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所有的人都能因感情而使陰陽相隔成了笑話,那陰陽秩序也亂了。
“難道真的沒有辦法嗎?”韶思辰喃喃。
劉雲舒沒說話,此刻天亮了,第一道霞光照射至富麗堂皇精妙絕倫的彆墅,一倒冷淡的背影朝著某個地方走去。
經曆了一晚冷風攻擊的傭人們此起彼伏打起了噴嚏。
“昨晚是降溫了嗎?可凍死我了。”
“我也是,我差點沒被凍成冰塊。”
“不應該啊,這季節還能冷成這樣。”
眾人喋喋不休,然而看到好些門上刺啦的印子,昨晚的冷風來襲都沒啥大不了的了。
他們人心惶惶、議論紛紛的。
“啊啊啊,鬼啊有鬼——”鬼哭狼嚎跑出彆墅的不是張琪悅又是誰,要是知道會遇到昨晚的事兒,她寧願從來沒來過這個地方,直到坐上車她青色的臉憔悴的不成樣子,牙齒打顫的叫著,“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我再也不要來了。”
因為監控壞掉了,因此昨晚發生的一切都無從知曉,但工作還得繼續,人漸漸忙碌起來。
特彆是彆墅的木工,以往清閒的要命,此刻卻成了香餑餑,到處需要他大顯身手。
清晨的餐桌上,韶雨晴乖乖坐著吃食物,他們已經很少這樣一起吃飯了,隻是對麵是表情奇怪的哥哥,左邊是雲淡風輕夾菜的媽媽,她不由覺得昨晚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然而不管她怎麼問,韶思辰的嘴巴蚌殼一樣閉的緊緊的。
如果不是親眼見到,誰會相信有那種事情,而且害怕妹妹受到驚嚇,他自然不肯開口。
坐上各自的車,劉雲舒單獨叫住了韶思辰安排任務。
“這個拿著。”韶思辰接過那個隻在寺廟見過的黃紙團子,隻愣了下便收下點頭。
若是旁人聽到的話,恐怕會驚恐地看著這對母子,真是一個敢說,一個敢做。
對於安排這任務,劉雲舒覺得平常,誰讓她向來就沒見過正常的孩子,各個都厲害的很,就算韶思辰沒有她徒弟同齡時的殺伐果斷,可智商上是絕對不差的。
更何況經過了昨晚的風雨洗禮,想必他已經可以知道自己要麵對什麼了,既然他不覺得勉強,她自然不覺得過分。
房間內,劉雲舒漸漸熟練現代技術,她並沒有查看啟國的任何資料,而是以一種恐怖的速度熟悉這個時代所有的一切。
莊生夢蝶,千年時光匆匆,科技的發達使以往盛行一時的玄學也無法比擬,有些科技甚至可以輕鬆得到玄學術法的效果深知遠超,這不得不說是一種新奇的體驗。
一切新奇或許都趕不上她有了老公和三個孩子的“驚喜”大,她的指尖飛速變幻,剛來時還能掐算準確的韶家眾人的命格此時一點也掐算不出來。
這就是玄門中人的無可奈何。
不管你願不願意,隻要和他人產生親密關係就失去了探知那人命運的法門。
大道至公,以此平衡。
她倒是沒覺得多大詫異,施然走過一張照片前再次掐指。
“果然呐。”劉雲舒倒沒有意外,不過是應有的道義而已,更何況那人還是三個孩子的父親。
然而她算不出他的方位,但一息尚存證明他還在人間。
這便足夠了。
不然她還真沒想好這麼麵對自己這位夫君,而且還是曾見過自己老婆和他人幽會的老公。
想想已是絕望。
“咿呀咿呀……”
劉雲舒悄然無聲走到床邊,“倒是忘了你這個小家夥了。”
終於還算熟練的給他喂了奶,她靠在貴妃椅上百無聊賴拍著爬來爬去的小兒子的後背,還沒有大名的小家夥好似一接觸就知道誰是自己的媽媽,對著她說不出的親切。
倒是令她很快適應這個身份。
愜意地揉揉他的小肚子,“小家夥,你哥哥能完成我的任務嗎?”
小家夥突然裂開嘴吧巴,露出粉嫩的牙床,剛冒出來的兩個小牙像個小米粒,此刻衝她無齒地衝她笑著。
仿佛已經回答了她。
這邊母子的溫情此刻卻阻擋不住外邊的驚濤駭浪
“柳雲舒呐,把她給我叫出來。”
劉雲舒挑眉,剛走一個又來一個。
等到門猛然被打開,兩邊的人總算照了個麵。
她竟然還敢來?
實在勇氣可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