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
秦衍眼底笑意一閃而過,握住周銘腰側的手微微用力,像是要將他抱上洗手台。
幾乎是下意識地,周銘抓住秦衍的手臂,聲線終於顯出羞惱。
“大早上的,你到底想乾嘛?”
“想行使一下男朋友的特權。”
“你再不停下,這輩子都不會有特權了。”
“……”
秦衍淡笑不語,片刻後,他湊上前親周銘薄薄的帶著餘
() 紅的眼皮,故意親出啾啾的聲響。()
周銘壓在他胸口的手依舊帶著如臨大敵般的戒備,秦衍抓住他的手指,也拿到唇邊親了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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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銘。”他叫他。
周銘原本利落擼上去的額發此時又不少重新落了下來,沒有軍裝撐著氣勢,誰都能年輕好幾歲。他抬眼與秦衍對視,從對麵人的黑瞳裡,周銘看見了自己稍顯慌亂的樣子。
——
“嗯”周銘一點一點放鬆下來,終於如他所願,在秦衍的唇邊親了一下,一觸即分。
浴室安靜得落針可聞,秦衍挑眉笑了下,然後沒忍住笑意擴大,抱著周銘埋首在他肩窩裡磨蹭。
周銘不耐,用力推開他,“行了趕緊去上班,你又不是在休假。”
·
平心而論,就今天早上這情況,誰能不多想?
廣薇跟個陀螺一樣在秦衍的辦公室前打轉,辦公室前等候室的門虛掩著,裡麵端端正正坐著麵色冷若冰霜的蕭濘上校。
今早六點時,蕭濘也不知道從哪聽說昨晚秦衍動了配備醫務室的透析機,早早殺了過去。
人畢竟軍銜在那,誰都沒敢攔,更何況誰也不知道要攔他啊。
等廣薇吃完飯出來,人上校已經拿著使用記錄在這等她了。
廣薇哪能不知道周銘和秦衍之間的那點事?一看那兩毫升的信息素提取記錄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好死不死,蕭濘雖然不一定清楚所有的細節,但看人家的臉色,估計至少猜到了五分。
廣薇能怎麼辦。
她光是攔著蕭濘,沒讓他直接帶人砸開秦衍的房間門,就已經拚儘了全力。
時間一分一秒的後退,眼見著“8”跳成“9”,廣薇的頭發都一根一根地豎了起來。
兩位祖宗,你倆到底乾什麼能磨蹭到九點?咱們軍部不都是和狗一個作息表的嗎?
正想著,可能是宇宙中不見身形的神明終於聽見了廣薇上校的祈禱,遠遠的,走廊儘頭終於出現了秦衍的身影。
廣薇就跟見了親媽一樣狂奔上前,誰知秦衍完全不理會她那複雜的心境,抬手一壓,將廣薇壓停在了原地。
秦衍麵上笑意不減,耳麥一閃一閃,顯然是在和誰通訊。
“咱們軍部今天早上什麼消息都沒收到嗎?”
通訊那邊的盛長恒也是一臉茫然,他仔細翻了翻日程和突發消息。
【沒有,今天早上風平浪靜的。一定要說的話,白鹿防線的探測站因為隕石,失聯三十多個,但那邊沒有蟲潮,留給我們的修複時間非常充裕。有個旅遊星發生了綁架事件,反叛軍組織宣布對此負責,七團的駐軍已經過去處理了,可能得爆發小規模戰爭。】
盛長恒雖然天天罵秦衍狗崽子龜孫子,但也清楚他在大事上的認真,因此謹慎地又跟秘書核對了一遍。
【其他就沒了,到底怎麼回事,是周銘讓你來問的嗎?】
秦衍笑,“行,沒事就好。”
() 盛長恒急了,【哎到底什麼事啊?神神秘秘的,要不是周銘在你那,我連這通訊都不樂意接你的。】
說話間,秦衍已經走到了等候室前,蕭濘聽見聲響,冷冷朝這邊看來。
秦衍神清氣爽,哼笑了一聲,“對了,跟你說件事。”
盛長恒沒好氣,【講。】
秦衍:“周銘跟我確定關係啦。”
廣薇用一種頭都差一點被她自己擰掉的力道滕然扭過頭,等候室中的蕭濘猝然起身,盛長恒一用力壓折了手上的筆,墨汁噴濺。
……
滿室皆靜。
隻有秦衍從容愉悅,“你知道確定關係是什麼意思對吧,就是他親口承認了我是他男朋友的意思。男朋友哦,離伴侶老公一步之遙的身份,周銘能給我這個認定,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你清楚啊。”
“對,今天早上才承認的,在浴室裡。雖然沒有錄音錄像,但周銘的性格你也知道,你要不信回頭可以親口問他。”
沒有人接話,但秦衍少將兀自說了下去,興致盎然。那聲音仿佛帶著精神汙染,直直灌進每個不想麵對事實的人的耳朵。
“我和周銘呢,過兩天就回首都星了,你作為長輩,該請我倆吃頓飯你知道吧。在桌上對我倆表達一下祝願,展望一下未來,說說過來人的經驗。你也彆一個人來,咱們去開個大點的包間,把現在首都星的那些人都湊一湊,也不用來太多,人太多周銘煩。八九十個夠了。”
“真的,在一起以後我才發現,周銘他是真嬌氣,可難伺候了,一不高興就甩臉色。話說回來啊,秦兆華的骨灰一部分下葬了,一部分放在了咱們特區的博物館裡對吧。”
“你幫個忙,把它偷出來,反正那博物館隻對軍官開放,也沒人盯著。到時候擺我倆對麵位置上。雖然我一直不想承認他是我爹,但周銘是保守派你知道吧,他搞不好崇尚天地高堂眾生見證那一套——”
秦衍一頓,掏出通訊器按開來看了眼。
“呦,掛了啊。”!