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及要害(下)(1 / 2)

蕭靖先行趕回了皇宮。

他入宮麵聖時, 衛氏也在。

蕭靖手中持著帕子, 強行壓製體內燥火之後, 鼻血才勉強止住,他蕭靖還不曾這般把持不住過,以他的身份,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但小兒不同, 他無法對她用.強。

蕭靖的鼻血之症已經舉朝皆知,承德帝隻是多看了一眼, 倒也沒有說什麼,像蕭靖這個年紀的男子,難免貪.歡了一些, 蕭靖已經是成年的親王, 承德帝不會插手他後宅之事。

不過, 蕭靖一旦等上太子之位, 身邊肯定不會隻有一個趙家義女,至於宋家長女,還得等到孝期結束之後才能出閣。

這時的衛氏眼眶微紅,好像方才哭過。

蕭靖上前,收起錦帕,抱拳道:“兒臣拜見父皇。”

大殿之內除卻汪泗之外,再也沒有旁人,承德帝當著衛氏的麵,也不打算隱瞞,“靖兒, 朕答應過你一個條件,你且說說看,可有什麼要求?”

衛氏看向了蕭靖,母子二人雖是在此前沒有通過氣,但隻要蕭靖有點腦子,也會抓住這個機會。

卻不想,蕭靖卻道:“兒臣想提前與趙家義女大婚。”

承德帝一僵。

他都已經親自給蕭靖與趙家義女賜婚了,婚事是遲早的事,蕭靖這般急躁作甚?

不管那女子究竟是誰人,她已經給蕭靖生育過孩子了,總不能私底下還會拒絕蕭靖?!

就算是暫且養在外麵,還不是蕭靖隨時可以碰觸的人麼?

他就這麼著急.....

承德帝咳了一聲,“好!朕依你。”

時隔十幾載,一家三口終於集聚一堂,承德帝原本還想煽情一番。

而事實上,在蕭靖來之前,他與衛氏之間的確已經“坦誠相待”,互訴了衷腸。

但蕭靖一來,承德帝那點僅有的情義便拿不出手了,隻見蕭靖傲然挺立,俊臉漠然,好像就算是當場恢複他的太子身份,他也沒甚情緒波動,像一個不將皇權放在眼中的人,但與此同時,他眼中隱露出來的野心又讓承德帝為之害怕。

承德帝心裡很清楚,恐怕如今隻有皇位才能讓蕭靖為之側目。

但.....承德帝自詡還在中年,他的日子還遠遠沒有結束。

“靖兒,明日早朝,朕會親自昭告天下,恢複你的太子身份,三日後,你母親也會重新入宮,你可聽清楚了?”承德帝道。

承德帝膝下除卻蕭靖之外,已經沒有一個得體的兒子。

承德帝是想讓蕭靖知道,隻要他本分忠心,帝位將來遲早會是他的。

而衛氏身為蕭靖的生母,自然還是皇後。

這個時候,承德帝奇怪的發現,他此前那麼迷戀宋媛,這才一日沒有挨近她,便沒有了那種熱切的悸動。

蕭靖再次抱拳,“多謝父皇。”

他神色依舊很淡,就在承德帝詫異的看著他時,隻見蕭靖蕭挺的鼻頭下麵又溢出了一行鮮紅的血下來,赫然醒目。

承德帝,“.......”長子哪裡都好,就是沒有襲承他的風流。

不多時,蕭靖離開了乾坤殿。

衛氏趁著承德帝還在感念著蕭靖的救駕之功時,她舉薦了羅家的嫡小姐,“皇上,妾身這輩子已無任何念想,靖兒是妾身唯一放不下的,靖兒常年在邊關,身邊一直沒什麼人,方才皇上也瞧見了,哪有成年的親王....被逼成這樣的?妾身的庶妹生前在羅家留有一女,妾身想著靖兒身邊總得多添幾個人。”

蕭氏嫡係子嗣凋零。

親王當中,眼下隻有蕭靖生了一兒一女。

穆王雖是妻妾成群,但奇怪的是,就是生不出孩子,九皇子還是個毛沒長齊的少年,更是不必提及了。

承德帝點頭,“是該多添幾個人,既然你看好羅家女,那朕就即日賜婚。”

衛氏點了點頭,微紅的眼眶預示著她此前有多麼的擔心承德帝的安危。

承德帝拉著她的手沒有放開,衛氏明白他的意思。

與仇人同床共枕當真讓人嘔吐,但衛氏這次沒有回絕,當晚就留在了乾坤殿。

承德帝擁著發妻,比此前與宋媛臥榻.纏.綿時還要熱情數倍。

承德帝覺得,他大約對衛氏還有情義在,而且這份情義比後宮任何人都要深刻。

即便衛氏如今已容貌老去,他卻還是癡纏依舊。

夜深人靜時,衛氏眸光陰冷的看著床榻身側的人,修長的指尖從承德帝的脖頸處緩緩下移,落在了他的胸口。

錐心之痛,血海深仇,她要好好想想,如何才能讓承德帝痛不欲生......

