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今日送來的,不是旁人,正是睿明郡主。
要說郡主犯了多大的罪倒也沒有。
她自己擊了鼓,還和盤托出了自己的罪行——身為武者,在城中對普通人動武,觸犯了朱雀的律法。
按道理,要在大牢關上數日,外加一頓板子。
對武者用的板子自然不是一般的板子,行刑的也不是普通人。
哪怕是四階武者,一頓彆樣的板子下去,也得皮開肉綻好幾天。
可問題來了——
誰敢去打?
睿明郡主若是明事理的也就罷了,偏偏她來刑部自首時就是心不甘情不願。而且從來都是橫行霸道的,這要是真把人打了,等她出去,那刑部這些人可都沒好果子吃。
於是乎,刑部也隻敢將她先關起來。
“若是怕,還不如將她偷摸放了算了,還能賣給睿明王府一個人情。”獄差納悶。
可卻又有人回答說:“你瘋了吧!放了?你當那位姑奶奶為何會來自首?”
“為何?”
“她在街上欺負普通人時叫大皇女殿下給逮住了,直接言令讓她來自首!”
“那的確……這可輕易放不得了。”
“而且我聽說啊,這睿明郡主想欺負的,還是那位不會武的安定公主。”
“安定王的……”
“可不是!”
獄差的話音雖小,但也難逃衛子楠的耳朵。
她坐在牢房裡,不禁嘖了一聲。
突然,說話的獄差突然都安靜了下來。
衛子楠也抬頭望去,雖然牢房阻了視野,但似乎是有人來了,她聽見腳步聲了。
“參見二皇子殿下!”
“免禮,本宮來看看堂姐,不知堂姐被安置在哪間牢房?”
衛子楠詫異,隨後心裡升騰起一絲氣憤。
衛景瑜,他還敢來!
不一會兒,衛景瑜就來到了她的牢房前,回頭對幾名獄差道:“你們先下去吧,我與堂姐有事聊聊。”
“是。”
等人都走完了,衛景瑜才好似擔憂地問她:“堂姐,怎麼去送個桃枝,還把自己送進大牢裡來了?”
“不就是你慫恿我去的嗎?現在你又何必來這假惺惺!”衛子楠瞪著他,像是要把他臉上那層假麵給撕下來。
“是堂姐說自己心悅安定公主,本宮才給姐姐出了個主意。怎麼現在竟成了本宮的不是了?”衛景瑜也收斂起笑容,一副不太高興的模樣。
“哼。”衛子楠懶得理他。
“看來堂姐這桃枝是沒送出去了。”衛景瑜複又笑起來。
“閉嘴!”衛子楠生氣道。
“堂姐脾氣還真大。”衛景瑜樂嗬嗬地說,“不過咱們是一家人,弟弟可不會害你。至少,我立刻就能讓刑部把你給放出去。”
衛子楠:“不必。”
“不僅能把堂姐從這放出去,這還有個辦法,能讓堂姐抱得美人歸。”
衛子楠看向衛景瑜,他還是一派從容,眼裡卻滿含算計,“你想要什麼?”
“這與本宮有什麼關係?”二皇子笑笑,“我不過是不想看到安定公主嫁給大皇姐罷了。所以想想,這整個京城中,能配得上安定公主的,也就隻有堂姐您了。”
衛景瑜與衛景珂向來隻是表麵姐弟,知情的都懂。
所以聽見他這麼說,衛子楠倒也不是不信的。
“哦?那你且說說,你有什麼辦法?”
二皇子隻給了她三個字——
“百花宴。”
衛子楠眯眼。
百花宴。百花宴曆來由二皇子母妃惠貴妃所主持。他說百花宴,衛子楠倒是覺得有幾分可信。
二皇子見她仍麵露遲疑,便壓低聲音道:“隻要堂姐按本宮說得做,本宮保證,沈沛定是堂姐的掌中之物。”
“還是說,堂姐想看的是沈沛與大皇姐喜結連理?”
衛子楠心裡一沉。
沈沛……
“說你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