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觸過幼崽這種生物,秦家枝繁葉茂,他連侄孫都有。也許是不喜歡說笑,家裡的小輩鮮少有與他親近的,平日接觸大多都是考校學問,陳黎還是第一個敢趴在他腿上撒嬌耍賴的。()
偏偏小家夥眉目間與陳尚有六七分相似,秦疏對著這樣一張臉,哪裡還能冷得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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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黎是個小話癆,出於小動物的直覺,他很明顯地察覺到這位叔叔對他的善意,就更是纏著人不放。
電視裡正在播放《西遊記》,黎小豬好奇地問他:“叔叔,真的有神仙嗎?”
秦疏想了想,還是說:“信則有。”
黎小豬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哇~叔叔你見過嗎?”
秦疏:“……大概吧!”
“媽媽,媽媽,叔叔見過神仙誒!”嘹亮的小奶音在客廳回蕩,頓時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
陳尚沒想到秦疏竟然會騙小孩子,頓時撇下他哥,想看他要如何圓謊。
秦疏頂著幾人的視線,硬著頭皮道:“夢裡見過。”
“那他們長什麼樣子,每天都乾什麼呀?”
“長得和咱們一樣,乾活,攢功德。”
黎小豬皺起小眉頭,嘟著嘴道:“神仙也好辛苦噠,哎,那我還是上學學吧!”
“噗嗤~”陳尚一時沒忍住,笑出了聲。
黎小豬覺得自己被嘲笑了,撲到媽媽懷裡,黎錦熙將兒子抱在懷裡,顛了顛,“呦~我們家小豬還不好意思啦!”
秦疏終於鬆了一口氣,差點兒被一個小娃娃問倒。
雖然知道那隻是孩子的天馬行空,可是身為長輩,對待任何一個問題都不應該敷衍。
說了會閒話,飯菜就已經擺上了桌。
酒杯端上,陳持就開始發難,他指著其中的幾道菜:“這些都是小尚喜歡吃的,你們以後過日子,商量好誰做飯了嗎?”
陳尚不樂意了,“大哥,家裡有做飯阿姨!”
陳持被糟心弟弟氣得心梗,這胳膊肘拐得也太迅速了,眼風一掃,示意他把嘴管住,繼續道:“那怎麼行,阿姨萬一有事,總得有個能做飯的頂上吧!”
秦疏停下筷子,恭敬回答:“我正在學。”
陳持對他的回答還算滿意,兩人碰了一杯:“小尚被我慣壞了,你平日就多辛苦些。”
“大哥多慮了,他很好。”秦疏一飲而儘。
陳持看他酒喝得痛快,更滿意了幾分。
陳尚還是第一次見秦疏喝酒,沒想到他喝的這麼猛,往他的碟子了夾了筷子白灼菜心,“你慢點兒喝!”
秦疏將菜心吃掉,小聲道:“我有分寸的。”
陳持見不得弟弟在這個時候瞎摻和,叫了聲他的名字,“陳尚!”
每次陳持對陳尚哪裡不滿意的時候,就會重重地喊他的全名,陳尚翻了個白眼,到底沒再阻止。
黎錦熙顧著看熱鬨,一時不察,把菜懟到了兒子的鼻子上。
“麻麻,小嘴巴在這
() 裡哦~”
黎小豬像個等著投喂的小燕兒,努力將小嘴兒張得大大的。
陳尚將小侄子的兒童座椅拽到身邊,“嫂子,你吃吧,我看會兒。”
黎錦熙樂得輕鬆,這個年齡的孩子都是磨人精,陳尚現在不在老宅這邊住,叔侄倆一個月能見上一回都不錯了,正好親近親近,一舉兩得。
黎小豬人小飯量也不大,幾口就吃飽了,然後就歪著小腦袋看爸爸和秦叔叔喝酒,兩人一杯接著一杯地喝,小家夥給看饞了。
陳尚看著侄子向往的小眼神,用筷子沾了一點酒液,遞到黎小豬嘴邊,小家夥頓時眼睛亮了,想也不想地就含住了筷子,然後整張小臉兒都皺到一起,小舌頭也一吐一吐的,明顯被辣到了。
黎錦熙不厚道地笑了起來,饒有興致地問兒子:“好喝嗎?”
