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hell frozen rain(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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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沒有社會生存能力的。

我檢查了我的小腿,我想它可以走路。

為什麼門外放著飯卻不送進來?

我想先前應該提到過,隻要停在這裡就有三餐保證。

外麵是那麼可怕,我早已喪失了人類最基本的生存功能。

這是考驗嗎?還是留在這裡的居住考驗?

我活不下去,我絕對不會出去。

雖然還可以走路,但一定是,

一定是患病了,我的腿,它肯定是。

先前我試過出去行走,但很快我就摔倒在地上,回來養了很久的傷……一定是那時候落下的病,我現在沒辦法離開。

已經和很多人說過這些了,絕對沒辦法走出這個房間,最後他們還是沒對我負責。

好餓。

——

突然闖進腦袋裡的聲音,不停哀嚎。

在耳朵兩側固定,穿過大腦的白色漁線抽斷,斷掉的繩啪地彈得人生疼,他大叫一聲捂住腦袋,旁邊的二人圍了過來。

很快他就沒有了疼痛感,泡沫在他的眼前飛過,感覺眼前起了層水薄霧——他以為是海王星在作祟,但很快,他意識到了不對。

各種各樣的聲音和記憶都像風滾草一樣跑進來——這實在是叫人有點難承受了,就像腦袋裡住著很多人,在廣場上交流,一個略有些老的男人聲音領頭,雖然近在耳邊,到怎麼也聽不懂他們在說些什麼。

痛得在地上打滾,忍不住想來個痛快的。

他捂著頭,想使勁抓抓小腿潰爛的位置,像是想到了什麼,又輕輕揉了揉,等水汽漸重時,他的痛就會消失,等水汽散去,他就又開始痛,周而複始,永遠也解決不掉的痛苦,對身體和精神的慢性侵蝕。

金承勝讓他趕緊上去。

拖著腿“嘶嘶”喊痛,表情猙獰,連蹦帶跳地逃跑了,但在出了門後傷口就消失了。

“沒、沒事兒啦?”金承勝眼睛盯著他挽起的褲腿,又抬起眼來看著他,“那...”

正當重華雲以為他要客氣一下的時候,聽到了不客氣的後半句,還故意用了和平時不同的腔調。

“那我們繼續吧。”

確實是沒什麼事了,聽到這話,權成竹還抖了抖肩。

下一座平房。

好像有點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