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冥(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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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被要求和公司聊離職。

重華雲看著她臉上的淤青,用冰冷的義肢摸了摸。

“天呐……”他輕輕地說,“他究竟是怎麼了?”

過會,徐晨陽帶著人來把他們房間的門鎖拆掉,趁著那個年輕人在忙,抬起胳膊輕輕拍了拍重華雲的臉頰,又重複了一句:“你們現在歸我了。”

接著,他把重華雲拽了出去,拿出一本黑色的筆記本,又放上一支圓珠筆。

“我們來認識一下自己吧……”他的語氣溫和,“把你對你妻子所有不滿的點都寫下來,我等下也會讓她寫一遍,然後你們交換。”

“我沒有。”

重華雲皺了皺眉,這是他離勝利最近的機會,但他沒有對曾經的老師動手。

後來他就再也沒機會,因為那個力氣極大的年輕人一直作為幫手跟在他旁邊。

他拿著兩截斷掉的電線,輕輕碰了碰,臉被電花照亮了一瞬。

“曾經有個戒網癮的醫院,隻要孩子太沉迷於網絡遊戲或不聽話,家長簽完同意書就可以送去治療,對十幾歲不等的他們,治療手段就是毆打□□,和電擊。”

“你會覺得那不聽話是活該嗎?你也覺得他們喜好玩遊戲就被殘酷對待沒什麼問題嗎?你會因為躲過一劫而對受害者的困擾嗤之以鼻嗎?這不對吧?”

“就像以前的精神病學,隻要試著用了某些手段——哪怕是虐待,在之後病人無論是因為什麼,隻要病情稍微緩解,就算是被打成傻子,也會大範圍使用。”

“比如泡在冰水裡,比如虐待般肢體毆打的治療,比如一時盛行的腦額葉切除手術,多蠢。”

“可惜我們正處在這個時代,無法以未來的目光看現在,也許我們也會在幾百幾十年後被當成蠢人,就像瞎子在黑暗裡摸索,而未來的人就是觀看的上帝。”

“一想到在出生前不可以選擇父母,做父母也不需要考取什麼證件負責便隨意對待一個生命,我就十分痛苦。”

說完,就把電線甩到了重華雲身上。

“我們要相信愛,我們要去愛。也許你當時遇到了什麼事情信念坍塌,但我的出現就代表你需要改變了,你得去放下不必要的東西了。”

他被這兩個人堵在獨自站著都擠的儲物室,本來那個年輕人想把他的義肢也拿下來,徐晨陽叫他戴回去了,就是不讓充電。

不知徐晨陽是從哪拉的電線,他又拽住重華雲的頭發,在脖子上撓了道見血的印子,然後幾拳打在胸口,努力踢著他的腹部。

“重同學啊…你聽話,我就不打你。”他捂著嘴咳嗽了兩聲,不慌不忙掏了個話梅,塞進了重華雲嘴裡。

脫了核的乾話梅是有些黏膩酸甜的,牙不好就喜歡這些了麼?這麼甜不會吃壞牙嗎?

“來,你現在和我說還知不知道哪裡討厭你老婆了。”

徐晨陽甩過來了一巴掌,手勁不重。

有點想哭,不知道為什麼。

見他這樣,徐晨陽又湊過來,手法輕柔地揉了揉剛剛踢過踹過的地方:“痛嗎?我的父親也是這樣對我的……在我長大成人做老師很長一段時間後也受他掌控。”

“後來,我像現在一樣把他關起來,用他對我的方式虐待他,我用他的話罵他,我模仿他打人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