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和亞爾維的共頻隻有那一次,當時我還以為是錯覺。轉化以後，才發現原來那次的感覺是共頻。”
周銘的聲音有點含糊，秦衍緩緩眯起眼。
“看樣子,那一次的經曆讓咱們閣下印象很深刻啊。”
周銘沒立刻回答,在清楚知道接下來的話會然對麵人嗷嗷叫喚的時候，怎麼緩和氣氛，就成了一個需要仔細斟酌的問題。
“——吃嗎？”周銘叉起一塊牛肉，平淡地問道。
秦衍的目光在他臉上頓了兩秒。
飯是他帶回來的，肉是他給周銘切好的，連餐具都是他擺的。周銘這已經不是借花獻佛了,這根本就是空手套白狼。
但是——
秦衍站起來撐著桌子，滿臉不高興地咬住了周銘的叉子。
下一刻，周銘慢悠悠開口。
“8265年夏天,亞爾維跟隨我們參加了軍校的常規集合演練,外骨骼能源耗儘,被困在了一片碎石林中。當時我離他大概十二公裡，突然心悸。我很難跟你形容那種感覺,沒來由得我就知道是他。”
秦衍腮幫子一動一動，冷眼自上而下盯著周銘。
周銘放下叉子，若無其事地喝了口水。
“所以我說你，一天到晚跟個菩薩似的。”秦衍恨鐵不成鋼,“你乾嘛非得管他，讓他去死，現在哪有這麼多麻煩。”
周銘：“不是故意的。主要共頻的感覺有點像是高匹配度的ao信息素碰撞產生的吸引。”
他就像是隨口帶了這一句一樣,緊接著就轉入了正題，“再加上現在又出了個蕭濘，我在想伊甸園背後的組織真正的目的,是不是然人類社會變成蟲巢中的那種結構。真正意義上實現‘統治’。”
秦衍怔愣。
周銘起身，“我吃完了，把碗收了。”
秦衍：？？？！！！
他兩步翻過桌椅，從後勒住周銘。alpha硬邦邦的撞上來，跟什麼不講道理的獸類一樣，周銘悶哼一聲，微微側頭。
“你……”
秦衍磨牙，你了半天都說不出下文。
“你故意的。”
周銘抬起左手，向他展示手腕上紅燈閃爍的定位器，“你不是故意的？”
軍部其他人哪會下令要給他上定位器，還不是秦衍自己想的。
秦衍拉過他的手臂，在他的手掌根部親吻噬咬，像是要將剛才生氣氣悶全都借由此發泄出來一樣。幾次以後周銘的皮膚就泛上了淺紅。
“夠了。”周銘掙了掙。
但誰知下一刻他就被強迫著仰起頭，薄荷檸檬味的清口茶淺香伴隨著秦衍身上那股才下戰場不久的硝煙氣襲來，強勢地入侵周銘本來沒有打算對外開放的領域。
那條劃在兩人之間的線說不清到底是在哪一分哪一秒後讓了幾寸，接著就再也沒有作用，被一點一點胡亂擦除，直至再也不剩一點痕跡。
“夠了……
”
糾纏在一起的吐息讓兩人之間的溫度逐漸升高，熨熱得讓人暈眩。
終於，周銘勉強掙脫開，唇上濕紅一片。
“……要不我也去做個基因編輯手術吧。”
周銘低斥，“你犯什麼病。”
“一想到你和莫名其妙的人連著什麼共頻，我就想把他們都扔星艦外邊。煩死了。你這體質最好彆是秦兆華搞出來的，不然我肯定得去刨了他的墳。”
“彆瘋。”
隻是看平時，很少有人會清晰地意識到秦衍太過年輕的年紀。但在周銘麵前，這人真就跟屬狗的似得，又粘人又難纏。
秦衍臉朝下壓在周銘肩上，嗤笑了一聲，“你看我敢不敢。”
周銘正準備把他薅起來，放在旁邊沙發上的通訊器就是一震。
調查期還有消息發到他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