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找茬(1 / 2)

“那不是皇兄身邊的衛辰麼?”九皇子走了過來,站在蕭靖身側,往遠處的開元湖望了一眼。

九皇子沒什麼心機,他年紀還小,尋常隻要有吃有喝有玩就是圓滿了。

在蕭靖回京之前,他也隻是罕見的見過他幾次。

坊間皆傳言驍王是個殘酷狡詐,冷血無情之人,但九皇子卻不這麼認為。

數年前,他落水那次,若是沒有皇兄跳水相救,他這條小命早就不在了。

九皇子前幾次見蕭靖,也並沒有覺得他有多駭人,但此刻他卻是臉色陰鬱的厲害,隱約之中還透著一股戾氣。

“皇兄,你在看什麼?”九皇子又問了一句。

蕭靖收回了視線,恢複清冷如玉的模樣,“沒什麼。”

不多時,長留過來了,他低垂著腦袋,好像有點害怕蕭靖,與此同時,視線落在了一旁的桂花糕上。

蕭靖隻是輕飄飄的看了少年一眼,口吻似懲戒道:“再有下次,罰你一個月不準吃甜食。”

長留眉頭突然一皺,他很想解釋一下為什麼方才不出手救衛辰,主要是覺得衛辰太過狡猾了,肯定隱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長留的嗅覺驚人,他此前明明察覺到宋家長女與衛辰身上的味道很像。

保不成宋家長女才是衛辰的老相好!

長留常年跟在蕭靖身邊,對衛辰這號人物也是頗為了解,自是也聽說過衛辰與趙逸之間的那些荒唐事。

這個衛辰年紀不大,倒是個風流的,自家王爺最是厭倦女子,對衛辰卻是有些不一樣,萬一王爺也被衛辰給蠱惑了,那可如何是好?

長留不識字,也是個啞巴,可他務必得護著自家主子的清譽,長留從懷裡掏了一條麵巾出來,這上麵殘存的氣息與宋家長女身上的一模一樣。

蕭靖的眉心愈發緊蹙了起來,幾乎是突然之間奪了麵巾,“長留,你放肆!誰讓你進我的屋子,還拿了這東西?”

這條麵巾是淡淡的桃粉色,兩年前的那個晚上,那女子除卻對他說了一堆孟浪話之外,隻留給了他這點線索。

蕭靖雖是常年不在洛陽,而且除卻打戰之外,為人十低調,從不與朝中大臣聯絡。

不過,蕭靖暗中的人脈卻是遍布黑白兩道。

這兩年,蕭靖已經暗中命人找過那個女子,甚至於還抓住了一個女采花賊,然而確認過之後,那日出沒客棧的並非此人。

蕭靖那日不得動彈,五覺卻是放大了數倍,所有的一切記得一清二楚。

他與那女子都是初次,那些細節直至如今還時常出現在他的夢裡,讓他好不煎熬。

這廂,長留更委屈了,他指了指蕭靖手中的麵巾,又指了指不遠處的開元湖。

蕭靖一慣對長留很是容忍,今日卻沒甚耐心,“錯則當罰,下回還見死不救麼?我蕭靖的人,就算是死,也隻能是我來動手!”

長留垂下腦袋,眼看著就要哭了,蕭靖倒也不是真的想懲戒他,長留在他眼中無非隻是一個孩子,“拿去。”

蕭靖破例又給了長留一碟子桂花糕。

若非因為他,長留父兄也不會遭受橫禍。

這下,長留才抱著整碟子的桂花糕,委屈巴巴的退到了一側。

蕭靖的手摩挲著紗巾,將它放入了袖中,幽眸再一次望向了夜裡朦朧處。

長留不會無緣無故的搗亂,蕭靖突然眸色一滯,似乎想到了什麼。

可那日在青碧山上,他是親手摸過她的,是個男子無意。

肯定不是衛辰。

難道是與衛辰有關的人?

那女子說日後會來尋他,她究竟是何方高人?竟然了無音訊,饒是他也找不到她。

***

酒饋繼續進行,蕭靖入席時,辰王等人正談笑風生。

這時,一男子上前稟報了一聲,“王爺,逸公子過來了。”

趙逸的到來,無疑讓在座的天潢貴胄有所警惕。

坊間傳言,得冀州者得天下。

如今太子之位懸而未決,屆時萬一承德帝撒手西去,誰若是與冀州結盟了,誰就等於坐擁了半壁江山。

“好,本王知道了,速準備下去,讓媚娘過來助興。”辰王所說的媚娘,便是洛陽三美之一的妙人兒。

提及媚娘,不少貴公子都是頗為惋惜,數年前,媚娘也曾是大家閨秀,但其祖父犯事,才致闔族被牽連,她雖是一個清倌,賣藝不賣身,但這輩子終歸是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