***

翌日早朝,衛氏與蕭靖不出意料的皆恢複了身份,一時間朝中局勢開始逆轉,曾經支持萬家與辰王的大臣皆是如芒在背,稍有不慎,即會被勘宗司的人徹查。

既然蕭靖恢複了太子的身份,自然不宜一直住在驍王府,因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東宮廢棄多年,尚未規整之前,蕭靖依舊帶著兒子留宿客棧。

宋悠和青青被接回客棧已經是兩日之後的事了。

蕭靖剛恢複太子身份,被諸事所擾,這一天天色剛黑,他便回了客棧。

妻女不在身側,這兩日蕭靖幾乎沒有合眼,他這人一直在挑戰極限,以至於如今練就了金剛似的身子。

他來時,宋悠已經給青青洗好澡,如今蕭靖已掌控大局,好像她這個謀士也沒什麼價值了。

作回女子之後,難免有些不習慣,但宋悠到底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很會自娛自樂。

“太子殿下過來了。”奶娘和婆子提醒了一句。

宋悠這才想起,蕭就已經是太子了,她記得就在不久之後,他就會登上九五之尊的位置,難道他會殺了承德帝?

承德帝當初滅了整個衛家,如果蕭靖為了其外祖父一家報仇,也不是沒有可能。

這時,蕭靖已經大步走來,“都出去。”他吩咐了一聲。

隨著門扇被婆子合上,宋悠與蕭靖對視,看到了他幽眸之中的閃爍,宋悠微楞,朝著他福了一福,“給太子請安....”

最後一個尾音剛落,蕭靖伸手將她拉入懷中,低垂眼眸看著她,深吸了一口女兒香,“我今日已同禮部商榷了日子,婚期就定在下月,屆時直接入住東宮。青青雖是庶出,但到時候你以宋家長女的身份再嫁我時,我會想法子將她過繼到你膝下。”

關於這一點,宋悠有點急了。

眼下青青還小,可再等兩年定是記得娘親的模樣,她知道蕭靖屆時定會讓趙家義女這個身份消失,那就意味著青青要經曆喪母之痛。

“我再考慮考慮。”宋悠推搡道。

還需要考慮什麼?

蕭靖不喜歡宋悠臉上這種淡漠的表情,他心中也苦,二人定情之後,真正歡.好的次數,他都能用了十根手指頭數出來,沒有遇到小兒也就罷了,可他二人都兩情相悅了,他因何還要繼續忍下去?!

有時候,蕭靖都詫異於自己在宋悠麵前的忍耐性。

“無需考慮,就這麼定了。”他強勢道,一掌已經緩緩向下,順勢就控製住了宋悠的細腰,呼出的熱氣灼燙駭人,啞聲道:“小兒,我......”

他的意思已經昭然若揭,宋悠想起一事來,“我怎麼聽說,除卻我之外,還有兩名良娣?”

蕭靖深吸了口氣,上臂如烙鐵一般禁錮著懷中人,他今晚可能不太想遷就她了,“無關緊要的人,你若是不喜歡,讓她二人消失便是,但父皇已經下了賜婚聖旨,無法輕易更改。”

在蕭靖眼中,所謂良娣真的是無關緊要,他不明白宋悠還在擔心什麼,難道他對她的心意,她還不能理解?!

宋悠還想說大婚之後的事,蕭靖已經打橫將她抱起,女兒家身上的楚楚幽香讓蕭靖的意誌力瞬間崩潰瓦解,蕭靖三步並成兩步,抱著宋悠摁在了榻上,床榻上還有一個小青青,這個時節孩子穿的少,她正歡哨的吃著自己粉嫩的腳丫子,見爹爹壓著娘親,她歡快的笑了起來。

宋悠感覺到蕭靖這次是來真的,“青青還在呢!”

