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試一下(2 / 2)

當初他執意要娶湯氏為妻,因為他二人曾是青梅竹馬,也都是喪了原配,還一度被傳為了佳話。

若是湯氏......曾謀殺親夫。

他與湯氏之間不是佳話,而是笑話了。

“好了,彆哭了,眼下當務之急,你先給你長姐致歉再說,這件事是你祖父答應過驍王爺的,再拖下去,就怕驍王爺還會出什麼幺蛾子!”宋嚴憤恨道。

他就沒見過這麼難纏的人!

宋媛如喪考妣,她輸給了長平郡主那個潑辣的女子,隻能居她之下而給辰王當側妃,這已經讓她在貴女圈中再也抬不起來頭來,若是再給宋悠致歉,那她今後也彆想在抬起頭來做人了!

宋媛當即哭的梨花帶雨,楚楚可憐,好像全天下都虧欠了她的,“父親,您難道就看著女兒這般被人欺麼?如今母親不在女兒身邊了,父親一定要為女兒做主啊!”

宋嚴昨夜一宿未睡,腦中亂遭遭的,都是王氏與冀侯夫人的影子,今晨從法華寺回來,家中又突遭這樣的變故。

此刻的宋嚴頭疼的厲害,隻想從眼下的漩渦之中逃離。

見宋媛哭的厲害,宋嚴道:“好了,莫哭了,為父這就去大理寺打點,你母親會回來了的。”此言一出,宋嚴不知為何,他自己都不太確定了。

***

湯氏被關押大理寺,有專門的女隸看守。

大理寺負責刑獄案件,所關押的人都是犯過殺人之罪,多見窮凶惡極的罪犯。

湯氏被人帶過來時,親眼目睹了幾樁可怕的行刑現場,眼下正是酷暑,牢房內陰暗潮濕不說,惡臭血腥味撲鼻而來。

湯氏這輩子最慘的時候莫過於被迫下嫁給了張家三爺。

她以為她定不會更慘,但此刻置身於牢獄之中,湯氏如置噩夢,遲遲無法回過神。

“不,不會的!這一定隻是一個夢!”

“我不會有事的,老天一直眷顧我,我一定不會有事的!”

女隸可不會憐香惜玉,甭管是達官貴人,還是皇親國戚,能關到大理寺的,多半都是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呦!這不是英國公夫人麼?什麼風把您吹進來的?我可聽說了,辦理此案的人還是您的女婿驍王爺?”女隸笑了,看吧,命運當真會捉弄人,湯氏就在今日之前還是高高在上的一等誥命夫人,這說下獄就下獄了。

尋常女子是不會走上女隸這條路的。

這女隸長的五大三粗,五官極為凶悍粗狂,與男子無異,在押著湯氏入牢房時,她邪性大起,突然伸手在湯氏的胸口重重擰了一把,嘖道:“夫人年歲幾何了?這裡都不夠翹的。”

湯氏從劇痛中回過神了,此刻的屈辱讓她咆哮出聲,“你大膽!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夫君是統領三十萬大軍的英國公!你會為此付出代價的!”

女隸最是看不慣這種占著男人的勢力而對旁人趾高氣昂的女子,抬手就是一巴掌上去。

這一巴掌讓湯氏直接倒在了牢房的枯草上。

一旁的另一女隸勸了一句,“你還是悠著點吧,這婦人一看就是狐媚子,將來若是當真被英國公救回去了,有你的好果子吃。”

女隸呸了一聲,“呸!謀殺親夫的事都能做的出來,宋國公也敢將她放在身邊!”

這時,一對華衣錦裳的夫婦走了過來,兩名女隸似乎認得二人,當即恭敬的點了點頭,這才離開了牢房。

湯氏揪著一手的枯草,眼神憤恨的看著周遭的一切。

直至看到一雙黑幫白底的皂靴,還有一雙精致的鑲珠繡鞋時,她這才緩緩抬起頭來。

湯氏一眼就認出了冀侯,十幾年前,冀侯來過洛陽城,還登門過英國公府,像冀侯這等身份尊貴與俊逸相貌的男子,湯氏自是難以忘卻。

而那個時候湯氏尚未嫁給宋嚴,卻是被冀侯撞見了她與宋嚴暗中偷.情的場景,故此湯氏便記得更加的深刻。

可冀侯身邊的婦人,她卻是從未謀麵,但.....那雙讓女人見了也會失神的墨玉眼,卻是似曾相識。

“你....你二人要做何?”湯氏顫抖著嗓音問道。

冀侯對這種女子當真是視作蒼蟲,隻覺惡心。

王薔身子骨弱,冀侯便代替她道:“是來取你命的人!”

湯氏驚愕了,她從未得罪過冀侯,如何能惹來如此大的仇恨?

