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這個方式送走了他的晚年,然後去開了家灰色產業的店,等我結識的不正常朋友足夠多的時候。”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突然想再去重複那個,在你們之前仍有幾家,我居然停不下來了。”
說完他就拽著重華雲的領子,拖拽著拉去客廳,桌子上還擺著紙筆。
“她身上有什麼毛病是你不喜歡的,你要全部寫下來。”
臉非常痛,重華雲慢慢寫下:總是凶我。
不和我說話。
不和我親近。
然後,徐晨陽湊了過來,站在他身後,歪著腦袋看。
“寫寫其他的。”
“什麼?”
腳步聲繞開,桌對麵的椅子被徐晨陽拉開。
他的聲音像幼師給孩子講課:“你最近有想起過你的父母嗎?”
“有一回。”
“多久之前?”
“三四個星期吧。”
“那麼,你對你的父母是什麼想法呢?”
“他們都死了,反正是我親爹,我能有什麼想法。”不假思索地回答。
“錯了,”徐晨陽探過來,擰住他的耳朵,“我是問,你一個人生活困不困難,你恨不恨你父親走了沒把你也一塊弄死。”
“在你過去三十多年的生活裡,沒有因為他以前的所作所為,他的缺席感到痛恨和不甘心?”
重華雲仔細想了想,但總有什麼東西像是被蓋過去了,他沒有感受到絲毫憤恨在裡麵。
一點也感覺不到。
徐晨陽稍微歪了歪頭,說:“在你小學的時候,你會不會因為親戚照顧不到你而想到父母?”
不……等等。
這句話把他的思緒拉回了過去,重華雲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明明應該早就忘掉的事情,卻在敵人施展攻擊時悄然浮現。
在親戚家寄宿時,開始前兩年還好,那之後就開始不太對勁了。
他總是客客氣氣地看人臉色,幫忙做家務,每天早上晚上問好,有什麼習慣都會遵守。
其實當時根本沒想那麼多,有些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