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 32 章(1 / 2)

武器大師[無限] 糖尾帥 12862 字 7個月前

祭司的話直接把所有人都給震麻了。

就算是第一次來海市的商陸,都被震的差點以為自己聽力出了問題。

什麼叫海市一說源於羽國?

不是說海門兩千年前就在發展了嗎?

等等……《天宮書》是西漢的,算下來正好和現代差了兩千多年。

商陸臉都綠了,悄悄對閻俊說:“他說的這個千年可能不是一千年,是兩千年。”

閻俊臉也綠了。

“他爺爺的,那他可比我們都有經驗,這趟險了,出入海市這麼多次,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老怪物。”

商陸苦著臉:“我第一次來海市就遇到這麼重量級的嗎?”

耿禾也小聲:“小路居士你有點倒黴啊,不如這樣,你買貧道一張轉運符,看在大家同入險境的麵子上,給你八折。”

閻俊一把把他臉推開:“去你的,你個假洋鬼子懂什麼畫符,彆再讓小路子更倒黴了。”

見他們現在還有心情插科打諢,商陸有點懵:“你們都不著急的嗎?”

閻俊很光棍:“現在急好像也沒什麼用吧,海門哪個人不是命都懸在褲腰帶上的,反正情況不對我們就跑,我們要是跑不掉岐黃海肯定也得死,這樣想想也沒什麼可怕的了。”

耿禾理由很彆致:“怕什麼,我大師兄可在這呢,他最能打了,我反正很有安全感。”

壓根沒做好命懸在褲腰帶上準備的商陸欲哭無淚:“可是我怕,我沒有安全感啊。”

閻俊攬過他:“彆怕!你放心,就算是死,我也會讓你死在我後頭的!”

商陸:……那不還是得死嗎?

也許是因為他們幾個嘀咕的有點大聲了,他一抬頭,就見到韓休臉色難看,正回頭望著他們。

與商陸對上視線後,韓休惡狠狠瞪了他一眼,轉過了頭。

商陸小聲跟閻俊說:“韓休又瞪我。”

閻俊警惕抬頭看了一眼韓休,索性把商陸拉到了白爺後麵:“算了,你還是跟著白爺吧。”

帳篷周圍一時間沒有人說話,估計也都不知道要拿這種情況怎麼辦,所有人都謹慎的退到了帳篷外。

祭司倒還是那麼淡定,他慢慢坐回到榻上,突然來了一句:

“海市曾是我羽國王室秘聞,我身為祭司自然也知曉,隻是那時候從未想過,有一天我也會被困在海市中。”

“也不必如此驚訝,你們不是第一批來的活人,兩千年裡來的人不少,但他們從來沒有走出去過。”

商陸剛到白爺身邊就聽到這句話,渾身汗毛刷的一下就豎了起來。

他稱得上是驚悚的看向祭司,往白爺身後躲了躲。

被他挨著的白爺微微偏頭掃了他一眼,見他臉發白一臉害怕,又默默的轉回了頭,算是默認了商陸把他當保護傘。

誠實地說,祭司現在看上去毫無殺傷力,說話的語氣也十分溫和,並沒有要追究“海門想找出他執念”的意思。

但在這種情況下,他越溫柔,海門眾人就越是警惕。

隨著祭司的話,韓休慢慢退到了琉璃海旁邊,手放在了腰間鞭子上,眼神銳利:

“你一直知道我們的身份還放任我們,有什麼目的?!”

祭司輕輕撫摸著羽神木:“你們不必怕我,我隻是活了快兩千年,活膩了。”

商陸又往白爺身邊挨了挨,大著膽子問:“這兩千年裡你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身份嗎?”

一直沒怎麼看他們的祭司此刻竟然抬眼看了過來。

青煙下,他的神情是商陸看不懂的蒼涼:“長生不老沒有世人想的那樣好,尤其是在海市中長生。”

“兩千年裡,我一直在重複自己過去的記憶,有時候能醒來,有時候醒不來,我死後便又是循環往複,我自殺過很多次,可每次的結束都會回到開始,隻能這麼一次次走著自己曾走過的路,一次次看著所愛的人死去,所謂的長生,不過就是一個永遠沒有儘頭的牢籠……”

說著,他突然望著商陸笑了:“多謝你,醒花這次很開心,兩千年了,隻有這一次,她吃到了糖,有了友人,沒有被燒傷,還編好了引路繩。”

突然被感謝的商陸有點懵:“額……不用謝?”

