活都是縣丞乾的。由此可見,此前的官員有多冗雜。
所以,輪到秦疏表態的時候,秦疏第一次提出了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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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的幾位官員都沒想到皇上會駁回,吏部尚書周信上前一步,“陛下,這裡可是有什麼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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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度拱手道:“陛下聖明,然今非昔比,陛下業已榮登大寶,正該讓朝廷百姓感沐天恩,科舉取士,勢在必行啊。”
秦疏:“朕也沒說不讓科舉啊。”
梁遠到底老謀深算,“陛下所言精簡官員之語,莫不是想要借機裁撤某些官職?”
秦疏讚許點頭:“梁相見識深遠,我朝缺的不是能臣,而是乾吏。張愛卿所言亦十分有理。如此,今年加設恩科,幾位愛卿回去商議一番,拿個章程出來。”
周信忙道:“陛下,恩科可加,官職不可裁啊。”
秦疏微微眯眼:“為何?”
周信直麵威壓,竟有匍匐在地的衝動,他握緊了拳,指甲掐進肉裡,深吸一口氣,說道:“陛下,官職設立皆有其因。若貿然裁撤,恐會打亂政務的正常運行。各部門之間相互協作,各司其職,一旦裁撤部分官職,職責分配必將重新調整,這期間極易出現混亂與疏漏,影響朝廷對地方的治理。
再者,許多官職雖看似冗餘,實則在特殊時期或特定事務中能發揮關鍵作用。若因一時之需而裁撤,日後若有變故,重新設立又需耗費諸多時日與精力。還望陛下三思。”
秦疏目光在幾人身上一一掃過:“眾位愛卿都是這麼想的?”
對上他的目光,幾人默默垂首,明顯是默認。
秦疏手指輕輕敲著扶手,一時間,隻有輕微的篤篤聲在書房回蕩。
“如果你們能夠減少三分之一的冗員,剩下三分之一的人俸祿翻倍。”
梁遠:“……”有些心動。
周信:“……”心動+1
……
秦疏唇角的笑意一閃而逝,果然沒有一個打工人能抵擋漲工資的誘惑。此時,主動權已經完全掌握在他的手裡:“吏部重新審度現有官職,職能務必清晰,政務重合的視情況裁撤或合並,人儘其用。”
眾臣齊聲應道:“陛下英明。”
秦疏微微頷首:“此事關乎國之根本,萬不可敷衍了事。”
秦疏的兩道命令吩咐下去,內閣忙得腳不沾地,久不見人的衛崇也主動現了身。
衛崇見到人第一句話便道:“你怎麼想到要整頓吏部的?”
秦疏一聲歎息,正在衛崇以為他要發表什麼真知灼見時,就聽這人道:“躲了我這麼長時間,開口就問這個,督主可真是一點兒沒將我放在心上啊。”
衛崇有些受不了他的眼神:“陛下誤會了,微臣隻是忙於公事,並非有意為之。”
秦疏可不信,怎麼那麼湊巧,他每次讓人叫他都是在忙,親自過去逮人又都不在。不過衛崇現在還會找個理由敷衍,也算一大進步,他便沒有揪著此事不放。
秦疏委屈巴巴,“你如果再不出現,我便要相思纏身了。”
正踏入殿門,打算陪老父親用膳的秦衡被雷了一個哆嗦,腳下一轉,溜了。
衛崇聽到腳步聲,下意識去看,然後就被秦疏逮住機會,一把抱住,然後就是兜頭兜臉地親吻。
衛崇意思意思推了兩下,也就隨他去了。雖然不想承認,身邊少了這麼個人,確實有點兒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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