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這個時候正是熱鬨的時候,兩人乾脆待在風洞不動了。
秦疏想要對一個人好,能夠做到極致,他本不是一個心思細膩的人,但如何照顧妻子卻幾乎成為他的本能。
巫行雲和他本來就是道侶,心又不是石頭做的,兩人和諧起來自然也理所當然。
身有傷痛的人最受不了的就是被溫柔以待,秦疏又是真心對巫行雲好,在這樣一個全無外力乾擾的地方,兩人就像是在談一場純粹的戀愛,感情突飛猛進。
秦疏將巫行雲的變化都看在心裡,之前他一直都在擔心,總感覺對方隨時都能爆發,現在卻能感覺得到,對方心底的戾氣在一點點削減。
秦疏找對了路子,對他愈發溫柔。
兩人柔情蜜意地消磨了幾天,之後就開始乾活。
這裡是風洞,風洞中不一定會有風靈晶,但風靈晶出現的地方一定會有風洞。
風靈晶是異品靈晶的一種,異品靈晶恰恰是一條礦脈的精華所在,也就是說,如果他們遇到了異品靈晶,那他們就一定挖到了礦脈。
秦疏雖然不貪財,卻也無法無視這麼大的誘惑。此前他幾乎全靠妻子的嫁妝養活,心裡一直過意不去,現在暴富的機會就在眼前,養家成為可能。
巫行雲不知道劍修還會糾結這個,他心裡對劍修一直存在刻板印象,雖然秦疏和一般的劍修很不一樣。
他是單純地覺得這樣的機會不能放過,尤其是有秦疏蓄力,他的狀態前所未有地好。
甚至還產生過就這樣和秦疏找個與世隔絕的地方生活,做一對神仙眷侶也挺好的想法。
這想法也不過是在他心底一晃而過,那樣的生活很美好,但絕不是現在。
秦疏手持赤霄,巫行雲拿出小腦斧,兩人如礦工一般,開挖。
以他們的大床為圓心,洞穴在一點點擴大。這裡的岩石格外堅硬,挖起來也就更加辛苦,巫行雲挖累了就往床上一躺,等著秦疏給他充電。
小腦斧發現巫行雲在乾什麼後,頓時罵罵咧咧,“你竟然敢將老子當斧頭用?”
巫行雲覺得有趣:“你不是斧頭嗎?我用斧頭劈點兒東西有什麼問題嗎?”
小腦斧雖然日常口出狂言,作為器靈,其實智商有如幼童,巫行雲這一下子就把它給難住了。
是啊,斧頭就是劈東西的啊。
小腦斧冥思苦想,終於道:“小爺豈是一般斧頭可比?蠢貨,還不速速放下老子?”
巫行雲聽他一口一個小爺,一口一個老子,十分不爽:“把你的口癖收一收,否則……”
小腦斧不帶怕的:“你這樣廢物,能把老子怎樣?”
巫行雲被踩住痛腳,恨不能將器靈拖出來摔打。
小腦斧尤嫌不夠,在他的識海中抱胸抖腿,囂張至極地繼續嘲諷:“就你這樣的,累了還得和木頭樁子親嘴兒,被他扒了衣服按在床上@#¥%*”
它可是一個見過“世麵
”的器靈。隻要想到自己被這樣一個弱雞契約了,它就十分鬱悶。
被弱雞契約也就算了,關鍵是能夠契約它是八百輩子都求不來的福分,這人不僅不珍惜,竟然將它開天斧當成普通斧頭來用,實在可惡至極。
小腦斧覺得自己委屈,巫行雲簡直要氣瘋了,他是有多想不開才契約了這樣一個滿嘴跑火車的玩意兒。偏偏還不能和它講道理,更舍不得將它丟棄。巫行雲化羞憤為力量,揮舞斧頭更起勁了。
秦疏看他這樣,想了又想,還是開了口:“行雲,你為什麼不關它禁閉。”
巫行雲:“……”他能說他氣得忘了嗎?
巫行雲剜了他一眼,將聒噪的器靈屏蔽,世界瞬間清靜了。
如此敲敲打打,又過了小十天。
這天,秦疏一劍揮下,就感覺到了不對,那不是普通岩石能有的觸感。
灰撲撲的牆壁上,透出一點瑩白,兩人對視一眼:挖到了。
挖到了靈石,接下來就算沒有挖到風靈晶,兩人也賺大發了。
巫行雲直接從儲物戒中拿出一個圓盤,將東西遞給秦疏,解釋道:“這是趙師叔送我的結丹禮,可以用來探查哪裡的靈氣更濃鬱。”
巫行雲說完才想起一事,問道:“於師伯和趙師叔現在如何了?”
秦疏搖頭歎氣,“師尊將趙師叔得罪狠了,我和師兄都沒有這樣的好東西。”
按理來說,天衍宗九峰之間雖各自為政,卻又守望相助,平日裡的聯係並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