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交,還在追。杭總給兄弟留點麵子,今中午就彆給兄弟當電燈泡了。”
杭嘉澍挑眉,“那不行,我得過去幫你把把關啊。”
老侯隻得奉承,“你太帥了,我怕妹子被你搶走。”
到底是室友,知道杭嘉澍的命門在哪兒。
“行吧,追到了記得請我吃飯。”
“一定,掛了。”
隻能一個人吃飯了。
杭嘉澍琢磨著要不隨便點個外賣打發打發算了。
他拿出手機打開外賣軟件開始選。
慢悠悠路過實驗室的時候,被人突然叫住。
“學長,你今天怎麼來逸夫樓了?”
杭嘉澍抬頭,是小侯。
“我導師今天來這邊開會,我來找他。你呢?”
小侯指了指實驗室裡麵,“我們班今天在這兒上實驗課。”
“哦,”杭嘉澍走到門口往裡看,看清楚裡頭的儀器後就猜到了,“單片機實驗啊?”
“對。”
杭嘉澍畢設做的就是單片機課題,突然就有點想看看這幫後生是怎麼做的。
他走進去,看到了沈司嵐,他正用proteus畫電路圖,杭嘉澍本來想湊過去裝個逼指導下,結果發現人家的電路圖簡單清晰,連多餘的繞線都沒有,跟美術作品似的。
沈司嵐側眼睨他,又很快收回眼神,“你怎麼來了?”
“想你了唄。”杭嘉澍吊兒郎當的說。
沈司嵐麵無表情,“滾吧。”
杭嘉澍找了張凳子在他旁邊坐下,被沈司嵐嫌棄的警告道:“離我遠點,彆吵我。”
“……我是你學長,你他媽態度能不能好點。”
沈司嵐沒什麼誠意的加了個字,慢吞吞地說:“請你離我遠點。”
懶得跟這個沒大沒小的學弟說話。
杭嘉澍打算找小侯聊天。
“你哥快有女朋友了,你知道這事兒嗎?”
小侯語氣震驚,“就他?!”
“你這麼看不起你哥嗎?”
小侯扯扯嘴角,“他要不是占了便宜比我早出生幾年,就這逼也配當我哥?”
“……”杭嘉澍沉默幾秒,問,“你們做弟弟妹妹的都是這麼想哥哥的?”
“不然呢?還真玩兄弟情深那一套?”
杭嘉澍表情有些凝重。
小侯以為杭學長這是嫉妒他哥比他還早找到女朋友,清了清嗓子問道:“學長,怎麼我哥都有女朋友了,你還沒動靜啊?是看不上嗎?”
杭嘉澍在想彆的事,聽小侯這麼問,漫不經心的答道:“急什麼,事業為重。先把錢賺夠了再說。”
小侯:“錢又賺不完的。”
“那就更要拚命賺啊。”杭嘉澍說。
杭學長家庭條件也不差,至於麼。不過這也是一種上進心的體現,比戀愛腦的他哥侯彬好太多了。
實驗課過半,沈司嵐已經準備要將keil上寫好的程序輸入單片機進行調試,杭嘉澍居然還沒走。
他皺眉,“你怎麼還沒走?”
“我等你們一起去食堂吃午飯啊。”
沈司嵐垂眼,淡淡問:“你妹呢?”
杭嘉澍:“她不要我了。”
“……”沈司嵐扯了扯唇角,語氣平靜,“遲早的。”
杭嘉澍沉聲,“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沈司嵐邊給單片機插線,邊隨意問,“你妹為什麼不要你了?”
“她今天中午要排練。”
“排練什麼?”
“迎新晚會,”杭嘉澍突然覺得有些好笑,“她被拉去當主持人了。”
沈司嵐麵露疑惑,似乎對此事並不知情。
杭嘉澍又兀自笑道:“就那小東西,穿個裙子化個妝不還是小孩兒樣?”
沈司嵐沒說話,自顧調試著單片機。
杭嘉澍又問他:“你中午有空沒?有沒有興趣去體藝樓看咱們院迎新晚會的排練?”
沈司嵐垂眼,淡淡應道:“昂。”-
上午最後一節課結束,杭嘉澍跟著沈司嵐寢室的幾個人一起解決了午餐。
男生們吃飯快,吃完到體藝樓的時候,排練才開始沒多久。
杭嘉澍最先看到主席,上去打了個招呼,“學妹。”
主席轉頭,有些驚喜,“學長?你今天怎麼來了?”
然後又看到了和杭嘉澍一起的沈司嵐。
她還沒忘記這位大爺要吃全福德的事兒,尤其是還記恨著這位大爺為難穗學妹害她愧疚難當的事兒,所以直接撇過臉沒理他。
而沈司嵐對此並無任何感受,毫不在意的也同樣無視了主席。
“來看我妹,”杭嘉澍左看右看,“她人呢?”
“在換衣服,”主席說,“禮服剛送來,我怕她穿著不合適,讓她先去換下看看,不合適的話還能拿去換碼數。”
杭嘉澍笑出聲:“怕碼數不合適直接給她找童裝不就行了?”
本來是隨口說說,沒想到主席卻突然擺出一副醍醐灌頂的樣子。
“對哦!我怎麼沒想到!我都怕她穿最小碼的禮服都大了,還特意問了有沒有xs碼。”
杭嘉澍問:“計院沒人了麼?乾嘛找我妹,她沒當過主持人,你不怕她搞砸啊?”
“你妹妹多漂亮啊,迎新晚會其他院的也會過來看,我當然要找她了。”主席說。
杭嘉澍皺眉,“小孩有什麼漂亮的。”
“化了妝穿了禮服看著就不是小孩了嘛,”主席說,“那裙子很漂亮的,還是抹胸呢。”
杭嘉澍的表情一言難儘,“我妹才多大,你居然給她穿抹胸?”
主席無語:“……做哥哥的彆那麼封建行不行。”
“我封建?你問沈司嵐,”杭嘉澍看向沈司嵐,“你說合適麼?”
沈司嵐抿唇,沉聲說:“彆問我。”
三個人說話間,負責晚會服裝這塊兒的學生乾部走過來。
“主席,穗學妹讓你過去找她。”
“怎麼了?”
乾部搖搖頭,“不知道啊,她沒跟我說,隻說讓你來。”
“行吧,”主席點頭,又問另外兩個人,“一起?”
本來就是過來看穗杏的,當然一起了。
走到換衣間門口,主席敲了敲門,“學妹,怎麼了啊?”
“學姐,”穗杏有些難為情的聲音從門裡傳出來,“我胸太小了,掛不住衣服。”
“……”
一時間門裡門外的人都很尷尬。
“學姐?你聽到了嗎?”
門被小小的開了條縫,一雙小手扒著門,然後悄悄探出了腦袋。
探出雙清澈黑亮的杏眼,秀氣的眉間滿是憂愁。
在看清門口有幾人,並且這幾人分彆是誰後。
門啪得一聲,又被重重關上了。
社會性死亡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