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頭看一眼大門,腳下略一遲疑,到底拉著何媽媽進了廚房。
承影喊完一嗓子,外麵便恢複了安靜。
秦禛坐在灶旁的小凳子上,等了大約小半個時辰,始終無事發生,就帶著琉璃回了上房。
琉璃驚魂未定,趴在窗戶邊觀察大門口的情況。
秦禛等著人放熱水,坐到景緗之之前坐的位置上,打開了那隻紫檀木盒……
裡麵裝著一把帶鞘的匕首,半尺多長。
上好的皮革上鑲嵌著幾十顆藍寶石,皮帶扣上還有一朵紅寶石梅花。
打開刀鞘,匕首鋼性極好,寒光湛湛,吹毛離刃。
琉璃回來了,驚道:“王爺給姑娘的?”
秦禛頷首。
“東西不錯。”琉璃撇撇嘴,“隻可惜得有……”說到這裡,她縮了縮脖子,把剩下的話咽回去了。
秦禛替她補上了,“隻可惜得有命使才行,放心,你家姑娘我一定會長命百歲。”
琉璃吐了吐舌頭,“嘿嘿,婢子也是這個意思。”
秦禛把匕首放回鞘裡,起身送到枕頭下麵,“打鐵還得自身硬。”
琉璃把盒子放進櫃子裡,順手取出一件醬紅色家居服,“姑娘指的是什麼?”
秦禛道:“案子破了,我就是有用之人,案子沒破,我就是丟臉之人,務必要乖乖回府了。”
景緗之來這兒有兩個目的,第一,提醒她不要回來太晚;第二,她可以繼續當捕快,但不能給他丟臉。
這把匕首絕不是禮物。
它出現在這裡的意義就是防身,就是要預防剛才的情況。
琉璃把她脫下來的衣服扔在臟衣服籃子裡,“姑娘,王爺那邊不太平,差事也太辛苦,不然就彆做了吧。”
“琉璃這話說得對,娘娘三思啊。”何媽媽指揮兩個粗使丫頭把熱水抬進來,送到淨房去了。
秦禛起了身,也趴在窗戶上往外看了看。
她不擔心景緗之,但擔心剛洗上澡,就有刺客殺進來。
院子裡空無一人,外麵似乎也沉寂了。
“娘娘,水準備好了。”何媽媽和兩個婢女一起出來了。
粗使婢女是王府的人,今天這兩個有點麵生。
秦禛自問記憶力超群,見過的人幾乎沒有遺忘的,她心裡咯噔一下,問道:“這二位是新來的嗎?”
何媽媽介紹道:“他們是周管家傍晚時送來的。”
不是突然出現就好。
秦禛放了心,朝淨房走了過去。
琉璃提醒道:“姑娘,出了這麼大的事,要不要去方寸院問問?”
何媽媽一拍手,“還真是,我陪娘娘走一趟吧。”
秦禛道:“不必了,大家井水不犯河水,自討苦吃的事我不做。”
……
秦禛洗完澡,兩個婢女把臟水提出去倒掉,然後去了方寸院。
這裡燈火通明,不但景緗之在,司徒演也在。
一個婢女稟報道:“啟稟王爺,娘娘平安無事,剛剛沐浴完,已經上床準備歇息了。”
景緗之道:“她倒是心大。”
婢女欲言又止,打了一躬,轉身要走。
“慢著。”景緗之叫住她,“秦二都說什麼了,如實說來。”
婢女就把琉璃、何媽媽、秦禛三人的對話說了一遍。
景緗之默了默,揮手讓她下去了。
司徒演道:“不來也對,府裡不太平,越少走動越安全。”
景緗之想起秦禛喊破音那的一聲,以及飛快關上的大門,笑道:“她倒是有自知之明。”
承影推門進來,“王爺,古護衛回來了。”
景緗之一勾手。
古成從承影身後鑽出來,“王爺,對方速度很快,沒追到。”
司徒演若有所思,“對方一擊既走,毫不戀戰,似有挑釁嫌疑,很可能是夜焰所為。”
景緗之道:“我即刻進宮,先生通知下去,外鬆內緊,必須護住幾位大人的安全。”
司徒演道:“娘娘怎麼辦?”
景緗之披上鬥篷,“如果她識趣,自然會留在府裡,如果她自尋死路,我也關不了她一輩子,隨她去吧。或者……她出去更好?”
司徒演無奈地點點頭。
以前,他覺得景緗之確實應該成親了,現在當真成了親,他又覺得這個親確實雞肋——一個麻煩纏身的人不配擁有家庭,彼此都是累贅。
景緗之走了兩步,又停下來,吩咐道:“如果秦二明天出門,就多派兩個暗衛跟著,以防萬一。”
作者有話要說:還有兩千,大家明天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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