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什麼跟什麼？秦衍簡直——
“我以後不會再擅自行動了。無論多危險的事情，都會告訴你。”周銘忍氣吞聲。
秦衍陰惻惻：“啊對，我告白的時候你還說我的喜歡和你無關。現在呢？你說出的話，可信度還不如在野黨。”
周銘鼻尖縈繞著alpha因為情緒浮動而擴散出的信息素氣息，冷冽但說不出的纏綿。
他沒來由地突然意識到，在和秦衍的兩次親密中，他的意識都不算清醒。所以錯過了情到濃時信息素最清晰的時刻，以至於他到現在還不清楚秦衍信息素的氣息。
周銘微微後撤半步，整個人都貼著身後冰冷堅硬的飛行器外側。
這是個沒什麼用的動作，就像現在的他和秦衍。
明明知道逃離不開，明明知道已經牽扯在一起，他卻還是在儘量讓秦衍遠離這一切。
是他低估了秦衍的執著，也高估了自己對局勢的把控。
——秦衍確實不再是曾經那個小孩了。
周銘微微仰著頭，喉口幾次組織言語，都被他自己吞了下去。片刻後，他突然狀若隨意地回了一句。
“反正，比起在基地裡躲著，我還不如去陳渢那。至少星盜團雖然魚龍混雜，卻沒有人直接將矛頭指向我。”
秦衍緩緩眯起眼睛，像是一頭發現獵物發現逃不走以後，索性溜達去敵對同類那的雄獸。
周銘上將秉持著“既然都利用感情了，索性利用徹底”的戰略原則，“緩衝帶區這麼大，讓陳渢帶我找個地方躲著你，還是能做到的。安不安全的，到時候走一步看一步吧。”
至於怎麼出軍部基地，開玩笑，他的權限可都還在數據庫中呢。
秦衍握住他手臂的力道加大，周銘歎了口氣，心下有些發苦的無奈。
“你說你為什麼要喜歡我呢……”
秦衍陡然壓低，側頭襲上周銘的後頸。
周銘的身體幾乎在同一瞬間就做好了反擊的準備，但被他生生壓住。
那咬上來的力道第一次凶狠殘暴，真就如同狼扼住獵物咽喉，咬開血管那樣。秦衍像是要讓他好好感受這疼痛。
周銘呼吸略微急促些許，一點聲音沒有溢出，忍著疼痛下逐漸升溫的酥麻，微微蹙眉。隻抓在秦衍肩膀上的手指收緊了些，放任另一個人的信息素被注入自己體內。
口袋裡的通訊器震了一下。
周銘沒猶豫，直接掏出查看。
壓在他肩上的秦衍從鼻腔裡哼出一聲不滿的音來。
信息素的氣息持續擴散，周銘動了下，拍拍秦衍，“鬆開。”
秦衍沒動。
“亞爾維到星塢了。”周銘輕聲。
……
秦衍鬆開嘴，舔乾淨周銘後頸皮膚上的血液。他能感覺到周銘的身體輕微的緊繃和放鬆。那片覆蓋在腺體上，多災多難的皮膚又紅又腫。他盯著那裡半晌，終於在周銘身上自然釋放的，屬於他的信息素氣息中平靜下來。
秦衍側頭，周銘雪白的側臉不見一絲端倪。
這人反正就是這樣，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像是無法在他身上留下痕跡一樣。
他不說話，周銘也就任由沉默蔓延。
突然，秦衍作勢再次低頭。
周銘一僵。
但預想的疼痛並未再次襲來。
秦衍在他耳邊哼笑，“你就裝吧。”
周銘：……
他閉了下眼睛，頸側耳廓生理性的紅暈根本掩蓋不了。手下陡然發力推開秦衍，側身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