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之日(1 / 2)

蕭靖這次折騰的時間夠長,宋悠臊的不行。

這一夜, 蕭靖留在了莊子裡陪了她一宿, 還替宋悠在手腕上摸了金瘡藥, 給她綁上了綁帶。

得了一番紓解的蕭靖心情甚好,雖說這樣的親密肯定遠遠不夠的, 但好歹也算是讓他嘗了點甜頭。

來日方長, 一月之後, 他二人便是真正的夫妻,屆時他便是順著本心,為所欲為.....

隻是,蕭靖有些擔心, 他擁著小兒, 看著她雪肌上的紅痕, 還有她已經熟睡的側顏,有點懷疑大婚當日不會很順利,他每次與她胡來, 也沒真正乾什麼, 但.....小兒沒有哪次是熬得住的。

蕭靖陷入沉思, 久久無法入睡。

難道是他的法子不對?

洛陽城倒是盛行一種教人風花雪月的書冊,或許他也可以稍稍借鑒一下。

***

次日, 宋悠醒來時已經是日曬三竿,身上的衣裳都被人換過了,還有淡淡的皂香.....

婢女上前伺候她洗漱,宋悠問了一句, “王爺他人呢?”

婢女如實稟報,“王爺辰時就離開了,還吩咐了奴婢們莫要了吵了姑娘歇息。”

一個月的時日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她有些心不在焉。

如今衛氏就住在王府,宋悠對衛氏的過往很好奇,還有.....就是有關母親.....

衛氏與母親之間肯定有過什麼糾葛,另外那日宋媛將她騙到了鏡湖上,她說母親還活著,而且人就在洛陽,此事也不知道是真?還是假?

***

同一時辰的驍王府,蕭靖剛回府上,當即有婢女上前通報了一聲,“王爺,夫人要見您。”

蕭靖舒展開的眉心突然蹙了起來,現在小兒離著他足足幾裡之遠,這讓他很不舒服,而衛氏對小兒明顯存在敵意,這讓蕭靖更加不適。

“嗯。”蕭靖輕應了一聲,大步往衛氏所在了院落走去。

婢女無法跟上他的步子,卻在他身後聞到了一股很好聞的幽香。

婢女,“......”

王爺昨夜去哪兒了?

非但換了一身新衣裳,還染了一身的幽香?

婢女不敢再繼續聯想下去。

這廂,蕭靖很快就到了檀香苑,衛氏依舊是一身素白的衣裳,她坐在庭院中,婢女正伺候著她用茶。

與在宮裡不同的是,這時候的衛氏,神色除卻清寡之外,還有一些盛氣淩人的傲氣與狠絕。

蕭靖眸色一眯,他七歲開始體驗人間至惡至毒,識人無數,一眼就看得出來衛氏是怎樣的一個人。

其實,這麼多年了,衛氏還是那個衛氏,隻是如今的她,更加懂得隱藏鋒芒。

蕭靖上前,“母親找我有事?”他語氣很淡。

衛氏揮退了身邊的下人,見蕭靖神色漠然,她大約能猜出什麼,勸了一句,“宋家長女定是不在了,你也無需過於悲切,你父皇將來一定會因為此事而補償你。曹家在朝中的地位如日中天,曹家小姐嫁你為側妃也是一樁好事,你收拾好情緒,一月後準備大婚!”

想起了七寶,衛氏又道:“眼下皇家子嗣單薄,大婚之後,你趁早多生幾個!”

蕭靖自然想多生幾個,他表麵很順從答了一句,“母親不必憂心,兒子早就有打算。”一想到要讓小兒給自己生崽兒,蕭靖唇角的笑意漸濃。

很明顯,蕭靖臉上突然而至的笑意,衛氏並未領會。

這時,衛氏又道:“還有!你身邊那個小謀士終歸是個男子,你日後注意分寸!”

蕭靖唇角的笑意在一瞬間消散,他很不喜歡被人監視的感覺,更是不會允許旁人監視他,尤其是有關他與小兒之間。

衛氏才來驍王府一夜,這便知曉了小兒與他的事,可見衛氏當真是不簡單,不愧曾是後宮之主。

衛氏察覺到了蕭靖臉上的變化,她微蹙眉,沒想到蕭靖當真會在意一個郎君。

衛氏不耐煩了,“靖兒,你我母子二人受了多年的苦,還有你外祖父家中數百條人命的仇,這些不得不報!待你鑄成大業,你想要寵信一個謀士,那也是你的事,為娘不會乾涉,但眼下你應以大局為重。”

這時,七寶手中攥著梅老做的糖人一路小跑了過來。

祖母竟然不喜歡他,七寶覺得他應該好好調查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

“小公子,您彆在亂跑了!”

