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蘇光環已開啟】
【獲得光環——眼眸靈動舞步勾人】
什麼東西在叫?
白依依迷迷糊糊醒來,還以為有人在找她,結果視線環繞周圍除了花花草草沒瞧見有一個人影。
她揉了揉頭,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因著這次陛下點了雲台班進宮表演的緣故,大家怕出差錯天天都在排練,連今日進宮都在忙著排練,結果太累了一不小心她就睡著了。
因為她平時話少存在感也不高,睡著了也沒人發現,導致現在就這麼將她一個人遺忘在這花園裡。
雖然這是十分正常的事情,白依依也都習慣了,但眼下明顯不是繼續在睡下去的時候。
此時天色漸晚,已經臨近黃昏,如果她沒猜錯,這個時間差不多馬上就要進殿獻舞了。
想到這她連忙起身就要往舞娘臨時安排的住處走去,結果走的太匆忙一不小心麵紗上的金穗絡就勾在了修剪整齊的矮樹叢上。
因為這次表演的主題是縹緲玲瓏,所以除了領舞秦楚楚以外其他所有的伴舞都戴一個麵紗,一是為了顯意境,二是為了凸顯出領舞的地位。
所以雖然現在麵紗將她困住了,她也不能扔掉麵紗隻能耐著性子去解。
隻是有的時候,越著急這個事情就越做不好,白依依現在就處於這個情況。
眼看穗絡越纏越緊,她咬了咬唇,想著實在不行就扯斷了,她剛準備用力耳邊就傳來了男子清潤的聲音——
“需要幫忙嗎?”
突然出現的聲音將白依依嚇了一跳,她轉頭瞧聲音來源處,眸子瞪的大大,金燦燦的麵紗下擺輕輕搖晃,搖晃出漣漣波光,和她眼中的輕晃的光芒相呼相應。
沈蘊年怔了一下,他還想說些什麼就見她慌慌張張的左顧右盼,舞娘的衣服本就貼身儘顯曲線且熒光燦燦,被她這麼一動,在這略顯昏暗的天色下更顯的她身軀靈動嬌媚,像是個誤入凡塵的勾魂妖女。
這一眼。
他就硬了。
沉寂多年的欲望覺醒的如此之快,將他打的措手不及。
他有些意外的看向下看,眉眼中不帶一絲欲色,反而訝意極了。
正好這時白依依的穗絡也解開了,見對方似乎在低頭專注的看著什麼,正好趁著這個時機直接小跑遁走。
所以等沈蘊年再抬眼時,就隻剩下少女小跑到幾近消失的背影了。
他有些頓澀,卻也理解。
畢竟他自己這副半殘的樣子,正常人會嚇的逃跑也於情理中。
白依依恍惚一個打眼倒是瞥見了對方是坐著輪椅的,但她沒看太清,連對方長什麼模樣都沒看清。
她倒不是被對方坐輪椅的樣子嚇跑的,而是她本身就是個很自閉膽小的人,熟人都說不上幾句話,更彆提陌生的不熟悉的人。
所以為了避免溝通,她基本上都是能躲就躲。
她的世界很小,小到除了跳舞以外就沒有任何生活,她喜歡跳舞,也奢望著有一天能當上領舞被眾人喜愛。
但那也就是做做夢罷了,她知道不可能,但也挺滿足目前的生活情況。
起碼她能填飽肚子,不用挨餓,每天除了跳舞就是跳舞,也不需要跟人打交道。
一路小跑回到臨時安排的住處時,不出她預料所有人都準備開始上台了。
見她才回來王婆子將她痛斥一頓,在看到白依依十分聽話乖巧的點頭承認錯誤後這才放過了她。
不放過也不行了,現在馬上就要上場了,再有話想說也隻能等散場回班子後再說。
“等我回去再收你這個小蹄子。”王婆子剜了她一眼後就開始張羅著人陸陸續續往外走。
舞姬的衣裳都很輕薄,被晚風一吹就打透了,但因著飄飄欲仙的美感,就算覺得冷,舞姬們也隻能忍著。
這次的夜宴並沒有布置在會議廳,而是選擇了池塘邊的禦園裡。
用陛下的話來說,是月色甚好,怡欣賞。
但是這秋分時節,夜露正起的時候有什麼值得在外麵挨凍欣賞月亮的,沒有一個人敢這樣問。
因為陛下的心思向來難捉摸且喜怒不定,稍微有一句話不對,必定會引來血濺三尺的災禍。
絲竹音樂的聲音漸漸響起,眾人知道,這次的舞姬獻藝來了,上次那批獻藝的下場還曆曆在目,不知這次的下場又是如何。
有心者悄悄側眼看了一眼位於上位的陛下,隻見那位手執酒杯,不時輕啜一口,眉眼雖散漫,眸底卻陰陰沉沉,叫人辨不清情緒。
他自以為瞧的小心翼翼,卻不想下一刻他的視線就被對方轄住,那朝他望來的陰冷視線當時就將他渾身嚇出冷汗,驚的身子一歪碰倒了桌上的酒杯。
“曹大人怎麼了,如此不小心,可是醉了。”
他們七嘴八舌的低聲交談著,似是怕聲音高了會影響到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