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吻(1 / 2)

蕭靖像是一個天生的學習者, 一切順著本能,並且很快掌握要領, 還吻出了花樣。

宋悠被他這樣的舉動給驚呆了。

前幾次都是偷偷摸摸,好歹還有些顧及,他此刻是打算直接挑明了麼?

感受著前所未有的刺激, 宋悠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腦中突然像炸開了冰湖, 她一時間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小手可憐巴巴的攥緊了身側薄衾,頓時不知如何是好。

隻好能硬生生的躺在那裡,任由孟浪至廝的人在她脖頸間換著花樣磋磨著。

也不知究竟是誰先亂了呼吸,臥房內有人發出沉重的呼吸聲, 急促且極為不穩。

脖頸一開始的微微刺痛很快消失, 取而代之的一片不斷蔓延開來的酥麻。

他......遲遲不曾離開,宋悠不明白他要吮到幾時?很好吃麼?

宋悠都快要哭了,她花了兩年光景才最終接近了蕭靖,絕對不是為了與他花前月下,談情說愛的。

她身上的秘密太多,已經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

若是讓蕭靖一一揭穿,她不敢保證後果會怎樣。

蕭靖終於停止攻勢之後,唇停在宋悠的脖頸上並沒有移開, 他像個漫步沙漠的流浪者,抱著僅有的水源,不要命的汲取索要。

接著微弱的光線, 蕭靖看了一眼是身下的人的側臉,從這個角度可以清晰的看到她長翹的睫毛,那上麵還微微輕顫著,想來它的主人此刻一定“備受煎熬”。

蕭靖唇角一動,似乎很滿足。

他倒不至於當真的壓著她,健碩修韌的雙臂抵在床板,二人恰到好處的挨近,蕭靖無非隻是想讓她知道,這樣佯裝下去是無用的,早日坦白從寬,老實乖順的待在他身邊才是她唯一能夠選擇的。

蕭靖感覺著軟玉溫香,唇角突然一揚,像是自嘲,又像是想到什麼有趣的事兒。

想他蕭靖也算是個冷硬無情的人,愣是為了一個小兒而淪落成了這天下最為尋常的孟浪男子之一。

這大約就是丈夫之障了。

宋悠不明白蕭靖怎的還不走,該查驗的,該輕薄的,他都乾過了,還想做甚?

宋悠百般思量,心緒難平,而蕭靖則是恰好相反。

就在前一刻之前,他還處在極大的慍怒中,但此刻卻是平生頭一次嘗到了歲月靜好的滋味。

身下的衛辰小兒對他而言,就像是隔岸湖畔的迷離燈火,總有那麼一刻,讓他想要徹底抓住不放。

天底下也沒幾人能像她這般“厚臉皮”了。

尋常女子怕是早就或是嬌羞難耐,或是憤怒不已了。

蕭靖情.欲未消,但心緒卻是平靜到了極致。

他此刻很清楚,這輩子都不會放過他的衛辰小兒了。

騙就騙了,她最好能騙他一輩子!

宋悠就快要憋不住了,溫熱的呼吸噴在了她的麵頰上,引來極為不適的蘇癢。

她甚至打算好了馬上醒來,並且與蕭靖對峙,斥責他孟浪成性,表裡不一,毫無人性......

但她卻慫了,直覺告訴他,若是此刻突然醒來,隻怕清白再也保不住。

“......”此時,那處的抵觸已經甚是明顯。

“小兒。”男人輕喚了一聲,嗓音柔和的像極了日暮西山下的淡淡悠風,叫人心尖兒隨之一顫。

宋悠小身板緊繃,她心裡非常明白,她的抵抗力並沒有那般強大,若是蕭靖繼續下去,她恐怕會棄節操而去,而陷入他給強勢溫柔之中。

“小兒.....”他又低喚了一聲,尾音拖得老長,沉醉如百年窖藏,自帶風流。

這是要作甚?!喊她乾嘛呀!