七寶後麵是一眾俏麗小丫鬟,肖嬤嬤年紀大了,根本追不上七寶。

在眾人看來,小公子非凡聰慧過人,古靈精怪,還是個磨人精。

七寶奔了過來,卻是被蕭靖突然伸臂撈了起來,將他抱在了懷中。

爹爹身形高大,七寶被這樣抱著,感覺到距離地表的高度,他晃了晃神,露出了一口潔白的小乳牙,“祖母!”

小娃娃聲音清脆洪亮,而且七寶的確是生的漂亮,一雙大眼更是像極了他的母親,但五官卻是像蕭靖,膚色白嫩,眼下還帶著明顯的嬰兒肥,像是從年畫裡走出來的福娃娃。

衛氏微怔,看著此時的七寶,她想起了當年的蕭靖。

父子二人當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衛氏的一顆鐵石心腸也有軟弱的一塊,但......思及闔族被滅,她沒有讓自己放鬆片刻,隻是對一旁的丫鬟道:“一個孩子都看不住,你們是怎麼回事?!”

眾下人,“.......”真的不是她們無能,誰來照顧小公子試試,誰就明白了!

七寶昨日還不理解祖母對他的態度為何那般冷漠,今日卻是感覺到了什麼。

祖母.....是個有故事的人。

七寶的小臉抽了抽,似乎很傷心,畢竟是個孩子,孩子的特權就是沒臉沒皮,“爹爹,祖母不喜歡七寶,七寶要哭了。”

衛氏,“......”這是什麼孩子,巴掌大的小東西如何會懂這些?

蕭靖隻會哄他的小兒,見七寶如此,他沉著聲音,很是勉強的道了一句,無事,爹爹喜歡你。”

說著,蕭靖抱著七寶離開了檀香苑。

衛氏看著這父子二人的背影,胸口微酸,像是被人撕開了傷口,又在上麵潑了一壇醋,酸疼....酸疼.....

但,衛氏很快閉了閉眼,她恢複了常色,繼續謀劃她的複仇大業。

***

離著大婚的日子愈發近了,為了圖個吉利,蕭靖當真忍住了沒有去見宋悠一眼。即便如此,他還是讓人及時彙報宋悠的情況。

“王爺,姑娘她食欲尚好,這陣子圓潤了些。”

“姑娘沒有提及王爺,倒是提及了小公子。”

“姑娘每日辰時用早膳,之後便是寫字畫畫。晌午小憩,下午會在園中侍弄花草。”

看來她近日甚是乖巧,並沒有試圖逃離莊子,蕭靖聞言,心情還算好,最起碼小兒已經打算嫁他了。

蕭靖點了點頭,很想知道圓潤的小兒是個什麼樣子。

她太過羸弱消瘦了,根本不夠他折騰的,每次才稍稍一會,就吵著不行了。

蕭靖自己無法克製,想讓二人和諧統一,唯一的法子隻能讓小兒強大起來。

蕭靖不認為這是自己的私心,他這也是為了他二人的長遠考慮。

“可有任何可疑之處?”蕭靖問了一句。

趙逸與宋淮遠都不是什麼善類,他二人要想找人,無非花費太多的精力。

這時,前來稟報的婢女道:“這個.....婢女並不清楚,隻是有一日婢女瞧見守門護院捉住了一個行腳商,那行腳商一看就是一個探子,護院將他捉了關在了柴房中。”

蕭靖捧著茶盞的手微頓,眸色突然犀利,“今晚之前將那人押過來,本王親自審問!”

“是!王爺。”婢女應下之後,不多時又趕赴了莊子。

***

三日後,離著大婚還有兩天。

這一天,辰王親自送走了太醫,他如今整個人已經消瘦成了一副骨架子,他麵容蒼白,雖說依舊捯飭的人模狗樣,但再也沒有白玉公子的氣度,若說是白骨精倒有幾分相似。

宋悠臨走之前,給了長留兩張人.皮.麵具,一張是她自己的臉,另一張是虞美人的。長留連續捉弄了他半個月。

眼下的辰王已經篤定了自己被惡鬼纏上了,此番讓太醫過來看診,也是為了討要幾幅.壯.陽.的方子,他與辰王同日娶妻,如今走路都是發飄的,洞房花燭當夜定要護著夫綱。

這時,一男子大步靠近,他便是上次受辰王吩咐調查衛辰的那人。

見此人上前,辰王問,“查的如何了?”

此前,男子根本查不出任何的頭緒,衛辰此人就像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人一樣,所有人隻知他是蕭靖的人,而且是個年紀輕輕的俊俏少年,謀略過人,卻也甚是調皮,惹過不少麻煩。

但就在幾天前,男子突然收到一封神秘的手箋,上麵明明白的寫著衛辰的秘密。

男子道:“王爺有所不知,衛辰他是雍州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