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睡醒,木擇捏著自己有些發疼的脖子,很是懷疑自己昨天晚上落枕了。
“嘶,我昨天睡的不老實嗎?”這麼嘀咕著,他剛準備起身去活動下身體,突然間察覺到了有什麼地方不太一樣。
視線很快的在房間裡移動著,他的腦海中也在迅速的思考,很快的,他得出了答案。
他的貓沒見了!
“不對,還有祭嵐的魔法袍,嗯,以及——”視線落在地上那被貓咪勾下來之後亂七八糟的書籍,很快的,木擇就猜到了答案。
他的臉上露出了很是明顯的煩躁神情,撓撓後腦勺無奈的長長歎息一聲。
“可能是昨天的那個氣息被祭嵐感覺到了?所以他過來看看情況,拿走了那本書,又拿走了他自己的東西。”
有些失落的用手又按了幾下自己那才剛買的貓窩,木擇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彆人家的東西最終還是會回家。
“所以我要不要也去買一隻貓養著呢?或者去問問祭嵐願不願意把小黑寄養?”這麼嘀咕著,木擇站在書櫃前麵把那些掉落在地上的書籍都收拾好,又打掃了下房間這才站在房間門口深呼吸。
“居然沒有拿著魔杖來殺我或者直接遠程爆破?”木擇摸著下巴陷入了沉思,他琢磨了一會之後就果斷的丟掉了自己手裡的掃帚直接一個加速衝刺到了學院大門口,很自然的刷臉進入了校園。
見他這幅瀟灑又得意的模樣,站在校門口執勤的狼人少年忍不住的嘴角抽搐,恨不得自己能夠用眼神瞪死那個混蛋。
“可惡!我要畫圈圈詛咒這個家夥,絕對是這個家夥和老師說了些什麼,老師今天做的第一件事居然是把我給調離實驗室!”
旁邊跟著一起在學校門口負責登記執勤的學生也好奇的看了他一眼,“你被調走了?可惜哦,祭嵐老師的實驗室每次學分都賊多,混起來特彆的爽。”
看著自己旁邊尖耳朵的同學,狼人少年更委屈了,他恨不得嚎啕大哭一場來表達自己的不甘。
誰說不是呢?!
誰不喜歡一個思路清晰,做起實驗來順風順水的教授?特彆對方還能在實驗的時候給他們開小灶,教導更多的東西,每次研究成功對方還會很是大方的給他們些獎勵。
光是想到自己損失的這些,狼人少年就覺得自己太倒黴了一點。
“更彆提祭嵐老師雖然看起來清冷,但實際上隻是習慣和人保持距離,隻要保持好分寸,對方是特彆好相處的類型,他還長著那麼一副好相貌,簡直是夢中情人的最佳人選啊!”
狼人少年這麼想著,眼中也忍不住的冒出了幾分向往之色,而聽到他這話的精靈則是臉上露出了明顯的震驚。
“你小子,該不會對老師起了什麼心思吧?彆亂來啊!”
“我,我沒有,隻是憧憬,認為對方簡直是那種最佳的選擇罷了。”狼人的耳朵耷拉了下來,即使他對對方有些想法,也清楚知道他們之間沒可能的。
他記得,祭嵐老師是出身名門的貴族世家,自己所能夠做的也隻是遠遠的欣賞。
“你知道就好,誒,師生戀這種事可是很嚴重的。”
“我們不是都快要畢業了嗎,哪有那麼嚴重,等下半年我直接申請留校當助教老師。”
“嘿,那你可得在期末考試上多下些功夫……”
兩個學生的說說笑笑沒有傳到木擇的耳中,他現在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自己麵前的人身上,在他跑到他的實驗樓前麵的時候,對方就站在窗口冷冷的看著他。
仰頭看向那站在二樓的人,木擇咧嘴笑著露出了自己的招牌笑容。
對方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依舊冷漠,但依照自己對對方的了解,木擇還是放心了些許。
就是……
“為什麼他今天在自己的辦公室裡還要帶著那種尖角帽啊,還真的當自己是中世紀的魔法師嗎?”忍不住的吐槽了一句,木擇下意識的解開了領口的扣子,好叫自己的心情更加平複一些。
站在二樓的窗口,原本都想好要給對方一個怎麼樣的下馬威,好叫對方回答自己全部問題的祭嵐忍不住的眼角抽了下。
他的唇角下意識的抿了下,對方剛才的動作全部都被他收入眼中,此刻,祭嵐很難不多想。
這家夥,為什麼要解開自己領口的扣子?
他明明隻穿了一件簡單的襯衣!更彆提這種衣服穿在他的身上看起來就像是緊緊勒著一樣,稍微的移動一下就會勾勒出對方的肌肉線條。
他在試圖使用色/誘!
心裡這麼猜測著,祭嵐也感覺到自己的呼吸一滯,似乎有些不受控製的多想。
深呼吸了好幾下,他才平複了自己的心情,即使對方真的喜歡自己,可大是大非麵前這份心動是最需要澆滅的!
他需要做的,是保持絕對的理智,以此來衡量對方的危險程度。
“嗨!一起去吃午飯吧,你這麼早就在等我啦!”一進門,木擇的臉上就帶著明媚的笑容,手舉過頭頂一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表情。
“在討論這種無用社交之前,你不覺得自己該向我解釋一些東西嗎?”雙手交叉抵住下唇,坐在桌子前麵的祭嵐目光直直的看向對方,完全不準備給對方半點轉移話題的機會。
“這東西是個鑰匙,你為什麼會擁有這東西的鑰匙?”
看著那懸浮在半空之中的書籍,木擇撓撓後腦勺也直接給出了答案。“因為我是混血,是英雄的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