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庇護(2 / 2)

這廂,婆子開門走出了屋子,就在她疾步趕回湯氏那邊稟報時,竟然看見宋淮遠不知何時站在了拐角處。

婆子當即大驚失色,她不知道宋淮遠是幾時過來的,更是不確定宋淮遠有沒有聽到什麼?!

當初宋淮遠跟著湯氏嫁過來時,他也僅是個幾歲的稚齡孩童,理應對張三爺沒什麼印象,婆子抱著一線僥幸,方才還殺過人,此刻卻是扯出一絲笑意出來,“長公子,您怎的在此處?”

宋淮遠早就是成年男子的體格了,這些年英國公府從未虧待過他,但他內心深處,終究無法在宋家找到歸屬感。

他眼神陰冷,未至一言,邁步從婆子身側走過,頭也不曾回一下。

婆子目送著宋淮遠離開,也顧不得多想了,當即去了湯氏跟前彙報。

湯氏正在著急的等著消息,雲婆子的死若是能撼動蕭靖的地位,辰王一定會因此對她與女兒刮目相看的,這就算是她送給辰王的大禮。

婆子猶豫了一下道:“夫人,老奴方才瞧見了長公子,也不知他因何會去下人房,老奴擔心長公子已經聽說了什麼。”

湯氏蹙了蹙眉,她眼下無心應對其他,先幫著女兒渡過這一關再說,若是能讓蕭靖為他的舉動付出代價,那就更好不過了。

湯氏眸底閃過一絲狠色,“不必管他!這些年我也算是對得起他了,長房沒有男嗣,他這個長公子的位置做的穩穩當當,他還能有什麼不滿意的!”

這話在理,要知道宋嚴膝下的確沒有親兒子,隻要將來宋嚴能抵擋的住旁支的壓力,這爵位搞不好還真能落在宋淮遠頭上。

***

正當堂屋這邊的話題無法進行下去的時候。

一婢女疾步而來,她滿頭是汗,也不知是熱的?還是被嚇的?

進屋之後匍匐在地,“國公爺,出事了,雲嬤嬤她.....她死了!”

英國公聞言,深吸一口氣,他正愁著在蕭靖麵前處於下風,連句有底氣的話都說不出來,此刻有機會了。

所有人都知道雲婆子昨日被蕭靖毒打,她現在死了,定是與蕭靖脫不了乾係。

宋嚴揮手讓那婢女退下。

此時,堂屋內的幾人麵色各異。

宋嚴好像突然有了底氣,王治在見機行事,而宋悠則略顯憂色的看向了蕭靖,她知道湯氏與宋家極有可能借題發揮。

蕭靖卻是一臉泰然,似乎根本不受影響,在宋悠看著他時,他也欣慰接受眼神交流,雖然二人的心思根本無法融會貫通,但蕭靖很喜歡宋悠看著他時的小眼神。

不管她對他是何心思,隻要她眼中有他,他內心竟然會微妙的竊喜。

自然了,這種凡夫俗子才會有的小心思,他蕭靖絕對不會讓旁人看出來。

昨天夜裡經曆那個夢之後,他感覺與衛辰小兒之間又拉近了距離。

“國公爺,你府上的這婆子是誰的人?本王要將她的屍首帶去大理寺,讓仵作好生查驗,本王懷疑有人打算蓄意誣陷本王。”

蕭靖輕描淡寫的道了一句,眉目清冷,甚至於害怕暴露自己此刻的小竊喜,在看著宋悠時,也是眸色淡淡。

他此言一出,宋嚴當即又陷入了無端焦慮之中。

蕭靖這是什麼意思?!

雲婆子是湯氏的人,雲婆子被蕭靖打死了,他反而暗指湯氏蓄意誣陷?

蕭靖是承德帝的長子,任誰誣陷他也是不小的罪名!

宋嚴非但焦躁,他都快被蕭靖給氣死了,為了證明他的夫人不可能是那種卑劣之人,宋嚴當即沉聲吩咐了一句,“來人!將雲婆子的屍首送去大理寺查驗!誰人不得阻擋!”

宋悠不明白蕭靖的目的是什麼,她發現自己每次看著他,蕭靖總會抬起左手,修長的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刮著高挺的鼻梁,然後又視線幽幽的望過來,好像在傳達某種意思。

但宋悠沒有領會。

這廂,蕭靖將雲婆子屍首送去大理寺的消息很快就被湯氏知曉了。

湯氏還在盤算著如何搞壞蕭靖的名聲,定讓他戴上一個殘暴成性的罪名,聽聞消息,湯氏當即癱軟,若非是婢女攙扶,她險些就倒地不起了。

“....怎麼回事?國公爺也同意了?”湯氏臉色煞白。

婢女回稟道:“夫人,此事便是由國公爺親口應允的,眼下雲婆子的屍首已經運出府了!”

都出府門了?

湯氏一手捂著胸口,半晌沒有回過神。

這個蕭靖,他當真是她的克星麼?

不逼死她與阿媛,他是不會善罷甘休了?!

