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啞巴呀(1 / 2)

宋悠不知道蕭靖是什麼時候結束的, 這一場風.月似乎沒完沒了, 這人還在百忙之中, 抽空在她耳邊喃喃的抱怨,“小兒還欠我一個洞房花燭。”

宋悠迷迷糊糊,又無法說話,捶打他的力氣也微弱的可憐。

就算不能以趙家義女的身份嫁給他, 可此前也作為曹側妃嫁過一次了,蕭靖他就是無事生非。

翻來覆去不知折騰多久, 蕭靖又說起了他對將來的打算,“小兒,你我再生兩個孩子, 一兒一女, 你說可好?”

“小兒, 你怎麼不說話?”

宋悠氣的哭的力氣都沒了, “........”-_-||

蕭靖總有用不完的熱情,宋悠不記得幾時被他抱入了溫熱的浴桶,更是不記得幾時睡下的。

將至天色微亮時,蕭靖看著窩在他懷裡的人,指尖似有若無的在她麵頰劃過,動作輕柔。

回來了。

她總算是回來了。

蕭靖沒有在任何人麵前承認過他的野心與欲.望,但事實上,他確實是難以控製住對宋悠的占有欲,正如此刻,他甚至依舊不想給她解穴, 等到回了洛陽,乾脆關在東宮才能讓人徹底安心。

***

這廂,裴冷已經換值了一輪,他晚間睡得極少,才睡了兩個時辰就從臥房出來,當他行至客棧廳堂準備用早飯,就見一抹大紅色身影已經坐在桌案邊,正用了匕首從容的切著烤肉吃。

她動作優雅,烤肉被她切成薄片,又用了自帶的銀筷子占了醋吃。

全程優雅,衣襟不曾沾染任何汙漬。

桌案上還點著一盞小油燈,女郎英氣的臉氤氳在一片微弱的暖光之中,少了一份殺戮,露出了她原本的嬌美。

古飛燕眼角的餘光瞥見裴冷站在不遠處,正不知所措,最後還是繞過了她,隔著她有數丈之遠的地方落座。

古飛燕,“......”她又不會吃了他?!

不多時,古飛燕用完早飯,像她這樣的人,行走江湖慣了,每日這個時辰起床也實屬正常。

她起身走向裴冷,就在這時,裴冷的身子明顯一僵,雙眼直直盯著他自己麵前的一碗陽春麵,仿佛在提防著湖水猛獸的靠近。

古飛燕唇角一抽,“裴兄,太子殿下幾時能下樓?”

他依舊盯著陽春麵上漂浮的點點香蔥,按著裴冷以往的經驗,如實道:“隻,隻怕,隻怕王爺一時半會不會露麵。”

古飛燕很詫異,她很好奇,這些年大師兄究竟經曆了什麼,膽子變得如此之小,她雖是勘宗司的人,但也不至於對他下手。

也不知他究竟怕什麼.....

古飛燕挑了挑眉,“我的人已經查到宋淮遠的蹤跡,到底是抓人?還是不抓人?”

宋淮遠名義上還是朝廷命官,即便蕭靖是當朝太子,也不能隨意私下處置。

但宋淮遠擄走了宋悠卻是千真萬確,世間沒有一個男子能容忍奪妻之恨,更何況這人還是蕭靖。

故此,古飛燕還得看蕭靖的意思才能行動。

她又說,“若不,裴兄上樓去問問?”

這個.....

裴冷很為難,他跟在蕭靖身邊數年了,自是了解蕭靖的脾氣,這種事若是被人打擾,蕭靖真的不會顧及什麼主仆之情。

一想到昨天夜裡,古飛燕站在房門外一臉鎮定漠然的樣子,宛若一個老手,裴冷不自覺的抬頭看著她。

但.....兩個呼吸之前,裴冷又當即移開了視線。

若是古飛燕當真是一個老手,他.....他也沒法置喙啊!

他二人之間的確有婚約在身,可古飛燕眼下並不是他的小師妹,他的小師妹應該是趙家千金--趙燕兒。

裴冷咳了兩聲,“暫且....”

他話音未落,就見蕭靖從樓上下來,他身上披著中衣,神色岸然,行動間如帶春風,這是心滿意足之後的表現,足足折騰了幾個時辰,也該滿足了.....

“殿下!”裴冷嗖的一下站了起來。

蕭靖點頭,“隨孤去一趟成衣鋪子。”

這個時候去成衣鋪子?

隻怕掌櫃還沒開門做生意呢。

古飛燕一口應下,“是!王爺!”

蕭靖正要走出客棧,轉身又交代了一句,“裴冷,你留下,無需跟著,若是小兒醒來,不要讓她離開房間半步,一切且等孤歸來再說。”

裴冷已經走到了蕭靖身側,他納悶,為什麼古飛燕能跟著出門,他卻要留下?而且王爺就這樣衣衫不整的帶著小師妹出去.....

