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煞人了(下)(1 / 2)

在不知道小兒就是宋家長女之前,蕭靖就已經將她視作了私有物, 男人的占有欲是非常可怕的, 尤其是對自己心尖上的女子。

在蕭靖看來, 小兒隻能與他一人親近,而此時此刻, 他親眼看著小兒被趙逸擁著, 身上穿著來路不明的衣物, 還有紅豔飽滿的唇,眼前的這一切不亞於是擊垮蕭靖的最後一根弦了。

他猜想著,小兒一定是逼不得已才與趙逸待在一塊,但他都出現了, 按著他的臆想, 小兒理應像一隻歡快的鳥兒立即投奔他的懷抱才對。

然而, 一個呼吸,兩個呼吸.....隻至數個呼吸之後,小兒依舊紋絲未動, 她隻是對趙逸道了一句, “逸公子, 我要回去了。”

很明顯,宋悠這樣的表現並沒有讓蕭靖滿意。

而趙逸自然也不會放人, 他今日已經表明心意了,再沒有矜持下去的道理。

“衛辰,你聽我一言,洛陽絕非是太平之地, 你且跟我走吧,我定會許你一生安穩,驍王爺娶你,無非是為了英國公府的兵權,你不要信他。”趙逸態度誠懇之餘,順便狠狠將蕭靖摁地摩擦。

他這人相貌俊美,麵相上看上去蕭靖良善的多。

這話無疑刺激到了蕭靖的神經,他蕭靖想要的江山還不需要靠一個女人來實現。

趙逸非但汙蔑了他對小兒的真心,也是對他本人能力的詆毀。

蕭靖臉色一沉,也不顧及冀州的勢力了,他這人給人的感覺就是無所畏懼。

“小兒,過來!”

這像是蕭靖最後的警告,宋悠自然是想要回驍王府的,她正好有個弄垮辰王的法子,如何能這麼走了,隻是趙逸抓的太緊了,她沒法動彈,感覺到了蕭靖盛怒之前的預兆,宋悠也是有些畏懼的,她太清楚蕭靖在慍怒之下會做出什麼事出來。

“逸公子,我真的要回去了。”宋悠又催促了一聲,並試圖掙脫趙逸的束縛。

趙逸也不怪她,畢竟她與蕭靖相處的時間長些,而且此前,他自己對她也的確不太君子,還揚言過要將她給賣了。

趙逸有些受傷,但這並不影響他今日的目的。

就在這時,蕭靖的爆喝聲打破了眼前的僵局,“來人,給本王圍住趙逸!”

蕭靖不是隻身一人前來,還有宋淮遠的人,趙逸是冀州小侯爺,他的身份本就顯眼,出行不便攜帶太多人手。

趙逸看了一眼外麵的形勢,俊臉陰沉,簡直快被蕭靖給氣死了。

這個野蠻霸道的人!

宋悠不想將事情鬨大,她終於從趙逸懷中掙脫,老實巴交的走到了蕭靖麵前,根本來不及解釋就被他一下拽下馬車,力道之大讓她深刻體會到了蕭靖此刻的心情。

很不妙啊!

夜色愈發凝重,宋悠是被蕭靖提上了馬背的,之後他也跨了上來,蕭靖雙臂牽著韁繩時,順道將宋悠整個人圈住,他似乎是故意的,鐵壁稍稍用力,狠狠夾了她一下。

宋悠,“......”她怎就覺著蕭靖成熟內斂的外表之下藏著一顆無比幼稚的心呢。

趙逸看著暮色下漸行漸遠的一行人,平生頭一次感覺到了難以控製的絕望的無助。

他一慣是個風月高手,卻是從未對任何人袒露心扉,難道心悅上一個,卻是彆人懷中的小嬌嬌。

***

尚未到驍王府,宋悠被後背的灼燙烤的煎熬,甚至還能聽見蕭靖十分不平穩的呼吸,她知道這次的事情可能嚴重了,稍稍側過臉來,對著蕭煞神道了一句,“王爺,我有事要說。”

“閉嘴!不準說!”蕭靖的目光朝著遠處的前方。

他的下巴在夜色下格外的狂野俊美,他像是一頭馳騁在荒野的獵豹,每一寸肌膚都散發著爆發力,隔著輕薄的夏裳,宋悠已經明顯感覺到了。

宋悠一僵,但這事非說不可,又道:“王爺,我暫時在府上不出去,若是宮裡查問,便說沒有尋到人。”

見蕭靖還是繃著一張臉,好像全天下都欠了他的,宋悠大約明白這廝是吃醋了,而且醋意相當的濃烈。

“.......”

