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崽崽的第四天(1 / 2)

讓幼崽唱歌完全是翟豫臨時起意,正好監獄裡這群人最近快閒出屁來了,整天在鬥獸台裡打打殺殺。

像他這種善心的大章魚真的看不下去這麼血腥墮落的場麵!

翟豫點開光腦,打算給全監獄的惡人發通告,強製他們來聽幼崽唱歌。

唔,把長得醜的安排在前麵。

眼前似乎浮現出幼崽看到一群奇形怪狀的學生時,被嚇得抱住尾巴瑟瑟發抖的可憐模樣。

或許到時候他可以站在幼崽身邊,等待幼崽用可憐兮兮的目光向他求救。

這麼想著,他的觸手似乎又有點按捺不住了。

一腳踩住悄悄伸向幼崽的觸手,翟豫微笑著打完一則強製性的通告,還沒來得及發出去,突然收到了監獄的A級警告。

他臉上的神色頓時一收,點開警告通知迅速瀏覽後,喃喃道:“這才多久,又開始暴動了。”

監獄裡的警告有兩個級彆,犯人精神力暴動屬於A級,這次就是有一個犯人在鬥獸場打架的時候精神力暴動了。

這種事一個月裡就要發生四五次,算不上什麼大事,但由於監獄裡大家的精神狀況都不算很好,很容易被一點點風吹草動影響。

每次有人精神力暴動,所有惡人都必須強製性回到房間注射鎮定劑,進入長達一天甚至一周的休眠。

有些精神力嚴重不穩定的人可能一年也清醒不了幾次。

這讓翟豫想起了他們的典獄長。

翟豫嘴角的弧度無聲斂起。

給下屬發完消息,讓他們把犯病的人抓到隔離區去。翟豫轉身看向錦虞,斯文的表情升起一絲假惺惺的遺憾,“抱歉,出了點意外,恐怕不能讓大家欣賞你的歌聲了。”

這樣弱小的幼崽,根本就不可能在這座冰冷的監獄裡存活下來。

他從頭到尾就沒想過要錄取這隻幼崽。

聰明的崽崽應該能明白他的意思吧,可惜以後沒有機會再見麵了。

翟豫彎下腰,露出一抹自覺善意的微笑,打算安撫一下可能會執著這份工作的幼崽。

誰知他聽見幼崽軟糯的問道:“哥哥,你是不是有點不開心呀?”

“不開心?”翟豫臉上還掛著笑,幽深的眼底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錦虞有點緊張,或許翟豫自己沒有發現,在他收到A級警告前,他的身體更早受到暴動的惡人的精神力影響,精神力也出現了不好的波動。

錦虞下意識把那股溢散過來的暴動精神力化解掉了,但翟豫受到的影響依舊存在。

這就不是簡單能化解的了。

錦虞抿唇,肉乎乎的臉頰擠出一個小小的窩,他認真的看向翟豫:“其他人沒辦法聽我唱歌了,我可以專門唱給你聽嗎?”

翟豫:“你不知道我不會應聘你嗎?”他以為他剛才已經把意思表明得夠清楚了。

沒想到錦虞說:“我知道呀。”他歪了歪頭,摸著剛裝飾到尾巴上的小珍珠,兩條小眉毛擠出一個苦惱的小表情,成熟的歎了口氣,“畢竟我還太小了,你不應聘我也正常。”

“不過沒事啦,我還可以去做彆的呀。”

不知想到了什麼,幼崽臉上的苦惱一掃而空,反過來熱情的邀請翟豫做他唯一的聽眾:“但我還是想讓你聽聽我唱歌,我唱歌真的很好聽哦。”

不僅好聽,還能治病呢,這句話錦虞藏在心裡沒說。

他也不是傻子,當然不會告訴彆人聽他唱歌就能治好病啦。

麵對幼崽再三的邀請,翟豫終於答應下來,“好吧。”

“需要我幫你準備什麼嗎?”

錦虞:“我都準備好啦!”

說罷,隻見小人魚掏出鑲滿小珍珠的小鏡子再次整理了下頭發還有衣服,整理好,他手裡的小鏡子換成了一顆拳頭大的粉色珍珠,這是他唱歌的小習慣。

之前給一號唱歌的時候沒條件準備,這次一定要好好的唱。

幼崽抱著珍珠,翹著掛滿小珍珠的尾巴,精致得像一個手辦,他自己渾然不覺,專注的看向翟豫。

因為是唱給翟豫聽的,當然要把所有注意力都給他,這樣效果會更好。

對上幼崽湛藍色的眼眸,有一瞬間,翟豫腦海空白了一瞬,等他再有意識的時候,耳邊響起了一道空靈悠遠的歌聲。

依稀能聽出幼崽稚嫩軟糯的聲線,這是一首翟豫從沒聽過的旋律。

他好像看到了一片寧靜的海,偶爾有飛鳥從水麵掠過,撩動一片粼粼波光,巨大的海獸頂破海麵,發出悠遠厚重的長鳴。

紊亂的精神力似乎沉進這片海中,上麵的沉珂被浸泡在溫暖的水中,傷痕被包容,汙垢被洗去,露出新鮮的、能夠愈合的疤痕。

翟豫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下意識打開了監獄的廣播,能讓所有人都聽到這道歌聲。

然後他就毫不掙紮的讓自己沉浸在那片海中去了。

與此同時,監獄的訓練場上,一行全副武裝的獄警拿著武器和一個赤果著上半身的惡人對峙著。

精神力暴動的惡人武力值不可小覷,更彆說這個惡人還是鬥獸場的常客,他暴動,監獄出動了幾十個獄警。

警長巴奈特立馬定好捕捉計劃,準備把這隻“獸”抓到隔離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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