裴冷生怕被人看出他的端倪,立即應下,“....是!殿下。”

這廂,蕭靖與古飛燕走出客棧沒幾步,蕭靖吩咐了一聲,“把宋淮遠給孤抓來!”

古飛燕詫異了,殿下是幾時知道她已經掌握了宋淮遠的行蹤?

殿下果然是手段雷霆,按理說,裴冷在殿下身邊多年,多少也能學到一些,可他怎會那般遲鈍?

男人與男人之間的差距也未免太大了些。

古飛燕心有不滿,但“感化”裴冷也絕非是一日之功,領命之前,古飛燕道:“殿下,我趙家隻存我一條血脈,繁衍子嗣,延續香火是我職責所在,殿下可否答應我一樁事?”

古飛燕原名趙燕兒,衛家的平反正在進行之中,趙將軍曾是衛老將軍麾下的一員猛將,也就是說,趙家遲早會恢複清譽。

而古飛燕也遲早會做回趙燕兒。

蕭靖總能輕易看穿一切,未及古飛燕開口,他道:“孤會給你二人安排婚事,若是你嫌裴冷木訥,再另娶一男妾也不是不可。”

古飛燕陷入沉思。

畢竟大師兄這麼多年也是孑然一身,潔身自好,雖是慫了點,也時常會偷看她,但....男妾就算了,若是納了男妾,隻怕大師兄會更慫。

古飛燕抱拳,“多謝王爺。納妾就罷了,隻是大師兄委實呆滯,屆時還是入贅我趙家吧。”

裴冷是孤兒,當初之所以能與古飛燕定親,也是因為裴冷本就是趙將軍收養的孩子,也算是趙家的嗣子了,隻不過沒有入宗祠。

趙將軍出生草莽,見他孤苦無依,自幼就對古飛燕頗為照顧,這才定下了那門婚事。

蕭靖點頭,“好,孤依你。”

蕭靖行色匆忙,無心與古飛燕多言,交代了幾樁事之後,就帶著貼身隨從去了懷州集市。

***

宋悠醒來時,身上不著寸縷,她昨日被宋淮遠送過來時,身上穿的是男裝,此刻衣裳也不知道被蕭靖拿去了何處,她隻能躺在了床榻上靜等著。

喉嚨依舊發不出聲音,渾身上下如散了架一般的難受。

她此前想念蕭靖是真的,但眼下又想避開他了。

他就像是一團火,她不想飛蛾撲火,可又不想讓旁的飛蛾靠近他,委實難辦。

就這樣又睡了一個回籠覺,隱約聽到外麵的響動時,宋悠一個機靈坐起身來,她拉了薄被將自己包裹,很快就見蕭靖推門而入,他身上已經換上了一身簇新的錦袍,是月白色的綢緞錦衣,襯出了他的矜貴氣度。

蕭靖手中提著包袱,大步朝著宋悠走來,“你醒了?可有哪裡不舒服?”

宋悠瞪了他一眼,像隻小猛獸,仿佛下一刻就要對男人發出攻勢。

蕭靖這才想起了什麼,但依舊不說穿,繼續明知故問,“為何不說話?還在怪為夫這次沒有護好你?宋媛已經死了,屍骨無存,你父親也被我關押大理寺,暫時不會放他出來。不過,你放心,此事不會殃及宋家與你。”

宋悠胸口起伏不定,但眼下無力與蕭靖“對抗”,玉白色的雙臂從被褥中伸了出來,她知道蕭靖給她備了衣裳,那兩條手臂上紅痕醒目,如朵朵盛開了大雪天的紅梅,格外惹眼妖異。

蕭靖的目光一沉,昨夜的種種沉迷又在腦中浮現,與小兒的每一次床.笫之歡總能讓他領悟到全新的東西,甚至於他每一次都能有所感悟。

比方說這一次,小兒無法開口說話的嚶嚀,就像是沾染了罌粟的千媚,讓他沉淪其中,無法自拔。

宋悠躲在了被窩穿好了小衣,之後就是褻褲與中衣,這才敢冒出頭來。

她不知道蕭靖究竟要玩到幾時,她指了指自己的喉嚨,意思已經非常明確。

蕭靖的喉結滾動了幾下,卻是笑道:“小兒既然不願意說話,那就算了,我也不逼你,這陣子你消瘦了,待回了洛陽,為夫給你好生滋補。”

宋悠,“!!!!”-_-||

***

用過午飯之後,蕭靖也不知去了何處,宋悠得了機會,就在客棧轉悠,終於讓她見到了長留。

長留在這群人當中武功最高,點穴的功夫了得,解穴自然也不在話下,她走了過去,遞了一顆鬆子糖賄賂他,眼神與手勢結合,十分明了的告之了長留,自己此刻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