***

這廂,蕭靖準備去大理寺,但見王治遲遲沒有離去,蕭靖也強行留下用了一個便飯。

王治是個白玉公子,在這大夏天的,隔夜不換衣裳也是難受,隻好暫時與宋悠辭彆。

不過,饒是王治離開之後,蕭靖依舊沒有走,而是尋了一個理由道:“國公爺,若是方便的話,本王有話對悠悠說。”

宋嚴最為擔心的不是雲婆子的屍首能查出什麼問題,畢竟他絕對不會相信湯氏會做出卑劣之事,他唯一擔心的是蕭靖會對付宋媛。

所以,蕭靖提出要見宋悠,宋嚴並沒有製止。

但蕭靖與宋悠畢竟尚未大婚,自是不便在閨院相見。

蕭靖很想知道宋悠一切,而此刻,宋悠也想弄明白蕭靖究竟知道多少有關她的秘密了。

二人在國公府的後花園見了麵。

涼亭下放著剛端上來的茶水,蕭靖穩如泰山一般坐在那裡,幽眸之中映著宋悠皎月般的容貌。

二人四目相對,誰也沒有先開口,此刻皆是相互揣測,彼此思量。

宋悠心道:蕭靖若是知道我是誰,他理應不會這般泰然的坐在這裡,可他究竟想乾什麼?

蕭靖也在想:小兒定有不得已的苦衷,兩年前的事,她是被人.下.藥,才致對我做出那種事,若是此刻立即揭穿,未免太過殘忍,我還是稍等時日,且讓她適應一二。

而且他的小兒佯裝的如此辛苦,他如何能輕易揭穿了她?!

見宋悠脖頸藏的嚴嚴實實,蕭靖想起了那天夜裡他自己乾的好事,也不知小兒有沒有怨恨他?

“宋姑娘,你的手可好些了?”蕭靖問道。

宋悠一怔,難道蕭靖他.....當真還沒有徹底清楚她的底細?或者在跟她玩心眼?

宋悠尤為小心謹慎,“多謝王爺關心,我已無礙。”她柔聲細語,是原本的音色,與當衛辰的時候截然不同。

蕭靖品著一盞清茶,修長的五指有一下沒一下撥弄著杯中漂浮的茶葉,輕輕挑眉,“那就好。”

二人再次陷入沉默,蕭靖看著宋悠女裝的樣子,內心的獨占欲愈發強烈,一個趙逸就算了,現在又冒出一個表哥王治!

“宋姑娘對婚事提前也無異議?”

(往作話翻,給大家寫了贈文^_^)

作者有話要說:  【贈文】

怎麼沒異議?

意見大了!

宋悠試探性的問道:“上次聽王爺提及,您有心上人了,若是王爺娶我,那....王爺與那女子豈不是白白斷了姻緣?”

蕭靖的目光緊緊鎖著宋悠,他突然覺得,在乏善可陳的無涯人生中,遇到這樣一個人,日子當真不一樣了。

三言兩語的挑逗也成了極有意思的事情,饒是每日都在經曆刀光劍影,可他.....對活著又有了新的憧憬與渴望。

蕭靖認真道:“嗯,這就無需宋姑娘操心了,本王自有打算,本王會將她安排的妥妥當當。”

宋悠,“......”他想怎麼安排?

怎麼老是感覺蕭靖的心上人......就是她自己?!

宋悠平白擔心了半天,她以為蕭靖留下來,單獨與她說話,是為了揭穿她。

但蕭靖並沒有如此,他隻是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從大妝,婚房,生辰八字....就連七寶的事也提及了。

他已經不知飲了幾杯茶了,似乎今日很渴,一杯接著一杯。

“七寶是本王的兒子,也是本王的長子,宋姑娘嫁給本王之後,本王要求將七寶過繼在你名下,讓他當嫡長子,宋姑娘可有異議?”蕭靖神色嚴肅。

宋悠,“.......”

七寶是她的心肝,她如何能不願意?可這天底下恐怕沒有一個女子願意將彆人的兒子養在膝下,還讓他將來襲承夫君的一切!

她無法回答,近日受的刺激太多,反應已經有些遲緩。

宋悠顧左右而言其他,“王爺,此番給您添麻煩了,隻是那雲婆子到底是死了,不知會不會連累王爺?”

蕭靖從七歲開始就在刀尖上舔血,他那些或是暴戾的,或是陰暗的事情,就連他自己回想起來都覺之可怖。

他即便再怎麼失控,也會掌握分寸,他的確想弄死雲婆子,但不會讓她就這麼死去,下手的力道控製在一定範圍之內,讓雲婆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是他的本意。

“宋姑娘這是擔心本王?”

宋悠,“......”

宋悠已經屢次被他問的無話可說,蕭靖今日卻是極有興致,他仿佛根本感覺不到英國公府不歡迎他,也無視宋悠一臉的無可奈何,當真將自己當做是英國公府的女婿了,“兩年前的那樁事......”

宋悠身子徹底僵住,他是打算撕破最後一層窗戶紙了麼?

那男子真的是他?

她能不能要求查看一下他的腹部?

“宋姑娘不必放在心上,本王不會介意。”

宋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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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湯氏:(瑟瑟發抖)驍王爺他肯定是魔鬼!老娘玩了半輩子的心機,竟然一個回合就輸了!

宋悠:(碎碎念)馬甲在,馬甲不在.....馬甲在,馬甲不在.....馬甲它到底在不在?

蕭靖:(一臉寵溺)彆怕,本王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洞房那天,你我再好好算賬。

長留:我家王爺是宅鬥高手,絕對值得擁有!

馬甲君:(揮揮小手)風在吹,雨在飄,我悄無聲息地來,又悄無聲息地走,今天正式殺青,姑娘們下本再見了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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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到此為止,咱們明天早上9點見啦,沒錯,王爺他就是一個外表如冰,內心如火的悶騷。評論前十有紅包哦,^_^。

另:明天30號人人都有。又遲了......趕贈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