黎小豬小腦袋搖得像個撥浪鼓,一迭聲地說:“不好喝不好喝!”咕咚咕咚,猛灌了幾大口水才好些。
然後還用擔憂的小眼神看著爸爸和秦叔叔,“爸爸和叔叔的舌頭壞掉了咩?”
黎錦熙煞有其事地點點頭,“是啊,壞掉嘍!”
黎小豬讓小叔把他抱下座椅,然後就跑到爸爸身邊,撲到他懷裡:“爸爸,嘴巴不要壞掉,快去院院,打針針。”
陳持被迫開始哄兒子,陳尚借機讓秦疏多吃一口菜,揶揄道:“我還以為你滴酒不沾呢!”
“我平時不喜歡喝。”主要是他一個很尊敬的名士酒後泛舟,結果溺水而亡,之後除非必須,否則絕對不喝酒。
秦疏吃了兩口菜,然後開始給陳尚剝蝦。
等到陳持終於將兒子哄睡,回身一看,小情侶都開始旁若無人了。
看看弟弟沒出息的樣兒,如果不是顧及這裡還有他和錦熙在,恐怕都要貼到一起了。
陳持原本看秦疏這小夥子不錯,現在卻是發了狠,今天一定要把秦疏灌倒。
酒品如人品,當年他嶽父就是這麼對他的,秦疏這個人到底行不行,就要看他的酒後真言了!
兩人又開始推杯換盞,黎錦熙勸了兩句,也就隨他去了,就她看來,今天陳持是不可能如願了。
知夫莫若妻,陳持這位大舅兄到底沒有拚過秦疏。
喝到最後他已經開始懷疑人生,滿地的酒瓶子不是做假的,他們還是白的紅的混著喝。陳持自忖也是酒桌上的老將了,結果現在看人都帶重影,對麵的小子怎麼還跟個沒事人一樣。
“陳持,差不多行了,彆再喝了!”黎錦熙原本也想著讓老公好好過把嶽父的癮,現在看來,不勸是不行了。陳持喝了有兩三斤,她在一邊看得心驚膽戰,生怕一個不好酒精中毒。
陳尚也擔心得不行,秦疏平時滴酒不沾,他自己也不喜歡喝酒,還是第一次見識秦疏的酒量,這也太能喝了吧!
關鍵是秦疏看著還跟沒事兒人一樣,不僅未見絲毫醉態,眼睛更是亮得驚人。
陳持哪怕醉了,腦子還有幾分清醒,知道聽老
婆的話,最後是被秦疏送回臥室的。()
一看時間,這頓飯足足吃了三個多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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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人送回臥室後,秦疏就隨陳尚回了他在這邊的房間。
陳尚將人推去浴室,“快去洗澡,一身的酒氣!”
秦疏卻將人一並拉到浴室,“一起。”
這還是秦疏第一次提出這樣的要求,洗澡之後會做什麼不言而喻,陳尚暗道一句:秦疏果然悶騷!心裡這樣想,卻配合地進了浴室。
花灑迸濺著溫柔的水流,水汽漸漸彌漫,曖昧滋生。
秦疏的眼睛漆黑如點墨,放肆地看著陳尚的身體,那目光猶如實質一般,好似能把人燙穿。
陳尚這才發現秦疏的不對勁兒,“秦疏,你不會是醉了吧!”他伸出兩根手指在秦疏麵前搖晃,“這是幾?”
秦疏一把抓住人的手腕,直接扣到了他的後腰上,兩人的距離瞬間縮短,凝視著他的眼睛,命令道:“叫老公!”
陳尚戲謔地看著他,“你不是不喜歡嗎?”
“你叫的,我就喜歡,”秦疏催促道,“快點!”
