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你軍中之事！”她抖了抖肩膀，把他的手抖落下來：“你知不知道青雲鏢局遭遇山匪？”
“知道！”韶煜風立定，對上秦芳芷“我就猜是這樣”的眼神，立馬機關槍一樣地解釋：
“我知道，整頓平城之事你幫我許多，我理應支會你，但如今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截鏢的根本就不是山匪，是商會的人，我和聽肆早就料到會有這一出，所以將計就計，鏢局的夥計沒事，糧食也沒事，你放心！”
“我是覺得……你本身操心早餐攤子的事情就已經夠勞心費神了，隻要咱們的計劃大差不差，最後結果是按照我們預定發展，我就不消用這些意料之中的小插曲煩你……你安心做你的事業，我支持你！”
他學著之前秦芳芷跟他說話時握拳舉手的動作，硬湊到秦芳芷麵前，探頭靠近他，眨著眼睛觀察她的表情。
秦芳芷嗔怪地推他，伸手探了探鍋裡的油溫：“知道了！”
切好的排骨不用焯水，直接下鍋爆炒，這樣出來的肉香會更加濃鬱。
即使不顛勺，但是騰騰的火焰還是隨著秦芳芷的動作往上躥，排骨在一片火光中逐漸變了顏色。
她把大料倒進去，吩咐如月抽出幾根柴火轉中小火煸炒，鐵勺往鍋邊一敲，示意火可以再大些，這時候肉香，大料香已經遮不住了，等鍋裡排骨和大料的水分炒得差不多，沿邊烹上一圈料酒。
右手持鍋柄，左手持鐵勺，前推後拉，隨著顛勺的動作，原本就烈烈的火焰躥得更高。
“夫人好臂力！得空教教我，以後這樣費力氣的活我來做就是。”
韶煜風從一旁被轉移到屋子裡還沒有收拾完的鐵絲網上掏了一把花生，剝了幾粒喂到秦芳芷的嘴裡，自己往後麵的案台上一靠，向天上拋起一顆花生，仰頭用嘴接，花生不偏不倚直接落到他的嘴裡。
“顛勺要些功夫的，你若想學，等你休沐我教你，你想學做飯嗎？我收你為徒？”
她頭也不回，往鍋裡放蔥薑蒜，再重複之前的動作，顛勺用大火爆炒，等鍋中排骨變得油亮入味，淋上一圈豆醬清，炒出醬香，加水沒過排骨，吩咐如月轉小火燜煮。
“那我和平兒，誰是首徒？”他把剝好的花生攥在手裡，等秦芳芷轉身，攤手，將花生米倒在她的手上。
下午烤的花生早就冷了，但還有一絲微薄的焦香。咬開外皮，內裡是軟潤的花生仁，但是，有股淡淡的鹹味。
她微微蹙眉，韶煜風手心有汗，怪不得剛才把花生倒給他的時候，還有兩粒黏在他的手掌上。
她推他去淨手，武將平日不拘小節也就罷了，但進了廚房，還是要注重個人衛生的，食品安全……食品口感總不能鹽津津的。
“你得叫他三師兄，大嘴是大師兄，小嘴是二師兄。”
“二師兄，哈哈哈哈哈！”韶煜風又往嘴裡扔了幾粒花生米，突然笑起來。
“你笑什麼？”
“二師兄，豬八戒！哈哈哈哈哈！”
“你說什麼？！”秦芳芷兄中一凜，如被閃電直劈頭蓋骨，手臂上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你看過《西遊記》？”
“看過啊！”韶煜風點頭：“連環畫冊嘛，二穀主畫的，唐玄奘師徒曆經九九八十一難去西天取經的故事，這麼有名嗎？我還以為他畫的東西隻有我們兄弟幾個看呢。”
“我能見見他嗎？”秦芳芷突然上前，抓住他的衣袖，聲音不自覺高了幾分。
“可……可以啊……”韶煜風不明所以，但還是怔怔點頭：
“等明年回了金陵，我們告假一段時間，我帶你回歸一山穀，我跟你說，那兒可好玩了，我師父還養了孔雀和仙鶴呢，不過和它們一同入畫得花錢，不過問題不大。”
提到歸一山穀，他也有些激動：“五穀主有迷人心智的毒/藥，喂二穀主吃一些，不僅給你免費作畫，還能聽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故事呢！”
秦芳芷挑眉，他怎麼把這種事情說得如此坦蕩。
不過，她確實很想見這個歸一山穀的二穀主，知曉《西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