宋悠心中七上八下。

就在這時,外麵突然傳來一陣響動,像是兵刃相擊的聲音,而且就在這座院落之中。

宋悠仿佛終於得到了解脫,下一刻,她便感覺到了身上一輕,蕭靖從她身上起開了,隨著他的動作,床榻曖昧的搖晃了一下,攪的宋悠內心一陣心虛,好像她方才與蕭靖乾了什麼不可描述的羞恥之事。

這廂,長留正與喬良打的火熱。

喬良天賦異稟,是武學奇才,這些年跟在自家公子身邊走南闖北,尚未遇到過對手,可謂是打遍天下無敵手。

他今晚夜探驍王府,一開始尤為順利,就在前一刻,他還暗自竊喜,饒是尋常腦子不夠用,但是論起身手,當真難以有人可以與他抗衡。

他萬萬沒有想到驍王府有這樣的高手,還是一個清瘦無比的啞巴......

這才幾個回合,喬良已經感覺力不從心,他很想休戰,若是讓驍王府的人給活捉了,那他家公子的顏麵何存?

長留無非隻是好奇路過,這才半夜盯著宋悠的院子,當看到自家王爺衣衫不整,氣勢洶洶的步入宋悠臥房時,長留本就打算離開了。

他並不是非要偷看不可。

卻是就在離開之際,看見一蒙麵人潛入了院子,長留自是直接上前與他交手。

蕭靖走出了臥房,見屋頂正有二人打的火熱,而這時喬良也察覺到了蕭靖,他感覺不妙,當即投下一顆霧雷,花了九成的功力逃出了驍王府。

喬良內心狂跳不已,並非是被長留的武功給震驚到了。

而是被他自己親眼所見的事情給嚇的。

深更半夜,蕭靖從衛辰的臥房出來,而且.....隻著中衣,胸脯大開......

這意味著什麼,喬良自以為心知肚明。

“不用追了!”蕭靖對長留招了招手。

長留猶豫了一下,這才跳下了屋頂,他離著蕭靖一丈遠的地方站定,半低垂著眼眸,不太敢看自家王爺如此風流不羈的樣子。

蕭靖並不在意,問了一句,“方才你都看到什麼了?”

長留很委屈,他還是個孩子啊?他能看到什麼?即便是看到了,他也不會當回事的!他發誓!

長留搖頭。

蕭靖沉默稍許,有些頭疼,他知道長留喜歡竄來竄去的,而他與衛辰小兒.....此事到底不宜泄露出去,遂拿出了耐心道:“你還小,很多事不懂,衛辰的命是本王的,日後你要保護她,聽見了麼?”

長留自是明白。

她是宋家長女,將來的驍王妃,七寶的娘親......他自然要保護。

長留覺之內心憋屈,明明他才是最明白的那一個!

***

城中早已宵禁,宋淮遠單手持劍,身著一身寶藍色團花紋錦緞長袍,正凝神看著遠處的浮光掠影。

不多時,一男子快步而來,道:“公子,還是沒有尋到人,據說探子來報,今日驍王府並沒有出現可疑之人,以公子之見,咱們的人是不是已經凶多吉少?”

宋淮遠盯著衛辰有些日子,他派出去的人每日都會過來向他稟報。

今晚卻是遲遲不見人,而且即便他動用了左衙巡邏衛也找不到人。

那麼隻有一個可能,他的人已經被害了。

到了此刻,宋淮遠更加堅定衛辰身份可疑,而他那位繼妹也是個深藏不漏的!

“近日不要靠近驍王府,以防打草驚蛇。”宋淮遠吩咐了一句。

男子當即應下,“是!公子。”

***

這廂,喬良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客棧。

趙逸已經等的不耐煩,他很不喜歡這種無可奈何之感,“說,查清了麼?”

喬良摘下臉上麵巾,臉色有點難看,依舊如實道:“屬下無能,讓驍王府的人察覺到了,不過屬下撞見了驍王爺從衛辰的臥房出來,而且還.....”

喬良將自己所見的一切十分形象生動的描述了一番,他還稍稍潤色,將蕭靖敞開的衣裳,風流不羈的神態也逐一描述。

趙逸手中捧著一壺涼茶,聽聞喬良彙報,端正儒雅如他,愣是噴了出來,悶咳幾聲後,情緒有些不穩,“蕭靖....這個禽獸!”

所以,衛辰讓蕭靖先下手了?

衛辰此前說過,她是蕭靖的人,但她也說過,她回洛陽是為了尋找有緣人的。

她的有緣人應該不是蕭靖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