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不醒(1 / 2)

衛氏反複交代,“昨日既已延誤敬茶, 那就今晨準備一下早些入宮吧。”

蕭靖風輕雲淡的應了一句, “嗯, 兒子知道了。”

他麵容俊逸清冷,五官剛毅力挺, 單從麵相去看是一個薄情之人。但其實, 懂他的人才會明白, 他內心裝著怎樣的赤誠。

衛氏看著如今高出她太多的兒子,終是欲言又止,蕭靖是她懷胎十月生下來,是她唯一的骨血, 也是她的不二的希望。

她也想像尋常人家的母親一樣, 與兒子說說體己話, 但是她不行.....

大仇未報,她沒有那個資格。

蕭靖對衛氏的態度,恭敬尚可, 親密卻不足。

這難免讓衛氏失落。

但從很多年前開始, 衛氏就不會表露自己的真情實意了, 再怎麼失落,還是大業要緊。

***

蕭靖才剛大婚, 昨日又是一天一夜沒有踏出喜房半步,梅老等人想恭賀他,也不敢前去。

這廂,梅老攜裴冷等人準備當麵奉上賀禮, 恭賀王爺大婚,娶的既是側妃......但又是正妃......

這等欺君大罪,放眼整個洛陽城,恐怕隻有自家王爺能乾得出來。

其實,即便曹家女私奔,不欲嫁入王府,王爺也用不著按著計劃娶側妃入門,他無非還是等不及了.....

“恭喜王爺大婚!”

蕭靖正要折返喜房,與小兒才將將分開片刻,他已念之心切,此刻很想知道小兒是否醒了。

見梅老等人還算隆重的道喜,蕭靖唇角溢出一抹淺笑,“嗯。”

之後繼續大步邁去上房。

眾人,“.......”

總覺得王爺已被美.色.所.惑!

***

伺候的下人一應立在外間,內室的旖旎氣息漸漸消散,蕭靖撩開珠簾往裡一看,隻一眼就看見小兒還是側躺的姿勢,與他離開之前無異。

想來睡得很熟。

蕭靖眉心微不可見的蹙了蹙,遂大步上前。溫柔鄉自是讓人流連忘返,但他與小兒來日方長,昨日一整天還算饜足。

蕭靖撩開宋悠額頭的碎發,指尖輕柔,像撫著天下最好的美玉,眼前又浮現出了她嬌妍嫵媚的樣子,像個深林中的妖.姬,勾的他失了理智。

蕭靖自詡不是一個溫雅之人,看著此刻的小兒,腦中卻是冒出了“歲月靜好”四個字。

在沒有遇到小兒之前,蕭靖從未想過與一個女子白首永偕,但遇到小兒之後,他愣是成了癡情漢。

這種想法讓他自己也微微吃驚。

他手微頓,眼底浮現一抹複雜的情緒。

“嗯——”

榻上的人嚶嚀了一下,如畫眉目微蹙,像是被人擾了好覺,睡得不太舒服。

此時的小兒,她身上穿著一件雪白色的中衣,透過交領往下去看,還有隱約可見的紅痕,這一幕宛若是盛開在雪原之上的紅梅,奪目的美豔。與此同時,她又是異常羸弱的,好像蕭靖用力一折,她即刻化作折枝,隨風而去。

蕭靖這時才發現......他心悅小兒,心悅到了病態的地步,竟覺得這種摧殘能讓他熱血沸騰,他下腹一熱,又想繼續....

這個念頭讓人很不安。

蕭靖收回了手,他輕掖了被角,俯身輕吻了一下,又悄然離開了屋子,對外麵的婢女吩咐了一句,“不得擾了側妃,她若醒來,速來通知。”

婢女們暗暗納罕,側妃娘娘從入洞房開始就沒出來過,今個兒怎的還要繼續睡下去?昨日或許還是情有可原,但遲遲不入宮敬茶,隻怕當真會惹怒了皇上。

蕭靖此舉無疑又讓衛氏很不悅。

衛氏已經在兒子麵前擺了一次臉色,她擔心母子二人反目成仇,遂還是強忍住了,倒是個曹氏......日後她定是要多加調.教才成,才進門就把蕭靖迷的七葷八素,將來還了得?!

讓衛氏更加氣憤的是蕭靖.....他竟是個憐香惜玉的主兒,成大事者如何能在意一個女子?

尋常時候寵愛一些也就算了,卻是在這個節骨眼下!

衛氏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問了一句,“王爺身在何處?”

衛氏以最快的速度培養起了自己的心腹,對此,蕭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在後宮待久的女人,總是比尋常人少了一份安定感,衛氏需要有人為她所用。

隻要是在蕭靖可以控製的範圍之內,他不會過多乾涉。

婢女如實稟報,“回夫人,王爺方才入宮了。”

衛氏連連長歎了口氣,“他倒是個心疼人的,他一人入宮,如何成規矩?!”

衛氏越想,心裡越是不安,在屋內來回踱步之後,兀自道了一句,“不成!這件事不能這麼下去!”

她倒要去看看曹氏是怎樣的美人?

她既然嫁入了王府,伺候蕭靖是天經地義的事,就算蕭靖昨日不知收斂,曹氏也不該如此恃寵而驕!

這廂,衛氏領著一眾婢女往上房走去。

衛氏原本的意圖是打算將曹氏喚起來,讓她明白一個王府側妃應儘的本分!

可她萬萬沒想到蕭靖似乎早有預料。

院外還有持劍護院守著,好像替蕭靖守著什麼價值連城的寶貝,就連她這個母親也半步不能挨近。

見衛氏想硬闖,護院持劍擋住了她的去路,道:“夫人恕罪,王爺交代過,任何人不得踏足半步!”

衛氏,“.......”

無法,衛氏隻要暫且折返,看來是她太過掉以輕心了,這個曹氏.....怕是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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