無奈之下,宋悠隻能暫且哄哄他,畢竟大業才是最為重要的,可她總覺得蕭靖對那個位置根本不夠上心。

宋悠扭過身子,因為馬速並不快的緣故,加上此時路上的行人已經不多了,她轉了過來,麵對蕭靖,在他一臉陰沉的注視之下,伸出雙臂圈住了他的脖頸。

蕭靖微微一怔,但這人似乎很會撩撥人,好像突然之間就領會到了宋悠的意圖,他騰出了一隻手來,圈住了宋悠的腰肢,以防她摔下去。

宋悠自知今晚犯了錯,她也知道蕭靖可能想要什麼,她直起身子,豔紅的唇湊了過去,在蕭靖緊抿的唇角輕輕擦過,之後如蜻蜓點水一般,當即又離開,並且一路輕淺的吻,直至唇落在了他的耳垂上。

當然了,宋悠真正的目的不是親熱,但若是不用這種法子,蕭靖今天晚上根本不會聽她解釋。

她將辰王的秘密說了一遍,又提出了自己計劃。

說完之後,宋悠的唇移開,但蕭靖握著她後腰的那隻手卻是突然一用力,將她摁在了他的胸口上,好像恨不能將她摁入他的體魄中。

宋悠一驚,雙手揪著蕭靖的衣襟,隻見他高挺的鼻梁下麵,有一道十分明顯的豔紅色。

宋悠,“.......”

蕭靖的喉結滾動了幾下,好像是在強行鎮定,也沒有顧及正在流下的鼻血,他嚴肅道:“難得小兒到了這個時候還替我著想。”

他不想問及趙逸的事,更是不想知道宋悠失蹤的這段時辰,她與趙逸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他絲毫不想知道!

“既然你要隱藏起來,不如這幾日就住在我房中。”蕭靖非常嚴肅的說著極其不要臉的話。

宋悠不是一個矜持的人,她心悅蕭靖,與蕭靖之間也早就有了七寶,她畏懼的不是大婚之前與蕭靖......

她最怕的是蕭靖的熱情......

一想到自己還在“傷筋動骨”之中的手腕,宋悠有點發怵。

宋悠沒說話,蕭靖就全當她是默認了。

驍王府此刻安靜如斯,蕭靖抱著宋悠直接去了他的臥房,他低頭一看,豔紅的鼻血落在了宋悠雪白的中衣領上,顯得詭異的妖冶。

蕭靖此前的臥房改成了婚房,如今這間屋子是臨時收拾出來的。

屋內溫熱,撩的人心浮躁,十分不爽。

二人坐在床榻上,都有些慌張。

宋悠此前就聽聞了蕭靖肝火過旺到了無藥可醫的地步,她自己也感覺到了蕭靖對她的敬重,他無數次都克製了,並沒有做出任何讓她不高興的事。

宋悠想了想,豁出去道:“不如,我還是服用千媚吧。”

她記得蕭靖手中有一瓶千媚,她畏懼蕭靖是真的,可若是借住千媚,那就不一樣了。

宋悠以為,她這是體諒蕭靖,若是憋壞了.....將來七寶怕是沒法有弟弟妹妹了。

就在宋悠百般羞燥,卻是強裝鎮定的等待著蕭靖的答複時,這人卻像惱羞成怒一般,突然抓住了她的肩頭,將她摁在了他膝上,不問青紅皂白就狠狠拍了下去。

宋悠穿的少,下麵隻有一件薄紗的褻褲,外麵便是紗裙,而蕭靖又是出了名的斷掌,這一巴掌下去,就連屋頂上的長留也聽到女子痛苦的哼哼聲。

長留,“.......”

宋悠覺得這種懲戒不亞於是一種羞恥,她被打的莫名其妙,二人都是成年人了,對彼此的心思應該是心知肚明了才對,她這都願意為他“解憂”了,他怎麼還不滿意?!

蕭靖一巴掌下去之後,掌心彈跳的觸感迫使他險些又拍了下去。

但從他的角度去看,小兒的腰肢委實是細的讓人害怕,仿佛一掐就會斷了,他不敢再打了。

“蕭靖!你又打我!”宋悠怒了!人都是有底線的!

蕭靖沒有將宋悠扶起來,依舊將她摁在席上,嗓音中飽含慍怒與不滿,“小兒!你就這般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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