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8:與背叛者的第二次相逢(2 / 2)

張柏笑的相當燦爛:“謔——咱幾個這遭這是有效果?班長笑了你有沒有看到?他一開始笑了!”

氫氧根冷著臉:“其實吧,我這個受害人想說,應該沒有人看到我們兩個這種畸形種的動作還笑不出聲,就算知道目的是逗班長高興也……”

張柏環顧四周,他看到其他熟悉的30班同學刻意放慢盯著他們三人的步伐和憋不住笑的神情,肯定地點了點頭,手上繼續奮戰氫氧根的拉鏈和旗幟:“確實。不過還是氫氧根你的犧牲最大。”

脖子都快折了被張柏的動作帶著上下晃動的氫氧根:*****(還用你說)

可惜時宸和秦宵完全沒回頭,氫氧根的怒罵被淹沒在身後嘈雜背誦著知識的的人群中。

這家酒店的一樓到三樓住著的全是參加這次冬令營的全東c區各地的學神們,時宸和秦宵兩人穿過一樓二樓三樓時,走廊裡全都是神采奕奕互相聊天或者交流知識的學神們。

二樓,王冰正磕著酒店免費的瓜子,和時宸幾人打完招呼後,好奇地看向她的外校姐妹林梓晴:“大小姐,我還以為你不會來參加冬令營,你完全保送了……”

“實唔相瞞,我跟哩剛哦,我實喺係受唔了回南天,跑嚟參加冬令營躲一躲地啊!”

王冰身邊,和她住在一個酒店房間的搭子是個高挑漂亮,紮著黃黑格子發箍的粵地少女,出口就是一腔純淨的粵語。

或許是察覺到自己的北方朋友一臉茫然的樣子,女孩瀟灑地一撩卡其棕的頭發,轉換了普通話:“我實在受不了回南天,跑這兒來躲一躲。”

王冰身後又探出一個帶著熊貓黑白發繩的長高馬尾學生,他一邊翹著手指拿著鏡子欣賞自己的美貌,一邊調整臉上保濕麵膜的位置,聞言頗為讚同地點了點頭,聲音卻明顯能聽出來是男生:“林梓晴,我早就對回南天的大名略有耳聞,但是上次去粵地旅遊還是嚇到了,一覺起來感覺自己洗了個頭,我好不容易做好的發型,我的空氣劉海全都毀的徹徹底底,太恐怖了。”

“是吧?蘇喜你也這麼覺得吧?”林梓晴點點頭,一抬頭,突然指向窗外街邊路燈下。

“嘶———”林梓晴長吸一口氣:“bling,不是我說,路燈下的那幾位是不是你的朋友?”

王冰沒放在心上,一邊磕著瓜子一邊嗯嗯兩句走到窗邊,在看清樓下兩人的身影後,手中的瓜子都沒抓住散落在半空,被蘇喜一個柔韌性爆發的抬腿俯身穩穩接住:“好險,bling哩個釹孩子要淑女,穩住的撒,啥子事情這麼震驚,這瓜子差點給我盤死哦——”

王冰悲憤地扯住自己的雙馬尾捶胸頓足喃喃道:“蘇喜你不懂!為什麼這兩個人還是見了麵啊!秦宵!你在乾什麼!”

林梓晴看著樓下時宸的身影,微微一怔:“時宸……他居然也來了這裡?”

王冰正頭疼:“你認識這家夥?”

林梓晴拍了拍手:“這麼著名的同考卷地區的人我姑且還是認識的,當年高一作文杯就拿了地區一等,文科考試更是裸分高的可怕,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之後就沒再聽過他的名字了……”

王冰歎息:“因為……”

她還沒來得及解釋,蘇喜一邊調整自己的麵膜,一邊好奇地探過頭來:“讓我看看讓我看看,唉?這不素你原來高一地時候嗦過地辣個,德晝一中愛情故事——為愛墮落為重點班倒數第一的學神和他的渣攻轉學竹馬——”

林梓晴恍然大悟:“原嚟咁——我就說另一個我也眼熟,原來是轉學到我學校附近紫荊市私立高中的那位啊!”

王冰突然冷靜了下來,停下了解釋的動作:“不,不要汙蔑我,我沒說過。”

蘇喜無語:“快算了吧,這小無辜樣兒裝的……”

樓梯間終於解開糾葛好不容易跑下樓來的張柏和顧清揚好巧不巧將三人的對話聽了個真切,顧清揚推了推眼鏡:“……總感覺德晝一中本就不好的名聲被徹底玷汙了。”

樓下,酒店所在的地方有些偏僻,即使剛剛晚上八點,酒店下來來往往的行人也已經變得十分稀疏,後方背景處的高樓大廈暈染在城市燈光裡,昏黃的路燈照亮這條街道的角落,將水泥街道上騎著共享單車駛過的行人們照的清清楚楚,也把路燈下百無聊賴地吃著星空棒棒糖的少年俊朗的麵龐照的清清楚楚。

餘景琰站在路燈下,麥稈黃與柔藍配色的不規則衛衣像是粹滿陽光的麥浪與純淨藍天的融合,也像是豔陽下的,帶著碎金的粼粼波光海洋。

秦宵皺眉,不動聲色地攔在了時宸麵前,一臉警惕:“你……想要乾什麼?”

藍綠色的地球形態的星空棒棒糖在餘景琰的手裡轉了一圈又重新擺正,少年吊兒郎當地用兩指夾著棒棒糖的糖棒,笑道:“彆這麼緊張嘛,搞得我會吃了你們一樣。”

秦宵皮笑肉不笑:“誰說不是呢,更符合東c區高中生體質的漢尼拔同學。”

餘景琰咬碎了嘴裡的棒棒糖,似笑非笑:“你還真會說話,秦宵。”

秦宵剛想再開口,一隻手搭上了他的肩膀,他回頭,看到時宸向他搖了搖頭:“沒事的秦宵,隻是……老同學的一次普通再見而已。”

秦宵咬了咬牙,他第一次這麼不想聽班長的話。

但是時宸隻是平靜又沉默地看著他,讓秦宵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後退幾步,丟下一句:“我在酒店等你,有事叫我”後,轉身離去。

時宸見秦宵離開,在心裡鬆了口氣,轉身麵向餘景琰,麵上沒有任何波瀾,但也沒有笑意。

“嗡———!”

呼嘯而過的幾輛轎車伴著清脆的車笛聲在餘景琰身後飛馳而過,掀起的風吹的他衛衣外麵的羽絨服衣角對折。

紫禁市的秋天很美,但冬天的寒風凜冽又乾燥,冷的人聲音沙啞,說不出話。

也許這是北方冬季的通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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