蕭靖在宋悠臉上重重啄了一口,屬於男子的雄性氣息充斥著整個床榻,他呼吸已然沉重,“小兒,你要清楚你的義務,今日早朝,我當眾血流不止,朝中大臣暗中笑話我禦女無方,連一個趙家義女都降服不了。將來我隻有你一人,也隻與你延綿子嗣,再這樣下去,會傷及根本,小兒如此聰慧,定是明白我的意思!”

饒是宋悠來自現世,也被他的話臊的麵紅耳赤。

“你渾說,朝中大臣誰人敢輕易在背後嚼舌根子!”

男人紅了眼,他已經等的夠久了,從出征之後,直至自冀州回洛陽,並非他不夠敬重宋悠,而是長此以往下次,真的會出人命。

他抓著宋悠的雙手抵在了玉枕上,如此一來,他便能更加清晰的看到一切令他心馳神往的曼妙媚體。

蕭靖隨手扯了一塊輕紗,將小青青整個人遮住,這廂抓著宋悠的細腰,如遊龍戲水,直接闖入。

宋悠一聲驚呼被壓在了嗓子口,她側頭看了一眼床榻裡側,隻見小團子正在輕紗下麵哼哼唧唧的不知道在笑什麼,她被輕紗遮住,隻能看到朦朦朧朧的光線,卻是一個人玩的樂嗬。

宋悠,“.....!!!”-_-||

許是憋的太久了,男人毫不顧忌,一切皆隨著本能,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了令他近乎瘋狂的一處。

屋外的奶娘和婆子不知如何是好,太子爺與姑娘恩愛本是一樁好事,可小姐還在屋內呢.....

過了大半個時辰,直至天色徹底暗了下去,屋內的響動才逐漸停息,宋悠起初很擔心孩子,但小青青今日卻是異常的乖巧,等到蕭靖俯在她肩頭喘息時,小家夥還在啃著自己的腳丫子。

宋悠半點動彈不得,與蕭靖在體力上抗爭是極為不明智的。

這個時候,男人的眼神再無半分陰鬱,眸光溫柔到了極致,就連說話時的嗓音也像是染上了仲春的悠風,每一個音符都透著無儘的愉悅,“嗬嗬.....”

他低低一笑,“小兒,為夫甚是高興,你呢?”

宋悠小臉潮紅,軟綿綿的窩在蕭靖懷中,已經一動不動,蕭靖低頭看了她一眼,這個時候的宋悠無半分反抗之力,也沒了素日裡的棱角,她眉梢染儘.春.色,處處嬌妍極魅,隻一眼,蕭靖又是下腹一熱。

宋悠愕然的抬眸,“....你!”

蕭靖根本不足以儘興,不多時,奶娘和婆子聽到開門聲,二人隻見蕭靖穿著褻褲,身上隨意披了一件中衣,胸口還有赫然醒目的紅痕,而他手中則抱著一個孩子,孩子身上還搭著薄紗,嘴裡正吱吱嗚嗚的說些什麼。

“把小姐抱走,若無我吩咐,任何人不得過來叨擾。”

得了一場風花雪月的蕭靖,此時心情尚好,吩咐過後,又折返床榻。

看著側躺在床榻上,露出雪白皓背的宋悠,他再次欺身過去,“小兒,時辰還早,休要睡下!”

宋悠,“.......”她知道時辰還早,所以才怕他。

***

翌日,宋悠醒來時已經是日曬三杠,她身上穿好了衣裳,一應皆是豔紅色的新衣,是正妻才有資格穿的顏色,她緩慢起身,低頭看了一眼,尤其是裡麵的小衣更是豔紅如火。

不用問,也知道這身衣裳是誰給她穿上的,一想到蕭靖從昨天黃昏一直折騰到今晨,身為兩個孩子母親的宋悠還是不受控製的臊的臉紅。

這家夥,以前的那些年是怎麼熬過來的?!

昨天夜裡情深蜜意時,他還說他曾經是個雛兒,是她在幾年前的那個晚上毀了他的清白之身。

宋悠無言以對,好像她是個十惡不赦的采花女,愣是毀了一個純情的好男兒,以至於他才會變成今日這副食髓知味的樣子.....

婢女過來伺候宋悠起榻,她瞧瞧看了一眼宋悠,隻見她白皙修長的脖頸上還有著點點紅痕,一張臉更是芙蓉玉麵,眼角還有一顆黑色的淚痣,配著墨玉眼,每一個眼神都彆有風情,不經意間流露出攝人心魄的美。

難道太子爺那般珍視著,逸公子等人如今就連客棧大門都無法靠近。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