她說不出話來,憤恨是說真的,但恐懼卻是占據了大半,她習慣了將身邊的人都玩弄在股掌之中,這種無法掌控的一切的挫敗感,讓她無比的恐慌。

王薔這時開口了,“湯金鳳,好久不見了。”

湯氏仰視著眼前的這張絕豔的臉,在聽到無比熟悉的聲音之後,湯氏徹底怔住了,她眼中的恐懼被無限製的放大,直至一刻的失聲,過了半晌之後,她突然往牆角飛快的爬去,再無半分一等誥命夫人的矜持。

“不是的!一定不是!你已經死了!是我親手燒了你,你怎麼可能還活著!你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對對對!一切都是假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噩夢,我醒來就好了,我會醒來的,我肯定能醒來的!”

湯氏近乎於歇斯底裡,窩在牆角瑟瑟發抖,雙眸凝視著王薔,除卻恐懼之外,還有不可思議!

王薔笑了笑,是那種淡如蘭的笑意,看著湯氏的眼神,不過是像看著一隻可憐蟲,“可惜了,一切都是真的,湯金鳳,你這回死定了,再也無人相信你的信口雌黃。”

湯氏不住的搖著頭,發髻上的頭飾已經脫落,她像一個得了失心瘋的瘋婆子,這一刻早就不是什麼英國公夫人,仿佛半日之內蒼老了數歲。

牢房外傳來腳步聲,來人是蕭靖。

冀侯牽著妻的手走出了牢房,與蕭靖在牢房外碰麵。

蕭靖抱拳道:“多謝侯爺此番提供了湯氏十幾年前謀殺親夫的證據,若非侯爺您仗義相助,本王一時半會也無法尋到有利線索。”

冀侯笑了笑,“無礙,不過是舉手之勞,本侯就不打擾王爺辦公了,若得機會,再與王爺共飲。”

蕭靖虛手一請,親自送了冀侯夫婦走出了大理寺,他眼角的餘光多看了幾眼王薔。

倒不是被王薔的美貌所吸引,畢竟在他眼中,這世間的一切殊色都不及他的小兒。

隻是....冀侯夫人身上有種獨特的氣息,而這氣息也是蕭靖所熟悉的。

是玉簪花的味道。

目送著冀侯的馬車遠去,蕭靖的眉心蹙了起來。

一來,冀侯遠在冀州,如何掌握了湯氏謀殺親夫的證據?

二來,湯氏與冀侯毫無瓜葛,冀侯沒有理由不惜得罪宋嚴,而蹚渾水。看著證據是近日才搜羅出來的,像是有備而來。

三來,冀侯夫人.....似乎是個有秘密的人。

蕭靖對身側的裴冷道了一句,“逸公子近日還在王府四周轉悠麼?”

裴冷挑了挑眉,“回王爺,的確如此,逸公子雷打不動,每日定有兩個時辰埋伏在王府方圓百丈之內,屬下委實不懂逸公子究竟想乾什麼。”

蕭靖,“.......”還能為什麼,又是一個惦記上小兒的!

蕭靖道:“派幾個信得過的人,給我盯著冀侯夫婦,逸公子不必再盯了。”

裴冷不甚明白自家王爺的意思,頓了頓方道:“是!屬下這就去辦!”

蕭靖折返大理寺看了一眼湯氏,隻見她縮在牆角,嘴裡念念有詞,“都是假的,一定都是假的,王薔已經死了,她早就死了,她死了,她死了......”

蕭靖眉宇一簇,眸中一抹異色一閃而逝。

***

天色才將將黑了下來。

宋悠以衛辰的身份,從王府大門一溜煙的往後院跑去。

她原本不想回王府,但蕭靖說到做到,若是她不回來,蕭靖一定還會夜探英國公府。

宋悠以為自己借著夜色為掩護,已經偽裝的滴水不漏,就在她拐入後院時,腰身突然一緊,她竟被人硬生生的拉到一側,等她回過神時,蕭靖已經一手提著她的腰.肢,將她整個人往他身上貼了。

轉瞬間,宋悠撞在了一個結實的胸膛,未及她抬眼確認來此人是誰,蕭靖的聲音就從她頭頂傳來,“小兒,你來的正是時候,大婚的千工床備好了,我且領你去試試床榻。”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老太爺:蕭靖太毒舌了!傳說中的高冷呢?

宋淮遠:他高冷?我隻看到了狂熱!

梅老:你們都誤會了,我家王爺冷峻異常,是喜馬拉雅山上的高嶺之花,千真萬確。

長留:(⊙o⊙)…保留意見,我什麼都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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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啦,請允許我在這裡給大夥拜個早年,深呼吸....我開始拜了啊。

祝大家合樂融融,財運滾滾,一帆風順,二龍騰飛,三羊開泰,四季平安,五福臨門,六六大順,七星高照,八方來財,九九同心,十全十美,吉祥如意,萬事亨通,萬象更新,合家歡樂,鵬程萬裡,門迎百福,瑞氣盈門,旭日東升,和氣生財,財源廣進,出入平安,欣欣向榮,美滿幸福,和氣致祥,喜氣盈門,招財進寶,福星高照,福祿壽禧,榮華富貴,大展鴻圖,家庭幸福,前程似錦......(再次深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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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人人有紅包,小小心意,寶貝兒們不要嫌棄^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