祭司衝他伸出手,做出邀請的姿態:“我想看看你,可以嗎?作為回報,我會告訴你們我的執念。”

什麼叫峰回路轉,這就叫峰回路轉。

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商陸身上,見他猶豫,岐黃海的那個侏儒立刻催促:

“你還愣著乾什麼,快點過去!我們所有人的命可就壓在你身上了,你再不過去可彆怪我們動手!”

——嗖!

——嗖!

幾乎在他話音剛落,兩支箭就幾乎同時到了他跟前。

隻是不同的是,一支箭是直接射破了侏儒胡的褲子作為警告。

另一支箭卻直接穿過了他的左手。

“啊!!!!”

侏儒胡的慘叫聲瞬間在帳篷裡響起。

靠坐在榻上的祭司不知何時坐了起來,正在慢慢收弓,在這刺耳的慘叫聲中,他微微皺眉,修長食指放在唇前:

“噓。”

韓休一個眼神,岐黃海中立刻有人站起來捂住了侏儒胡的嘴,侏儒胡收到警告,也帶著滿額頭的冷汗強忍著沒再發出聲音。

帳篷裡重新安靜下來,祭司掃了一眼射破侏儒胡褲子的白色箭羽,挑眉望向商陸身邊的白爺。

商陸也去看白爺,就見白爺若無其事的走上前,一把拿起了自己的箭。

他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摸出來一張手帕,拿箭時是隔著手帕拿的。

商陸猜他應該是嫌棄侏儒胡的褲子不夠乾淨。

侏儒胡要推他出去,白爺出手自然是為了他,等他回來,商陸就低聲道了句謝。

而同樣出手了的祭司則是緩緩將自己的伴身弓放下,輕描淡寫的活像是剛射穿侏儒胡手掌的人不是他一樣。

他點點商陸:“不必理會旁人,你自己選。”

商陸還沒回應,閻俊就已經跟炸起的刺蝟一樣護在了他麵前:“彆去,清醒的活海一根手指頭就能捏死你,你怎麼知道他不是說謊騙你。”

商陸猶豫了幾秒,還是決定過去:“他如果真要隱瞞執念我們誰也走不出這個海市,沒必要多此一舉。”

他不知道為什麼祭司會選擇他,難道是因為他和醒花交了朋友嗎?

可如果祭司自己不說他的執念是什麼,就憑著他現在是清醒的這一點,他們九成九找不到對方的執念。

讓祭司親口說出執念是他們唯一出海市的機會了。

閻俊依舊堅定的擋住他:“小路子,你想清楚,這不是開玩笑,可能會死的。”

商陸深吸一口氣:“現在隻有祭司配合才能出去,我們想出去,那就隻能賭一把。”

閻俊咬咬牙,讓到了一旁。

在海門眾人的視線下,商陸一步步朝祭司走去。

說實話,雖然這個決定做的好像很理智,但他心底是慌得一批的。

商陸怕鬼,怕死。

而現在祭司直接兩個都占全了,他沒有腿軟走不動道已經相當不錯了。

因為祭司的警告,所有人都沒再說話,就連呼吸都刻意壓低,商陸甚至覺得他能聽到自己砰砰跳動的心臟聲。

然後他就見祭司的視線越過他,

望向了他身後。

商陸意識到什麼,趕緊扭頭去看。

白爺果然正跟著他。

祭司並沒有阻止白爺跟在商陸身後。

不得不說,在發現白爺跟來了後,商陸心底瞬間沒有那麼慌了。

白爺這麼厲害,如果祭司真的翻臉,他一定能反應過來的。

商陸很快到了祭司麵前,他一咬牙一閉眼,把臉湊過去:“你看吧!”

然後他就聽見了笑聲。

商陸悄悄睜開眼,就看到祭司在笑。

他恍然意識到,這好像是他第一次見祭司笑的這麼開心。

之前對方也笑過,但都是淡到幾乎沒有的弧度。

這樣一個長相好看的美男子微彎著眼,笑的燦爛至極的樣子還是挺賞心悅目的,哪怕是現在這種情況,商陸也忍不住被他這副不似在人間的樣貌給閃了一下。

他覺得祭司此刻整個人才像是鮮活了過來,而不再是之前那副如玉塑雕像,雖美,但沒有情感的樣子了。

祭司笑完了,對商陸說:“你的確很有趣,難怪他們喜歡你。”

他們?

商陸疑惑,哪個他們?

不是隻有醒花一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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