老乾部說起情話來殺傷力巨大,陳尚整顆心都像是被泡在溫泉水裡,聲音輕軟,一聲“老公~”,氤氳在水汽裡。
秦疏像是被刺激到,將人抵在牆壁上,然後就一發不可收拾。
顛簸的視線中,水聲開始變得混亂。等到陳尚終於回到床上,大腦有片刻的清醒,他差點以為自己要被釘死在牆上。隻是很快,就又被絕對的力量拉進了更深的漩渦。
被誘哄著說出諸如“豆蔻花開”“洞中嘉賓,鼓瑟吹笙”之類的話。
陳尚也是經了這一遭之後才知道,在秦疏正人君子的皮囊下深藏著的是個色批。
這種反差帶來的快感讓人食髓知味,以致此後陳尚興致來了就會在作死的邊緣反複撩撥,直至落入深淵。
……
陳持下樓,就靠進沙發裡不動了,宿醉的滋味兒十分難受,黎錦熙看他這副樣子,從冰箱裡取出冰敷,嗔道:“以後你可彆和秦疏喝酒了。”
陳持接過冰敷袋子,蓋在眼睛上,覺得好受多了:“我也沒想到那小子那麼能喝,對了,現在幾點了?”
“十點!”
“什麼?”
黎錦熙把像要詐屍似的人按下去,“誰讓你喝那麼多了?!”
陳持給助理交代了幾句,然後生無可戀地倒了回去,他覺得自己的形象崩塌了,事已至此,他隻能抱著微薄的希望問道:“他們倆呢?起了嗎?”
黎錦熙粉碎了他的幻想:“秦疏早就起了,還陪咱兒子玩了一會兒。”
“小尚沒起嗎?”
“睡懶覺呢!”黎錦熙回答的時候神情有些微妙,老宅的隔音做的不錯,可也隻限於門,昨晚那兩人貌似有些激烈,果然年輕人就是底子好。
兩人夫妻多年,陳持不想多想,可還是聽懂了妻子話中的潛台詞。
他覺得,有必要和弟
() 弟好好談談(),年輕也得知道節製。
這一等?[((),就等了將近一個小時,聽到樓上房門響,陳持正襟危坐,結果下樓的卻是秦疏。
“大哥。”秦疏語氣如常地和他打了聲招呼,神情倒是恭敬。
陳持看了眼樓上,問道:“小尚呢?”
秦疏神情有些許的不自然,聲音卻依然沉穩:“還在睡。”
陳持神色一凝,眉頭隆起,“這也太不像話了,都快中午了,還睡!”作勢就要起身,去樓上叫人。
秦疏唇角緊抿,明顯有些不自然,攔住人道:“大哥,那個,他有些不舒服,要多睡一會兒。”
陳持目光在他臉上掃過,終於坐了回去,“秦疏啊,小尚有些任性,你可彆由著他的性子胡來。”
秦疏點頭應是。
“過日子講究的是一個細水長流,你覺得呢?”
秦疏被舅兄這麼提醒,臉都快燒起來了,“下次不會了。”
陳持拿話點了秦疏幾句,隻是他業務也不熟練,兩人相對而坐也是尷尬,在得知秦疏會下棋後,乾脆拉著人開始下棋。昨天喝酒沒拚過,今天總得扳回一局。
秦疏步步為營,打定主意,務必要讓舅兄贏得精彩,贏得舒心。
時間在棋盤上走得飛快,在陳持的朗笑聲中,陳尚終於下樓了,看到弟弟沒骨頭一樣窩在沙發上,還有那一身由內而外散發的慵懶,一看就是被狠狠疼愛過的,陳持的神情有些一言難儘。
陳尚放縱了一夜,天色將明才睡,如果不是肚子餓了,他能直接睡到入夜。
秦疏先給他倒了杯水,看他喝了,之後又去廚房給他盛了一碗粥,一疊特製的小菜,並兩個剝了殼的雞蛋端過來,陳尚就跟個大少爺似的被伺候著吃了一頓飯。
陳尚低頭吃飯的時候,後頸的痕跡就這麼猝不及防地暴露出來,陳持一顆老父親的心也不知是個什麼滋味,條件反射地去看秦疏。
秦疏的瞳孔亂顫,努力做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師姐說了,麵對社死最有效的方式就是——裝死!
陳持簡直要被這兩個糟心玩意兒氣笑了,原本還以為秦疏足夠穩重,結果一樣是個愣頭青。
至於陳尚,就更不用說了,脖子上的痕跡他也沒想著遮一下,就這麼大剌剌地露在外麵。頂著他的目光該吃吃,該喝喝,被他這樣盯著還問了句:“哥,你也餓了?”
陳持:“……”你是裝傻還是真傻!?
兩人走的時候,陳持無力地叮囑了秦疏一句:“以後你還是彆喝酒了。”
隻這一句話,秦疏臉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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